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屋裏的廚房中,一個身影正在忙忙碌碌。
鍋碗瓢盆的交響曲不絕於耳,忘憂手忙腳亂的切菜、洗菜、下鍋,不過最後都是很不幸的,以失敗告終,要麽就是菜燒糊了,要麽就是水放多了,反正沒一道菜是她做成功的。
紫宇走在廚房門口看著那個身影,那人正手拿菜刀猙獰著麵孔對付案板上的一條魚,嘴裏還罵罵咧咧說著髒話。
紫宇嘴角不禁勾起一個弧度,還從沒見過哪個女人像她這樣,不會做飯還滿口髒話。
他歎了口氣,走進廚房道:“讓我來吧。”
忘憂愣愣地看著他,懷疑道:“你行嗎你?”
紫宇好笑的撇了撇嘴:“你沒來之前吧,這裏隻有我和師傅,你難道認為師傅會親自做飯?”
忘憂想了想:“不會。”
“那不就得了,給我吧。”紫宇從忘憂手中拿過菜刀,有條不紊地片起魚來。
忘憂看著他那熟練地樣子,忍不住感歎好男人啊好男人,心裏不由對他產生幾分好感。
時光飛逝,不知不覺,來到這裏已經大半個月了,可忘憂的生活依舊是那麽無聊,整天就是練功、吃飯,吃飯、練功。忘憂好幾次都抱怨紫塵怎麽不教她什麽絕學,像乾坤大挪移啊,九陰白骨爪啊,九陽真經啊,吸星大法啊,隨便給她來個她就可以成絕世高手了,就算沒有這些那葵花點穴手,排山倒海總要教她一個吧,可那死老頭總是翻著個白眼說不急不急,忘憂真想跺腳直罵娘,你什麽時候才能急啊?
一晚,忘憂睡不著,便來到院子裏的石凳上坐下,突然很想念小白和聽風他們,不知不覺就歎了口氣。
她望著天上的明月,突然很想喝酒。
紫宇正準備熄燈休息,眼角從窗口瞟見那個孤獨的身影,突然心有所觸,不自覺地走了出來。
“坐。”忘憂瞧見紫宇,嘻嘻一笑:“師兄,有酒嗎?”
紫宇頓了頓,轉身從廚房拿來了一壇女兒紅。
給自己斟了一杯,忘憂端起酒,有些迷茫,她來到這個世界,究竟是為了什麽?苦笑一聲,一口喝淨,酒的辛辣從口腔傳來,忘憂不禁猛咳幾聲。
紫宇輕輕拍了拍她的背,什麽話都沒說,隻是自己倒起一杯酒一飲而盡。
“嗬嗬,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消愁愁更愁啊。”忘憂傻笑著,想她在現在,選的可是文科,至於後來怎麽會當上刑警的,她自己都不清楚。
聽了忘憂的話,紫宇身子不由一陣,想起自己從小父母雙亡,自己被師傅一手帶大,不由心頭煩悶,又連續喝了幾杯。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裏共嬋娟。”忘憂醉了,迷迷糊糊中鑽進一個溫暖的懷抱,像一根在大海中漂流的浮木,緊緊抓住這唯一的救星,不肯放手。
紫宇低頭望向懷中的人兒,眼底閃過幾絲柔軟,一種不明的情愫悄然升起,鬼使神猜的,她吻向她光潔的額頭,竟然有點不可自持。
他想,他終究會栽倒在她腳下。看到她笑,會輕揚唇角,看到她皺眉,欲以身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