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館中的之音持續了將近半個小時,在那之後,便是無盡的沉默。宮蘭絮麵無表情的看著桌麵,地上還是撕破了的衣裙,凹凸有致的身子癱軟在座椅上,身上的衣服是雲城讓徐三買來之後替她換上的。她還記得幾個小時前的瘋狂,還記得幾個小時前自己的主動迎合。
在最終消失的充實之後,整個人幾近空虛。突然不知道恨意究竟是什麽,也是忘記了自己在喊打喊殺之後印在那個男孩身上的齒印。屁股酸軟無比,不用去想就知道一定已經通紅無比了。從巴掌換成強烈的身體撞擊,其間的‘啪啪’聲根本沒有斷絕。可是……可是半個小時內的數次來‘潮’,身體的衝動在過後的冷靜下,依舊未曾冷卻。
難道男‘女’的結合,本就是作為‘女’人的宿命?宮蘭絮莫名的不甘,卻不知道為何不甘!早就過了愛情幻想的年紀,所謂的通話故事早就成了一個笑話。憧憬過的白馬王子從未出現,所以心冷,所以心寒。所以在宮家勢弱之時才會委屈求全的嫁入蘭家,即便那個男人戰死沙場,也未曾剝離掉蘭家的兒媳的身份。
隻是宮蘭絮不知道,騎白馬的並不一定會是王子。男‘女’之間還有一種壓迫‘性’的征討。不是手中滔天權勢的比拚,而是在‘床’抵上赤相對時的強烈征伐。眼中沒有了絕望,剩下的便是莫名的呆滯。無意識的緩緩起身,明明下半身那股刺痛還在,手上的動作卻未曾停止。撕碎的衣服一件一件的收拾好,包括那一刀扯斷的內‘褲’。
慢慢走出了咖啡屋,坐進了一輛奔馳車中,沒有理會司機兼下屬的詢問,說了一聲回家之後,又是一陣失神的觀看著窗外夜‘色’。直到再次傳來的詢問之聲,才知道已經到家。宮蘭絮緩緩的走下車,拿出鑰匙打開別墅的‘門’。酒後麵的院落始終不屬於她自己的家,站在鏡子前看著身上遍布的‘吻’痕,回味那般風卷雲殘的‘潮’湧之時,猛然握緊了拳頭,重重砸向了鏡子。
碎裂聲和手上的鮮血同一頻率的響起,一個是‘叮咚’聲,一個是心底裏迸發的心痛!有多久沒有過這般心痛的感覺了?宮蘭絮呆滯了幾眼之後,打開了熱水,一遍一遍的開始清洗,任由手上的鮮血留下。可是腥紅之‘色’分明在訴說著剛才的肆意和不恥!
“宮蘭絮,你好無恥!”啜泣聲夾帶著幾許悲涼,宮蘭絮口中喃喃,不知道是恨自己,還是恨其他!
夜‘色’深幽,裹著帶血的浴巾走出浴室的時候,突然一抹身影入眼,恍惚間幾步的後退,伴隨著毫無安全感的想要尖叫。卻是依舊那般令人‘迷’醉的醇香,帶著強烈的‘誘’‘惑’攔著入懷。還是那雙冰冷的眼睛,散落的浴巾扣子再度‘露’出了不屬於三十多歲的嫩白皮膚。
“等我幾分鍾,除非你舍得下手中的權勢想去死,否則別想著跑!”雲城的聲音冷淡刺骨,隨意的拿了一套薄被丟在了沙發上。閃身從打開的窗戶中跳了下去。
“不!不要……”話語才出,不顧下半身的刺痛,慌忙來到了窗戶邊。透過斑斑燈影,好似一道影子輕鬆落地。微微張嘴,想要罵出去,這裏是四層的別墅好不好?到底是恨還是不恨?宮蘭絮記得很清楚,別墅區的對麵,就是一家生意不錯的‘藥’店。雖然好像看不到有人進去,可是感覺中那個男孩應該是走向了那裏!
呆呆的思索了幾分鍾之後,還在恍惚之時,還是那道身影閃了進來。‘啪’的一聲又是打在了‘臀’部上,換來的是一聲‘誘’人的嬌嗔。目光灼灼的看向雲城,原本的呆滯已經消失,溢出的確實淚滴一點點的暈開!慌‘亂’不覺中跑向了沙發上,愣愣的看著走到沙發邊的身影,眼睛微紅。
“你難道不知道我有多恨你?”
雲城冰冷的無視,打開了酒‘精’,拿著棉簽,一點一點的擦拭著宮蘭絮手上的傷口。疼痛是肯定的,可是這個倔強的黑‘女’皇根本隻在流淚,完全視疼痛於無物。再次打開一瓶‘藥’酒,擦拭了一遍之後,紗布一點一點的纏了上去,打一個活結,開始重新審視起宮蘭絮。
心裏無奈的笑了!天知道自己為什麽在回到酒店之後又跑出來。憑著古玩圈子的力量,早早的就把這‘女’人監視起來了。鬼使神差的打了電話給了宮老和蘭老,話語裏透著強硬,心裏卻不得不歎息。自己什麽時候學會悲天憫人了?一個想要跟自己同歸於盡的‘女’子,就算是被自己奪去了完璧之身又如何?
