忘憂被君子塵帶進了宮,君子塵本打算封她為憂妃,她拒絕了,因此隻以客人的身份住在宮裏。
此時,忘憂正坐在禦花園的長亭內,悠閑地喝著茶。幾個不識相的、打扮地花枝招展的女人簇擁著走了過來。忘憂無奈的一笑,惡俗的場景又要出現了。
“喲,這是哪位妹妹啊,怎麽沒見過啊,身邊也沒跟個宮女太監的。”一個穿粉色宮裝的女子陰陽怪氣道。想必看忘憂衣著不俗,把她當做君子塵妃嬪中的一員了。
“這位可不是皇上的妃子,她好像就是皇上從妓院帶回來的那位皇上封她做妃子都不願意做的青倌人。”又一個穿白色宮裝的女子惡語道,隨後看忘憂的眼神充滿了厭惡。
“喲,皇上又沒碰她,誰知道是不是清倌呢?”那粉衣女子拿起手帕掩麵而笑。惹得其她人都笑了起來。
忘憂不置可否,仍然沒說話。
倒是有個柔和的聲音替她解了圍。
“各位姐姐快別說了,忘憂姑娘現在是皇上的客人,難道你們還想得罪客人惹怒皇上嗎。”聲音不大,卻有幾分威嚴。
忘憂順著聲音看去,隻見是一個穿著淡綠色紗裙的女子,臉上施了淡淡粉妝,眼神明亮清澈,不算太美,卻讓人離不開眼睛。
忘憂心裏一顫,她想到了曾經的自己。也是這般無邪吧。
她不由對這個女子產生了好感。
所有女人見狀,也都無趣地離開了,隻有那個女子在忘憂麵前坐了下來。
“忘憂姑娘不必太在意,她們就是這樣的人。”女子看著忘憂,笑得純澈。
“嗬嗬,不礙事的。”忘憂淡然一笑:“不知是哪位娘娘?”
“忘憂姑娘不必拘泥,叫我澈兒就行了。”忘憂調皮地眨眨眼睛。
“叫我忘憂。澈兒。”忘憂友好地看著她,澈兒,真是人如其名。
澈兒點點頭,眼眸卻突然黯淡下來:“我是皇上封的澈妃,家父是朝庭的吏部尚書...忘憂,在這如狼似虎的宮裏,一定要保護好自己。”
忘憂靜靜看著她,也許她也不想進宮的吧,可是,造化弄人。唉…“我知道的,謝謝你,澈兒。”
“沒什麽,以後,我們就是朋友了,嘻嘻。”
忘憂愣了愣,隨後點點頭。朋友?或許是吧。
“宮、宮月兒?!!”一聲不可置信的話語打斷了忘憂與澈兒的談話。澈兒一驚,轉頭看來人,然後起身點點頭:“流雲公主。”
忘憂看著這位故人,容顏依舊美貌,卻不知幾年不見,竟消瘦成這樣。忘憂唇角微勾,也站起來行了個禮:“流雲公主,我叫忘憂。”
君流雲愣在那裏,喃喃:“忘憂、忘憂...不,你是宮月兒,你就是宮月兒!”突然發瘋似的去扯忘憂的衣服:“你把卿帶到哪裏去了?你把他還給我,你把他還給我!”
忘憂蹙眉,卿?是花少卿麽?不是已經娶你嗎?“公主,我是忘憂。”忘憂一用力拂開了君流雲的手,憐憫地看著君流雲,嘴角是止不住的諷刺。昔日如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現在卻似這般瘋子。真是風水輪流轉,報應不爽。
“你把卿還給我...”君流雲跌坐在地下,竟然哭了出來。
一直沒說話的澈兒連忙扶起她,叫了君流雲的侍女來:“公主怕是迷失心智了,快送她回自己宮中休息。”
“是。”
忘憂看著君流雲的背影,心中甚是疑惑。
“忘憂,你認識公主?”澈兒好奇問道。
“公主是認錯人了。”忘憂回過神了,對澈兒笑道。“不過,公主何以變成這樣?”
“忘憂你還不知道吧,做下來我慢慢跟你說...”
原來,君流雲之所以變成這樣,是她以為月兒死了花少卿的心就會放在她身上,沒想到花少卿誤以為月兒死之後竟拋下君流雲獨自離去,就算君流雲帶著軍隊去藏劍山莊要人也沒有看見花少卿,一直到最後竟思念成疾變成這樣。
忘憂不禁泛起一絲苦澀的笑,原來是這樣。如果當時自己知道了會怎樣?也許還是會這樣吧。
他真的這樣愛她?竟愛的這樣苦,這樣甘腸寸斷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