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為自己這個天才想法暗自叫好,沒忍住差點笑出了聲來,等她把尾巴送到雲離的鼻子前,雲離這時候卻側了側身,把頭埋到了陸慈的秀發裏,這一動可把小丫頭嚇了個不輕,好在他並沒有醒過來,兩人還在熟睡當中。
定了定神後,小丫頭再次做出嚐試,這次的目標是雲離脖子上露出的地方,把小茸毛撓上去,他肯定會像烏龜那樣把脖子縮起來,不過在尾巴靠近的時候,雲離突然翻了一個身,沒有讓小丫頭得逞。
跟雲離和陸慈混久了,小丫頭也養成了堅持不懈的品性,不達目的誓不罷休,她就不信作弄不了大魔王,於是索性就站到了床上,小手抓住糯米的尾巴去戳雲離,不過雲離睡覺時顯然不怎麽安分,搖頭晃腦翻來覆去,就是沒讓她給碰著。
小雅的耐心漸漸被磨掉,動作也越來越大,像打地鼠一樣去戳雲離的頭,但無奈怎麽都碰不著,小丫頭也不笨,既然他躲來躲去,她就以不變應萬變,把尾巴候在一個地方,等雲離自己撞過來,但讓她沒想到的是,雲離打了個寒顫後,一拉薄被子就把整個頭都給蓋過去了。
他這一下可把小丫頭給難住了,雖然糯米還很小,身子不重,但她抱著擺弄那麽久,雙手已經很酸了,但她還是沒有放棄,小孩子玩心一上來就不知道累,她伸過頭去瞄雲離,他還是閉著雙眼在睡覺,於是她把尾巴再弄過來,要伸進被窩裏去撓他。
可就在要得手的時候,被子突然一掀而開,雲離躺在那裏做了個鬼臉,把小雅和糯米都嚇得不輕,小丫頭更是嚇得把糯米失手拋了出去,尖叫聲一過後,馬上就哭了起來。
其實在小雅進來的時候,雲離就察覺到並醒過來了,看到小丫頭想作弄自己,他也起了玩性,想嚇一嚇這個小鬼靈,沒想到效果那麽“好”,把她給直接嚇哭了,他知道玩過頭了,一把將小丫頭抱過來安慰道:
“別哭鼻子了,我就開個玩笑而已,看這樣就把你給嚇到,連糯米都給丟出去了。”
小雅被雲離抱著,但還是嗚嗚哭個不停,倒是糯米已經跑回來了,雙爪想伸到床邊來,可是身子不夠大,在那裏蹦蹦跳跳的,顯得很開心,根本就沒有被嚇到和摔著,把這當做了玩樂,倒是一旁的陸慈被小雅的尖叫聲給驚醒了,一睜眼開來就看到了小雅在雲離懷裏哭,也不知道是怎麽一回事,問道:“怎麽哭了呀?”
“大、大魔王嚇我!”小雅立即向陸慈告狀道,她一哭起來說話就會結巴,老毛病還是改不了。
陸慈白了雲離一眼,早上的氣溫還是很涼,她把薄被子往身上拉了拉,才對雲離教訓道:“是不是一恢複了記憶,就要找個人來欺負一下啊,怎麽總是長不大的呢你?”
“我欺負你就夠了,老婆大人。”雲離把聲音壓低了些,伸過頭去在陸慈耳邊說道。
陸慈一聽耳根頓時就紅透了,轉過頭去不看他,嗔罵道:“誰是你老婆了,就會欺負人,趕快起來別被方姨看到了。”
“你就是啊,我們不是已經有夫妻之實了麽,難道昨晚做的那些事情是幻覺,我又失憶了嗎?”雲離絲毫不退讓,這麽露骨的話把陸慈羞得不行,但她不想這麽容易就認了,伸過玉手來在雲離頭上輕輕敲了一下,回應道:
“你還是失憶了更可愛一些,這一恢複過來大把人要倒黴了,我就是首當其衝的受害者。”
聽到陸慈這毫不客氣的措辭,雲離一點都沒有介意,親昵地將她給摟了過來,趁著小雅沒注意親了一下她的臉頰,認真地說道:“能把記憶找回來真好,我不怕失去任何東西,但如果沒有你的陪伴,獲得再多都是徒勞,你是解救我唯一的良藥,離開了你我隻是一具空虛的軀殼而已。”
雲離很少會講這樣的情話,陸慈聽在心裏甜滋滋的,她的堅持終於收到了回報,雲離記憶恢複了,他們倆的關係完好如初,經曆過這樣的考驗,感情更是濃鬱纏綿,不懼怕麵對再多的困難。
“什麽時候嘴巴變得這麽甜了,你是不是對那個陸冬和陸鳳兒也說過這樣的話?”陸慈聽得舒坦,也知道雲離這話是發自肺腑的,但她不願意用太直白的方式去接受,反而質問起了他來。
“絕對沒有,無論是失憶前還是失憶後都沒有,我找她們算賬還來不及呢,陸家這群混蛋居然敢這麽耍我,虧我拚了命去幫他們取得了那東西,等我把莊園裏的事情處理好後,就去找他們麻煩。”提起陸家,雲離氣不過一臉憤慨道,這次他真丟大臉了,這個場子必須得找回來才行。
“你現在最應該要做的是把小丫頭哄好,她再哭下去,等下方姨就要上來看什麽情況了。”雲離剛恢複記憶,陸慈不想讓他去煩心陸家的事情,便轉移話題道。
小丫頭還在抽泣,但哭聲並不大,雲離將她翻轉過來,去撓她腰間的小軟肉,一下子就把小丫頭給逗笑過來,等她的小情緒都過了,他才說道:“等下我和你一起去嚇唬大沈他們,保證讓他們大吃一驚好不?”
