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我這麽大聲招來了所有人的注視,包括某某兩人。
花少卿不自然地向我走了過來,然後對醉流雲道:“流雲姑娘可否賞個臉,一起吃飯?”
“當然可以。”醉流雲雙眸含波,點了點頭。
某家客棧裏,花少卿與醉流雲含情脈脈,旁若無人地對視著,旁邊坐著我這個大電燈泡和小白這個小電燈泡。
我狠狠扒著飯,對那兩人視若無睹,小白奇怪地看著我們。
“多謝公子救命之恩。”醉流雲嬌聲道,是人都看得出她對花少卿的好感。
“流雲姑娘不必如此,這是在下該做的。”花少卿一揮折扇,一副風流倜倘的模樣。
“不知公子尊姓大名,流雲也好報答公子的救命之恩。”
靠,不就是讓你沒被色狼調戲嗎,還救命之恩?說得太嚴重了吧!我更加使勁扒飯,先前對醉流雲的好感蕩然無存。
“本公子姓花名少卿,流雲姑娘可以叫我少卿,姑娘不介意的話我可以叫你流雲嗎?”花少卿壞壞一笑,卻美得驚心。
醉流雲看著花少卿,呆了一下,眼中的愛慕之心溢於言表。她嬌羞道:“當然可以,卿~。”
我一口茶水噴了出來,很好很好,連少都取消了。
“怎麽了?月兒。”花少卿轉頭看我,貌似不解。
“木事木事。”我擦擦嘴巴:“您繼續,您繼續。”
“卿,這位姑娘是你的夫人嗎?挺漂亮的哦。”醉流雲成功拉回了他的注意。
“不是不是,隻是朋友而已。”花少卿急忙解釋。
我微微皺了皺眉,壓下心底浮上的憤怒。
“流雲姑娘如此傾城人兒,怎會流落青樓呢?”
“唉,說來話常了。”似是勾起傷心處,醉流雲流露出哀傷神色,楚楚動人:“還是不提也罷。”
仿佛被她感染,花少卿抓住醉流雲的手,深情道:“不如我幫你贖身吧,別回青樓了。”
“真的嗎,這是真的嗎?!嗚嗚,你真好。”醉流雲一把撲進花少卿懷裏。
“嘭”的一聲,我把碗往桌子一摔,站起來,冷冷地看著兩人:“花少卿,陰天我們去藏劍山莊,記住你答應我的。”說完拉著小白向客房走去,卻忽略了背後花少卿微勾的嘴角。
第二天清晨,我驚訝地發現我的那頭小毛驢竟然還依舊在花少卿的俊馬前悠閑地吃著草,還胖了許多。哇靠,此驢生命之頑強,讓我敬佩。因此,我決定給它取個名字,叫...小驢。
“月兒妹妹早啊。”醉流雲的聲音傳來,好像跟我認識幾輩子了,那哥倆好啊。
我淡淡回了句“早”,心想花少卿必定給她贖身了。
不想看到她們那副郎情妾意的模樣,我騎上小驢,然後把小白拉了上來,斜眼看了看兩人:“還不走。”
果然,他們兩個共乘一騎,花少卿把嬌羞的醉流雲抱在懷裏。我突然覺得一陣胸悶。
小驢似乎知道我的想法,用那雙驢眼白了一下醉流雲,然後載著我們向前跑去。
額,青天大老爺,我真沒說謊,小驢真翻白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