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風說忘憂適合練劍,可是她沒能力把浮生劍逼出來,於是隻能借滄淚的來練。
看著屋外苦練劍法的某人,莫愁歎了口氣:“這孩子,命苦啊!”
“娘子何出此言?”陳剛不解。
莫愁就和他說了忘憂的事,陳剛聽完非常氣憤:“就是這些道貌岸然的王公貴族,卻如此視百姓的生命為草芥,真是太可恨了!”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忘憂走了進來,一臉平靜。
看著她毫無波瀾的眸子,莫愁再次歎了歎氣:“照你這樣練武,是起不了作用的。練武需從小做起,可是你已過了練武的年齡,但有一個人可以幫你。”
“誰?”“在離這兒不遠的地方有一座青石山,山上住著一個怪人,聽說他天文地理、奇門盾甲,無所不能,不少人慕名而來想要拜他為師,可要麽是無功而返,要麽就是他看不慣給殺了,所以他也漸漸被人給遺忘了,因此他也被人稱之為怪人,不知道你去,是不是有用。”
忘憂想了想,沉聲道:“不入虎子,焉得虎子,那裏,去試一下也無妨。”
“不過這怪人還有一個習慣,他不喜歡人太多,太多人隻會讓他更加厭煩來者。”莫愁擔憂地看了看忘憂:“或許他一不高興就會...”
“屬下誓死保護主上!”聽風和滄淚同時道。
沉默良久,忘憂說道:“你們就留在這裏,照顧好小白。”
“主上!”
“放心,我不會有事的。”忘憂摸著小白的頭說:“小白,要乖乖的,等姐姐回來。”等姐姐回來,幫你報仇!
小白沒吭聲,默默回到自己的房間,直到晚上也沒出來吃飯。
第二天一早,忘憂就收拾東西出發了,依著莫愁指的方向,向青石山走去。
大至正午,忘憂來到了青石山腳下。青石山座勢不算太高,可也不低。兩邊皆是陡峭的狹穀,青石山獨立群峰之間,看上去鶴立雞群。
爬山是忘憂的強項,不一會兒,便來到了山頂。
從山頂望下去,來時的路變得細細長長,而青石山兩邊的狹穀下端雲霧繚繞,底下定是萬丈深淵。
讓忘憂恍然覺得,青石山不是山,而是峰。
忘憂環視這座山,麵積倒是挺大的,一眼望不到頭,山中樹木雜草叢深,一條彎彎區區的小道延至忘憂腳邊。
莫愁說得沒錯,當真是許久沒有人來過了。
忘憂穩了穩心神,握緊了手中的長劍,緩緩踏進了小路。
進來後才發現,這裏的樹木都可以用參天大樹來形容,遮天蔽日,還不時有突起的石子擋在路中間。忘憂小心翼翼地走著,還要防範是否有毒蛇猛獸的進攻。
一路上相安無事,不一會兒,出現在忘憂視線的,是一所孤零零的小木屋,它就那樣毫無生氣地立在那裏,像一個垂死的老人。
忘憂心下疑惑,走了這麽久也沒看到半個人影,難不成,這就是那怪人所住的地方?
想到這裏,忘憂加快了腳步。可是,奇怪的事情發生了,以忘憂所站的位置與小木屋的距離,不過百米,走路也就大概一分鍾的樣子。可是走了許久,也許一刻鍾,也許半個時辰,她也沒能接近小木屋。
忘憂停了下來,目測過去,依然不過百米的距離。這是怎麽回事,難道,這木屋會動?亦或是,見鬼了?
想到這個可能,忘憂不禁抖了一下身子。她索性不走了,在一旁的一塊石頭上坐了下來,慢慢思索著這個問題。
是自己進入了什麽陣法嗎?排除有鬼的可能,忘憂想既然住在這裏的是位高人,如果他不想別人打擾他,勢必會做一些陣法來阻擋外來人員。
那麽,自己走不過去,也必然是這個原因。這該怎麽辦呢?
眼看快要日落西山,忘憂還是沒有想出好辦法。
突然,她靈機一動,既然這陣法是專門用來對付有生命的物體,那沒有生命的呢?忘憂撿起一顆石子,對著小木屋扔了過去。
百米的距離,依忘憂現在的手力,要想打中小木屋,是很輕而易舉的事情,可是不可思議的是,石子飛了大概三步的距離,就掉了下來。
忘憂睜大了眼睛,這難道是,畫地為牢?
忘憂突然恨自己怎麽不多學學什麽易經八卦,或許這樣,她就能解了這個陣法了。
此時已近黃昏,天色暗沉的下來,在這樹林裏,更如夜晚。忘憂著急起來,難不成今晚自己就要以天為被、以地為床了?
就在此時,一個男聲從小木屋中傳來,聽上去很嚴肅的樣子:“姑娘,請過來吧。”
忘憂遲疑了一下,慢慢向小木屋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