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真武劍劃拉一下如箭一般飛‘射’而出,對準的便是出聲人的脖頸處。一聲清脆響,夾帶著慘叫聲,出聲人的右手直接被斬落。凝罡第六步的實力全力一擲,就算是抱丹之輩也不敢硬接。那一聲清脆,同時是一把冷兵器的丟出,隻是改變了真武劍的行進軌跡,被真武劍一觸而斷,一把刀刃,刀柄應聲而斷。
“放肆!你竟然無緣無故就要斬殺老夫的繼承人!”
雲城未去理會叫囂的人,示意著丹恩,繼續完成著訂婚的儀式。隨便議論、隨便喧囂、隨便怒罵……自己就是不接招。九兒小聲的開口,說著被斬斷手的人是什麽身份。雲城微微哼了一聲,沒在意什麽。不過是主財理事的繼承人,主財理事都沒有開口,哪裏有這家夥說話的可能。還敢打九兒的主意,得到這個資料的時候,就已經把這人劃入了死亡的名單上了。
“訂婚宴正式開始!請各位……”
“開始個p!”主財理事立刻打斷了丹恩的話語,含著一口內力,將聲音無限擴散出來。
雲城淡淡的看了一眼,身形一閃,幾個瞬間來到主財理事的麵前,伸手一把巴掌拍了下去,單腳一勾,真武劍再回手中,對準年輕人的另一隻手重重一刺。迎麵的血柱揮灑,濺了主財理事一身。不過雲城的身形就在此刻緩緩的朝著九兒走去。對所做之事依舊未曾開口辯解一聲。
“你……你欺人太甚!你根本就不配成為我古玩圈子的主罰理事!”
冰冷的雙眼看向那叫囂不迭的主財理事,拿過了丹恩手中的話筒:“無知!哪一位是主賞理事,圈子的規矩,主財理事忘了,你沒忘吧?”
一個一臉‘陰’霾的人影站起,對著雲城的方向拱手一拜:“繼承者不準對理事無理,此規矩自然是有效的。但是……”
“但是就先不必多說了!既然如此,一個繼承者連規矩都不熟識,那便沒有資格成為繼承者。你或者其他理事可以對我質疑,他一個繼承者,說白了連進我訂婚宴的資格都不夠。能坐在你們之中,都算是天恩了。既然他不珍惜,那就別怪本理事了。主財理事,你出手阻我執法,可有說法?”
數百個圈中而來的人頓時嘩然,嘩然之後便是‘色’變。誰都想不到這位主罰理事會在這個當口,拿圈子的律法說事。不過這個理還真一點兒都沒有占到。正如對方所說,理事可以質疑理事,你一個還有當上理事的繼承者,有個p的資格說話啊。這看起來好像是殺了白殺的意思,可是怎麽給人的感覺是如此的奇怪呢?分明是哪裏不對啊!可是仔細一想,這個邏輯好像沒有什麽不對!
主財理事頓時瞠目結舌的看向主賞理事,根本就想象不出來,怎麽這個時候被自己人捅了一刀。而滿臉‘陰’鬱的主賞理事,臉‘色’更加的‘陰’沉了。想要解釋什麽,可是卻有種百口莫辯的態勢。不對啊!這劇本就不是這樣的啊!不是應該自己等人發難,然後對方難以辯解嘛?
主謀理事這時候也有點傻眼,看著不遠處的雲城,真就有那麽一點兒不可思議了。旁觀者清,他倒是看出來了。壞就壞在這個繼承者上,如果說剛才主財理事或者主賞理事開口,雲城還真就無可奈何了。問題是這個年輕人怎麽就莫名其妙的跳出來了。眼神看了看雲城身邊的九兒,不由的恍然。還真就難以想象了,這個繼承人是在垂涎九兒姑娘?真tm有意思啊!
主謀理事這一邊的另外兩位理事也在掩麵暗笑,看著那位直接昏死過去的年輕人,真的幸災樂禍無比啊!這不是自作死麽?這裏哪裏有你一個小輩說話的份,平時還在他們倆麵前耀武揚威的。喊主謀理事,還喊成老謀。真當此刻自己是主財理事啊。不過這個小家夥如今可比當初可怕太多了。當時還能順著過過招,如今人懶得理會出招的人。你玩你的,我玩我的。
可是偏偏又能把兩個不相幹的招數‘混’合在一件事上,最後害的對方不得不走進屬於他的路數裏,這個吃虧肯定是必然的了。兩人一對眼,心裏更加加深了當時的決定。麻痹的,就算這個小家夥今日敗了,兩人也招惹不起。單憑著這一手,都能把兩人玩的死去活來了。
“你一個黃口小兒要本理事給你說法?你貴為主罰理事,不顧圈子規矩,竟與座下執掌產生‘私’情,我倒要問問你,你該受何種刑律?”
“你已經失去了資格質疑我!剛才你的繼承人可是發過話了。”雲城壓根就不接招,一句話就讓對方下不來台。怎麽地?現在想要質疑我了?晚了!你丫的一開始先不遵守規矩讓你的繼承者開口。你一個不遵守規矩的人,有什麽資格來質疑我?
開口的主財理事直接就懵了!餘光掃了掃周圍那位冷眼旁觀,保持中立的圈中人的鄙視眼神,愣是被噎的不知所措了。不過轉瞬之間,人群中站起了一位老者,直接走到了主財理事的身邊,雙眼如鷹般盯向了雲城。
“老夫是上一任主財理事,我可有資格質疑你?”
“有趣!你確定你有?你娶了六房妻妾,其中兩位便是從前座下執掌與執事。誠然你在離位時才娶的。但是誰知道你在位時是不是和那兩位眉來眼去?老怪物,別滾出來丟人!退位就要有退位的模樣,本理事執掌刑罰大律,可沒有尊敬前輩這一說。追根溯源,你已當罪!”
真就讓人暈了!在場的人基本都倒吸了口氣啊!這是要做什麽?對上了圈中理事不算,如今這位主罰執掌連老一輩的家夥們都不放過了?這豈不是要上演剔除老一輩曾經掌權之人的節奏?
“小子無禮!”上一任的主財理事氣的大吼了一聲,轉頭看向了主賞理事。
滿臉‘陰’鬱的主賞理事,麵‘露’了一下猙獰,直視著雲城的身影。剛才得到的消息是,背後的人讓自己不要跟這位主罰理事起衝突,完全想不到都已經到了開弓沒有回頭箭的時候了,背後的那些老怪物為什麽做出這樣的決定。而現在這位上一任的主財理事跳出來,分明是在威脅自己,讓自己頂上去啊。可是自己現在已經身處兩難之間了,到底要不要選擇硬著頭皮衝上去?
現在看來,當初以規矩這一說法拿捏人家,還真就是個笑話啊。人本來就是執掌刑罰大律的,以規矩刑律去應對,真是失策啊!當然,主財理事的繼承者也tm是個蠢蛋,真的想不到所有都考慮到了,也把計劃‘弄’的完美無比了,怎麽就壞在了這樣一顆“老鼠屎”上!
雲城玩味的看著上一任的主財理事:“老東西,別拿自己當回事!本理事在此刻斬殺於你,都不會有人敢說什麽。老老實實的過小日子不好麽?非要跳出來找死!”
橫臥真武,不屑口舌之辨的就要出手,一陣梵音飄‘蕩’,洗滌著每個人的心靈。
雲城不由的和九兒相視一眼,兩人滿頭的黑線加問號:現在這個時候,她來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