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階台上台,‘玉’上樓中樓!
酒店樓頂,雲城拿著一瓶酒坐在最危險的邊緣上,手上一瓶紅酒,看著蘇黎世的夜‘色’。淡漠或者孤寂侵襲而來。晚飯以後,被一群經曆過那般槍殺事件圍堵著的雲城,實在受不了各種問題,以休息為由,逃遁離開。酒店中要了一瓶紅酒,付了額外的錢。然後就坐在了樓頂上。
接了好幾個電話之後,雲城選擇了關機,然後靜靜的感受著這寂靜的夜‘色’。因為槍擊事件的緣故,酒店周圍都設置了安保力量。天才‘交’流會裏的天才們外出成為了奢望。幸好酒店裏有不少娛樂設施。讓集中在酒店休息的天才們得以打消一些時間,而不必去理會自己的研究。
不同語言連說帶比劃的聊,雲城不習慣那樣的氛圍,或許是手機裏太多太多突然關心的緣故。雲城還不知道是誰傳遞給家裏的。解釋了真的隻是小傷,還被老媽和嬸嬸姨不停的埋怨,二嬸也在家裏那邊擔心非常。說著小靈兒的各種不聽管教話語。然後是國家高層方麵的電話,最後和小姨聊了好長一會兒,才選擇了關機,選擇一個人安靜一會兒!
美酒咖啡,雲城很神經質的將兩種液體‘混’合在一起,然後一口一口的吞了下去。苦澀更多,血‘色’溢出體外的生死滋味。下午被段可可的失控觸動,凝罡第六步初期的境界在強烈抑製進步之後,終於還是向中期邁步而上。如果沒有段可可打破了雲城心底裏最深處的柔軟,他還是能夠壓製住這一股進步的衝動的。
看起來雲城好像一點兒都無所謂的樣子,實則冰冷到極點,不過是內心觸動而翻湧的偽裝罷了!
“先生,您似乎有想不開要跳樓的衝動?”高跟鞋的嗒嗒聲響起的時候,雲城的餘光就看到了一個並不認識的人影走進來。手裏端著一杯酒,似乎也是來尋找安靜的?
雲城隻是看了一眼,未理會。這一張見過的外國‘女’人中最完美的一張臉孔。掃一眼就會想要擁有這個‘女’人的感覺。不過在一眼之下,可以看到這個‘女’人是無比的高貴。即便是冰冷的小姨都比不上這樣的貴族氣質。一般這樣的‘女’人,雲城都盡量的去避免接觸。不過讓雲城感到有些異樣的是,為什麽這個自己從來沒有看過的‘女’人,有種熟悉的感覺。說不出哪裏熟悉,僅僅隻是一種感覺罷了。
“先生,麵對漂亮的‘女’士的詢問,你不應該有所表示麽?嗯?”‘女’人沒有靠近雲城,喝了一口手裏的酒杯,然後踱步到樓頂的邊緣,俯視般的看了下去,然後急忙後退了好幾步,拍拍穿著短裙禮服的‘胸’口,“好高!先生,你不恐高麽?這麽危險的地方,如果你不是想不開的話,還是下來比較好。”
“我想安靜坐一會兒,你可以閉嘴麽?”一點兒不客氣的瞥了一眼,冰冷的眼神帶著些許無法控製住的敵意。
‘女’人怔了怔,心底裏湧出一些痛苦和無奈,將酒杯裏的酒一口飲盡,靜靜的靠在沿邊的防護欄上。沒有像雲城那樣跨越過去的坐到邊緣。碧藍碧藍的眼珠閃動著異樣的光芒,看著雲城的背影,湧出深深的思念。小城,你怎麽了?為什麽不高興了?為什麽選擇一個人做到樓頂喝酒。姐姐她們如果知道你做出這樣危險的舉動,會很傷心、難受的!
心底裏的喃喃,始終得不到任何的回應。她就這樣看著他,看著那個昨晚還擁抱過的身體。日出離開時,還很‘迷’戀的那般嬰兒醇香。看遍了他的赤,感受過他的溫暖!還有‘激’情時的各種美好回憶。明明是近在距離,卻突然感覺兩個人之間是如此的陌生和不熟悉。
哦!不對!是她很熟悉他,而他卻不知道她!
