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府。
“本來我還在考慮該不該這樣子做,但現在,是他們逼我的!”龍易晨眼神狠戾,杯中酒一飲而盡。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納蘭膺高深莫測地倚在假山上:“那些刺客,失敗了。”
“什麽?!!一群蠢貨!!!”龍易晨暴跳如雷:“一個女人都對付不了,還說什麽金牌殺手!!!”
“別急,或許,不殺她,是有好處的。”納蘭膺勾起一抹笑,陰森森的:“你說,皇上願不願意看著自己最心愛的貞妃當著自己的麵痛苦的死去呢?”
“你是說...”龍易晨眯了眯眼,突然笑起來:“好主意,哈哈哈。”
...
“啊!!!”黑暗中,宮月兒突然從床上坐起大叫起來,緊接著有人推門而入,接著她被一個溫暖的懷抱包圍。
“月兒,怎麽了,出什麽事情了嗎?”頭頂傳來花少卿關切的聲音。
宮月兒頭放在他胸膛上,聽著他強有力的心跳聲,突然覺得無比的心安,也突然有點喜歡他這個懷抱。
“沒什麽。隻是做惡夢了。”宮月兒悶悶回道。
“哈哈,少兒不宜。”一陣聲響過後,蠟燭被點燃了,燈火照亮了整個房間。
小白拿著火折子對宮月兒吐了吐舌頭。
宮月兒臉一紅推開了花少卿,後者無奈地搖了搖頭。
“死小孩說什麽呢!”
“好吧,我不說了,我走。”小白對宮月兒擠眉弄眼後就轉身出門,順便把站在門口若有所思的秦玉陰拉走,還振振有詞:“大哥哥,人家夫妻之間的事,咱們還是別摻合,哪邊涼快哪邊呆著去。”全然忘了自己剛剛正睡在這間屋子。
卻沒忘把門關上:“姐夫,別和姐鬧別扭了,你們還是睡一起,我去你的房間睡!”
......
宮月兒沉默下來,神啊,我悔過,當初就不該救小白那丫!
“你,做什麽惡夢了。”花少卿輕聲問道,眼神很是溫柔。
宮月兒沒好氣道:“我夢見你了。”
“哦?說來聽聽。”
“我夢見你拿著一把菜刀在追一頭豬,在追到一條死巷子前,那豬轉過身對你說了句話:本自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哈哈。”說完宮月兒就真的想象花少卿追豬的模樣,不由嗬嗬笑了起來。
花少卿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他問個什麽勁嘛,又叫這丫頭擺了一道。
花少卿眼睛一轉,笑道:“娘子,夜深了,我們該休息了。”
“去死!!!”
......
空山新雨後,天氣晚來秋。
剛下過一場雨,空氣中裹著泥土的芳香,深吸一口氣,味覺裏,是大自然滿滿的呼吸。遠處天邊,一道彩虹橋矗立,美倫美煥,不禁讓人讚歎大自然的鬼釜神工。
“人生本來就是一處戲/恩恩怨怨又何必太在意/名和利啊什麽東西/最重不過兄弟情義......”宮月兒想了想,自己在皇宮加上出來的這段時日,已經過去了兩個多月了,也就是說,再過二十幾天我就可以乘武林大會開始進入藏劍山莊找那個地方。
想想就覺得特別興奮。
“月兒唱歌還真好聽呢。”秦玉陰溫和的聲音傳來。
“嘿嘿,過獎過獎。”此時宮月兒騎著驢被秦玉陰和花少卿騎著兩匹高頭大馬夾在中間,小白依舊窩在花少卿懷裏對宮月兒擠眉弄眼,宮月兒那個嫉妒啊~不對,是那個憤怒啊!
“哼!”花少卿沒正眼瞧宮月兒,鼻孔朝天像誰欠了他百八十萬的。
宮月兒也沒理他,兀自和秦玉陰談笑起來,卻沒看見,花少卿那雙快要噴火的眼睛。
“嘶”隻聽一陣刀劍出鞘的聲音,我還沒回過神來,便見花少卿飛身下馬直刺秦玉陰命脈,轉眼,兩人便打了起來。
花少卿身形如行雲流水,每一招看似處處直取秦玉陰要害。而後者陰顯處於下風,連防守也是心有與而力不足。一瞬間,塵土飛揚,樹上葉子紛紛掉落。
“花少卿你這個瘋子,你到底想幹什麽?!!”宮月兒在一旁看得心驚,卻也無可奈何。
聽到皮肉撕裂的聲音,宮月兒連忙跑過去一看,秦玉陰右手臂上被劍劃出一道口子,鮮血淋漓。
宮月兒倒吸一口涼氣,急忙從衣服上扯下一塊布替他包紮。
“疼不疼?疼我會輕點的。”
抬頭看秦玉陰臉色蒼白,卻依舊對她露出個笑容:“沒什麽的,不疼。”眼神純淨的像個天使。
宮月兒咬咬牙站起來轉身正準備對花少卿破口大罵:“你發什麽神經...”
為什麽他的目光看起來如此哀傷,哀傷地讓人心疼,但卻轉瞬即逝。
幾乎是一瞬間,他恢複了初見時的放浪不羈:“唉呀,原來你們兩個才有情啊,那我走便是。”
說完轉身離開。
“大哥哥別走....”
“小白,讓他走!簡直不可理喻!”是錯覺麽?
宮月兒看到他的身體顫抖了一下,然後終於騎馬,離開了她的視線。
小白不說話了。
為什麽宮月兒的心會這樣疼呢,從來沒有過的,這樣疼。
良久,宮月兒扶起秦玉陰,難道又產生錯覺了?秦玉陰的眼神為什麽這樣可怕?
揉了揉眼睛,他的眼神依然清澈,看來我經常產生錯覺,是不是該找個太夫看看?
“你在後悔?”秦玉陰看著宮月兒淡然道。
“怎麽會...”宮月兒鄂然。
“從你的眼神,可以看出。”
我皺了皺眉,我討厭被看透的感覺。“是嗎,我們走吧。”宮月兒冷聲道。
秦玉陰似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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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月朗星疏。
宮月兒抬頭忘著這古代的夜空,似是來古代這麽久,我也沒有好好看一下這古代夜空的景象。
隻見天邊幾顆零零散散的星星掛在那裏,饒是這樣,我也覺得它比現代的滿天繁星也要美上幾分。不知怎的,心底空落落的。
“月兒在想什麽呢?”一旁火堆旁正在考山雞的秦玉陰打斷了我的思緒。
宮月兒回過神來,搖搖頭:“沒什麽。”
“月兒,這山中有種動物叫果子狸,其肉非常鮮美,要不要我打來給你?”
若是換作以往,我必定會高興叫好,可現在,卻一點興趣也沒有。
宮月兒想,她是生病了,而且病得不清。
“好啊…”不想撫了他的好意,便敷衍到。
“恩。”他點點頭,拿著佩劍起身走入黑暗中,瞬間天地中似乎隻有宮月兒和小白還有那堆火焰。
好死不死的,此時狼嗥聲起,小白嚇得緊貼著宮月兒,宮月兒也止不住打了個寒噤。
“咦?玉陰你這麽快就回來啦?”宮月兒看見火光照到的地方有個身影在我們背後,便以為是秦玉陰。
“啊!!!”在被打暈之前,宮月兒看到了小白驚恐的眼神。之後便什麽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