“不好,嚇人不好玩,我們去魚塘抓小魚玩。”小雅不同意道。
“那不行,很難得有這個機會,我得好好利用一下才行,待會你就站在一旁看著,看看大魔王是怎麽嚇人的,好好學著點。”雲離一臉認真地說道,似乎有什麽壞點子要實行。
陸慈怕方姨知道他們倆昨晚睡在了一起,趕緊起來溜回到自己的房間去,好像是做了什麽壞事似的,雲離倒無所謂,他們早就不是小孩子了,他想著看什麽時候跟方姨和百合交代一下,要給陸慈一個名分才行。
雲離把記憶恢複的事跟方姨交代清楚,方姨十分高興,說要弄點好吃的給他慶祝一下,而他就帶著小雅去辦公樓那邊吃早餐,員工們也陸陸續續到莊園來上班了,雲離沒有直接跟員工們公布自己恢複記憶的事,而是逐個人去問,自己失憶前是不是欠你錢了。
員工們大多都很老實,雲離從來就沒有跟他們借過錢,連工資都沒拖欠過,得到的回答自然是沒有,不過不是全部,其中就有幾個人有小心思,雲離這麽一問,他們就馬上稱是,雲離說不記得金額了,他們就說也不多,一萬幾千而已。
這三個“債主”是沈紅、強子和馮梓晨,沈紅和強子還算客氣,也就是想騙騙雲離玩而已,而馮梓晨卻是帶著強烈的目的性,她沒有要錢,而是說雲離離開之前,答應她在建那座宮殿式集芳園,布局和種植安排全都放權給她去操弄,當然建設資金也是優先滿足。
她居然玩這麽大,雲離也奉陪到底,三人的要求當場滿足,“欠款”一次性付清,也當著全部員工的麵,把新一座集芳園的管理權交付給她,她需要的資金予取予求,那裏她說了算。
三人對於這結果都有不同程度的反應,馮梓晨很幹脆,也不要雲離寫什麽保證,管他失憶沒失憶,發神經沒發神經,既然他當著全部員工的麵答應這件事,陸慈也在旁邊看著沒發表意見,那這事就這麽鐵板釘釘了。
強子和沈紅收到雲離的“欠款”,兩人都很不好意思,但雲離卻硬塞給他們了,根本拒絕不了,其實兩人也隻是想跟雲離開開玩笑而已,沒想到他居然當真了,拿著這錢也不知道怎麽處理才好,在一旁看戲的其他人卻懊悔不已,早知道是這個狀況,自己也要編點什麽出來撈一筆,這麽好的機會沒把握住真浪費。
更讓他們想不到的是,接下來雲離直接宣布自己的記憶已經恢複了,剛才那是他帶回來的手信,想要滿足大家一個願望,不過大家都很謙虛不想要,他也不勉強了,希望拿到“手信”的員工戒驕戒躁、樂於分享,沒拿到的也不要氣餒,繼續努力。
他這麽一說人群頓時炸開了鍋,敢情這就是一場預謀,雲離真有要多少給多少的打算,不然不會連馮梓晨這樣要求也爽快答應,就看自己敢不敢去要,結果隻有三個滑頭得償所願,剩下他們這些老實人什麽都撈不著,這個套路也未免太出其不意了。
經過眾人輪番驗證,他們終於確信雲離是恢複記憶了,他要是再不恢複,不僅陸慈受不了,他們也挨不下去,少了雲離這個主心骨,莊園正常運轉沒有問題,但要大步邁向前卻很艱難,雲離的領袖地位和作用無可替代。
機會雲離是給了,他們沒有把握住不能怪雲離,隻能去找那三個滑頭求分享,馮梓晨沒有直接要錢,大家拿她沒有辦法,就把目標都轉到了沈紅和強子的身上,沈紅的策略很好,把錢貢獻一半出來請大家吃喝,剩下的那些她要存起來當奶粉錢,既然她把孩子搬出來了,大家也不打算狠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