“Hi,你安靜夠了麽?我的酒杯裏沒有酒了,你可以請我品嚐一杯麽?”終究還是擔心著他沒有任何倚靠的突然掉落,安靜了半個小時之後,還是鼓起了勇氣說著話。
轉頭,瞥眼。猛然一個翻身,跳到了防護欄之內,手裏的酒瓶剩下最後的兩杯紅酒。給喝空的咖啡杯裏倒了一杯酒,剩下的酒瓶遞到‘女’人的手上。接過,還保持心驚‘肉’跳的感覺,卻在看到手裏那纏著的白紗布時,猛然一陣憤怒從心裏湧起。
他受傷了?!
他又受傷了!
雲城眯了眯眼,再次感到一種熟悉的感覺湧上心頭。在看到對方看著自己手上纏著的白紗布時,皺起了眉頭。難道這‘女’人對於白紗布有厭惡癖?否則怎麽才盯了一眼,就感到有怒氣在冒呢?國外的‘女’人就是麻煩,各種怪癖,各種奇葩。雲城未理的轉身,走的離的遠了幾步,喝了一口咖啡杯裏的紅酒,調整著身體的狀態,絕對要保證著自己還沒有領悟透這凝罡第六步的玄妙時,不能踏入後期、巔峰。否則太Lang費自己踏入這第六步的機緣了。
回神,收起了全部的憤怒,怔怔的看著雲城背對著。臉上泛起了苦笑,卻在過後要掩飾掉一切,不被察覺出任何的異樣。還不知道他傷的如何了,看剛才的樣子,應該是輕傷吧。自己都不曾傷過他,怎麽會允許別人將他‘弄’傷!看出來在雲城這裏找不到任何的原因,恢複正常情緒,道了聲謝謝,留下了名字,散在了風裏。
雲城舉起手裏的酒杯抬了抬,表示自己知道了,依舊沒有任何的轉身。
嗒嗒聲漸行漸遠,雲城轉頭緊緊的皺起了眉頭,嘴裏喃喃著:“究竟哪裏來的這種熟悉的感覺呢?前世見過?記憶裏好像找不到這個人的任何信息啊。麗莎?這個名字倒是哪裏聽過來著……”
思緒飛舞了好久,直到內心徹底平靜後,手表上的指針轉向了夜裏的12點整。雲城還是選擇了繼續對待一會兒。隻是這種想法在想起來的時候,就被打破了。再次響起的腳步聲,還有著急忙慌的聲音,眼珠裏映著陳瀾氣喘籲籲的模樣。看到雲城之後,又是長長的吐了口氣。
素顏下,能夠看到嘴‘唇’被咬破了一點,溢出血跡,處於著急又憤怒的走到雲城的身邊,一把拉住了雲城:“你怎麽出房間的時候沒有告訴我一聲。我到處找你都找不到,還以為你出事了呢!”
雲城‘抽’了‘抽’眼角:“哦……忘了。”
怎麽這般疲憊和慵懶?陳瀾抬手在雲城的額頭上‘摸’了‘摸’,沒感覺到什麽發熱的跡象,還有點不放心的把下巴貼近,仔細的感覺了一下,確實沒有著涼,才鬆開了雲城,沒好氣的拍了拍雲城的腰身以上一寸地方。
“大晚上不休息,跑這來做什麽呀?”幫著拿過雲城手裏咖啡杯,看著眼‘色’有點不對,聞了一下,品嚐了一口,頓時怒道,“受傷了還喝酒?還在這吹冷風?別以為你會國術,身體就很好似的。病來如山倒知道不知道?”
聽著罵聲,偏生是帶著濃濃的關心,拉著雲城朝著‘門’的方向走去,還在責怪著雲城的一點兒都不愛惜身體。
病來如山倒麽?雲城側頭的餘光看向灰‘蒙’‘蒙’毫無星光的天空,若病來山倒,那兵來是否有將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