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月兒不死心,繼續道:“可我們隻是假夫妻誒!”
“我不介意把它變成真的。”花少卿突然認真地開口。
宮月兒頓時沉默了,不知道說些什麽,不過心底卻感覺有點甜蜜。
不一會兒,花少卿帶她降臨在了棲鳳宮的屋頂,然後趁沒人跳入了院子裏。
“小心。”花少卿一按宮月兒的頭隱入草叢中。
幸好院子的角落叢草夠深,否則就被那對巡羅的衛兵發現了。
他們閃進屋子然後把門關上。大廳裏燈火通明,竟然空無一人。
一口薄棺靜靜躺在屋子中間,四周都是素白的綢子,案上擺著貢品,燈火明明滅滅,好不淒涼。
宮月兒氣結,竟然連守靈的人都沒有!
忽然,花少卿拉著她隱入一旁的簾子中,隻見門被推開,一個人走了進來。
那人提著一籃子的紙錢,跪在了薄棺前燒了起來。
那人,宮月兒似乎在哪見過,想了想,想起來了,她是皇後的貼身宮女若離!
若離看起來非常悲傷,從她不時用袖口抹眼睛可以看出。想著,宮月兒便下定決心走了出來,花少卿想攔沒攔住。
“若離。”宮月兒輕聲叫道。
若離一個激靈站起來轉過身:“宮姑娘,你怎麽會在這裏!?”
“先別問那麽多,我想問你,對於娘娘去世這件事,你怎麽看?”
“我覺得這件事太蹊竅了。”若離想了想:“娘娘一向身子很好,那天卻說病就病了,連太醫都診斷不出是什麽病,隻道是不冶之症。”
“是這樣啊,那娘娘最近見過什麽人嗎?比如,她的仇人?”
“那不可能,娘娘一向深居簡出,不喜與人來往,連宮裏嬪妃都沒人會來找娘娘的茬。”
“宮裏嬪妃不是有時要來給皇後請安的嗎?”
“會是會,隻是皇上知道娘娘性子,那些嬪妃一般幾個月才會來請安一次。”
“都是這樣...”宮月兒緊皺眉頭:“娘娘待我不薄,我這次是來調查娘娘真正的時因,現在,我可以去內室看看嗎?”
“當然可以,這邊。”若離感激地說道:“恩?不知這位公子是誰?”若離指著站在一旁若有所思地看著我的花少卿。
“他是我朋友。喂,我們去裏麵看看”
一進內室,一股奇異的清香撲麵而來。宮月兒詫異地看著桌子上的香爐:“娘娘,也用這種香?”
“哦,它是幾個月前二皇子帶給娘娘的,說是有提神醒腦的作用,娘娘用了些時日,倒也覺得精神很多,於是一直在用。”
宮月兒剛想走過去,誰知花少卿先一步上去,他聞了聞香味。然後轉過身緊皺劍眉:“月兒,你怎麽知道這種香味?”
“我不知道它是什麽東西。”宮月兒搖搖頭:“現在我房間裏點的就是這種。”他知道我說的是現在我住在龍易晨家裏的房間。
他忽然大驚失色,拉過宮月兒就向外走去。
宮月兒隻得向若離道了一聲別。
出了皇宮,宮月兒停下腳步:“你怎麽了?難道你看出什麽了?”
他深吸一口氣,緊張的看著我:“那香,是一種毒。”
“什麽?!”宮月兒錯愕。
“那香是用一種特殊的香料燃成,而那香料,名叫煙花三月。顧名思義,煙花三月,借助香爐點燃讓人吸入身體,三月之內,中毒之人必死無疑,並且無藥可解。是一種旱見的劇毒。”
“那就是說,皇後就是被這種毒害死的,而龍易晨,就是凶手,可是為什麽,他要害皇後!”想著那樣美麗善良的女子竟是被這個混蛋害死的,宮月兒就恨不得殺了他!
“這就不得而知了。”
“那我,也吸入了這種毒。”宮月兒抬頭看他,眼神迷離起來。
“你吸入的時間還少,不會有事。”他像是鬆了口氣,從懷中掏出一顆淡綠色的珠子掛在我脖子上:“這是回生珠,它會為你驅散身體裏的毒素,幸好隻有幾天...”
宮月兒感動地看著他,突然在他的俊臉上狠狠親了一口。
他愣了下,眼中閃過柔情似水:“這下,你該對我負責了哦!”
“好,我對你負責。”如果她回不去,她就負責。
花少卿明顯是歡喜的,看他那桃花眼都快變成月牙了。
“天快亮了,送我回二皇子府。”
“你,怎麽還要回那裏,跟我走吧!”
“不行。”宮月兒搖搖頭:“小白還在他們手上,我走了,她怎麽辦?”
良久,花少卿終是歎了口氣:“罷了,依你...”
天邊,漸漸翻起了魚肚白。
皇後薨逝,舉天同哀。
皇宮內外,宮女太監皆一身素白,披麻戴孝,為皇後去世哀悼。整個皇宮,頓時一片清冷蕭瑟之意。
“先皇後納蘭素琴仁愛有得,母儀天下,今逝,朕深感痛心,遂追加為儀德皇後...”
嗬嗬,追加有什麽用,倒不如在生前好好待她,在她死後也不會生出這些許愧疚,宮月兒苦笑著,心底倒有幾分埋怨龍傲。
“你說什麽,你說皇後叫什麽?”宮月兒突然站起來問正坐在一邊悠閑地吃糕點的花少卿。
“納蘭素琴啊。”花少卿慢不驚心答道。
“納蘭、素琴?”宮月兒喃喃:“你可不可以幫我個忙。”
“說吧。”
......
皇後出殯那天,天上下起了密密的小雨。
六月天氣,一起出殯送葬的王公大臣卻感到絲絲涼意。
東郊皇陵,曆帶葬著無數王室成員,如今,又有一位皇後將要棲身於此。
皇後玉棺被人抬在前麵,最前有法師開路,皇帝走在玉棺旁,一行人浩浩蕩蕩,但因著這日子,一路上倒也安靜。
穿過一片樹林,地宮皇陵入口出現在眼前。龍易晨的一個死士監視著混在人群中,默默看著這一切。
龍傲和抬著玉棺的那群人進入了地宮,還有那個法師,其餘人留在原地。
就這樣過了許久許久,卻終不見龍傲出來,人群不由開始竊竊私語。
龍易晨站在王室成員中,笑得一臉陰險。納蘭膺則站在官員群首,與司徒雲天遙遙相對,都是一臉高深莫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