“等我回來的時候,陪你去看看你的一廂情願。”
“什麽意思?”宮蘭絮抬頭,表示不解!
雲城‘抽’動了一下嘴角,手掌撫‘摸’著宮蘭絮的臉頰,輕輕的拍了兩下:“為了一個不值得的男人,擔負起宮蘭兩家的責任,你還不錯!不過,你太蠢了,蠢到被人利用了也不知道。南平的地下勢力掌控者?你太天真了!”
“你什麽意思?”宮蘭絮的瞳孔猛縮……
“沒什麽意思!隻能告訴你,看到的並不是真實的。或者你這十多年的堅持本就是個笑話。宮蘭兩家的結合紐帶,並不是你。另外,有時間的話,你可以選擇去這個地方走一走。不過我希望那時候的你已經決定好麵對一切風暴來臨。”隨意的拿起一致茶幾上的筆,寫下了一個地址。
再次拍了拍宮蘭絮的臉,冷笑了一下,俯身下,冰冷的聲音好像帶著某種穿透的能力。才說完,消失在了窗口的時候,宮蘭絮的整張臉已經‘潮’紅無比。好像冷笑聲和那股醇香還在身邊一般,重重的呼吸了一口,明顯感到下半身流出了晶瑩。股間一片濕潤。直接把頭埋進了被子裏,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該怨還是該恨!自己竟然隻是聞了那個男孩的氣息,敏感的身體再一次迎來的‘潮’湧……
雲城走出別墅小區,坐進了一輛普通的桑塔納中,淡看了一眼自己關上的窗戶,拿出了手機撥打了出去。
“告訴宮長卿和蘭沉,這世上沒有人是傻子!別幹涉宮蘭絮和宮如依,否則我不會再有絲毫的客氣!”沒有聽手機裏的其他聲音,雲城直接掛斷了電話。心裏說不上喜悲。這已經是最大的讓步了。醉回憶在京都落腳,給予的是最大限度的通融。‘女’人啊!太蠢了!連自己丈夫脫離蘭家,娶了其他‘女’子安逸生活都不知道。南平地下掌控者?在自己眼中和笑話無異。
車子朝著酒店緩緩的前行,徐三快速的說著酒‘門’口事件的發展。知道是被宮蘭兩家當了槍使也無所謂,看在老老頭的麵子上,能幫一次則幫一次。再有下次,宮家和蘭家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仿佛如同聞了腥的貓,在雲城下車走進酒店的大堂時候,看到了南平市的一把手開始,直到二把手一係的圍繞。
紀委方麵來了3個人,雲城粗粗一看,就知道應該是暗中的雲係之人。冷掃了一眼,未理會送上‘門’來的諂媚,吩咐了徐三一句,朝著電梯走去。剩下的一群人麵麵相覷,滿頭的汗滴滑落下來,不知道究竟該怎麽辦了!真的很想把家裏的一群小子敲死,誰不好惹,惹到這一位頭上!
“徐先生,三少他怎麽說?”還是一把手發的話,不過這個時候已經跟剛才過來的態度不一樣了。就在雲城離開咖啡館進入酒店的時候,遇到的可是當地公安的圍堵。雲城一怒之下,直接朝著省裏施壓下去。麻痹的,反正都知道自己的所在了,低調也低調不了了,那就別怪自己大開殺戒了。
結果省委一個電話下來,一群憤怒的體製官員慫了!在打聽了多次之後,這群家夥徹底的傻眼了!雲老將軍的孫子?雲家三少?市委方麵的一個雲係差點暈過去了。大水衝了龍王廟啊!家裏的小子居然跟自己依靠的大樹叫板,還是為了一個‘女’人吃醋叫板來著。這不是自己打臉麽?
徐三稍微拿捏了一下,‘露’出幾分無奈:“抱歉了各位,先生他現在誰也不相見。”
“徐先生,徐先生能不能再幫我們通融一下,畢竟家裏的小子還在裏麵關著呢!我家裏不懂事的那口子哭半天了,我這……”
“這個樣子啊!”徐三裝作為難的點點頭,“按照我對先生的了解,對於你們的孩子,先生還沒有那個興趣去為難的。可是你們做事也太難看了!直接準備買凶殺人啊。而且不是我不幫,是我根本幫不上。我記得京都那邊的黃家,就是惹了先生之後,自作聰明的畫蛇添足。”
暗示的足夠有重量了,徐三很有範兒的走進了電梯裏。在電梯的‘門’關上之後,忍不住的想要發笑。這一群朝堂之人可真可笑的,不是說傻不傻的問題。如果這樣的暗示都不明白的話,那也怪不了被先生摘去官帽子了。先生想要玩‘弄’他們的手段實在太多了。懶得多言,應該是完全沒入先生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