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時的緊急會議,最後如雲城所料什麽結果都沒有產生。討論倒是如火如荼的,隻是在雲城的虎視眈眈下,李中博這條‘老狗’愣是沒再敢說一個字。死死的盯著,冷冷的看著。除了雲城那不善的眼神之外,其他派係還扯到了華山派。紛紛在猜測國際有名的殺手‘雲’,在華夏打開殺戒的原因。
事情的影響無疑是惡劣的!但是在各方麵聯手施為下,所知道的人都不敢外傳。這是赤‘裸’‘裸’的挑釁,可是偏偏這樣的挑釁是剛好踩在了底線上。所殺的人屁股底下是相當的不幹淨。算起來也是要永遠的待在秦城裏。可惜如今是沒有這個機會了。原本或許有,但秦城不再是牢不可破的時候,不管是誰都失去了這方麵的信心。
雲城最後被留了下來,跟隨著老人家走了。至於另外留下來的人則跟下一任繼續討論‘雲’!有頭無尾的會議,這是所有人的共識。似乎這場會議到最後的中心意思就是兩個字——保密!最大限度的,最快速的平息這個事情。殺手組織的人,不比骷髏組織帶來的壓力小,但幸好瘋狂的程度遠遠不及骷髏組織的人。
老人家的辦公室,進來的時候雲城依舊很是慵懶,舉手投足間多了些許隨便,沒有如以前那麽的正正經經。老人家坐在辦公桌上,也沒有讓雲城坐或者不坐。不過雲城卻沒管那麽多,徑自泡了杯茶,坐在了一旁自酌自飲,似乎所有的約束都已經不存在,一股氣勢微微散發,愣是讓老人家也愣了半響。
良久,收拾起了文件,老人家才拿下了老‘花’鏡:“小家夥,是你麽?”
雲城冰冰冷冷的直接搖頭:“我還不至於偷偷‘摸’‘摸’的來,再說了,如果是我來做,哪會給這些人留全屍。”
但是這樣的言論,老人家渾濁的雙眼突然變了變,心裏暗歎了一聲。的確!雲城完全可以光明正大的做這個事情,拿出證據其實不難,然後押往臨州市,那時候死活還真的沒人會追究。而且除了小家夥可以光明正大之外,雲絕靈也有足夠的理由來做。或許真的不是小家夥做的?
心裏冷笑就是如今雲城的反應!本來就是不是他做的,他隻是看著別人在做而已。九兒姐凝罡的日子不遠了,殺戮帶來的便是壓製體內的血氣翻湧。隻是九兒姐比較調皮,非要留下‘雲朵’印記,理由是幫自己揚名,讓華夏的各大官員慢慢的籠罩在做‘貪官’會受死的恐懼中。雲城也是有點無奈,他又阻攔不了,雖然這個事情的確是他牽的頭。
“唉……內憂外患啊!小家夥啊,別想那麽多,我也隻是隨便問問,這個事情的敏感程度不小。會議上你所說的那兩個建議真的有可能抓到?”
“是有可能的!在2個小時前有五成把握,現在麽……”雲城搖頭,“別說兩個小時夠人家藏了,也許已經離開京都了都說不定。京都說大也不大,但是真的隱藏一個人,查找起來的難度和時間都是不小的。您應該最清楚的。”
“嗯。”老人家點點頭,“李家那邊放一放吧,華山方麵又要吃力了。”
“不是有特情科麽?”雲城懶懶散散的頂了一句,心裏卻在諷刺。想要‘以德服人’的拿下華山,又在一邊使用各種手段,如今連暴力機構都舍不得出動。撿現成?哪有這麽好的事情。自己才懶得進這局呢。
老人家微微晃神了一下:“說的容易啊!特情科現在人員補充不足,而且秦城的事情給了所有人一個措手不及。幸好有你,你的判斷很準確。你二伯那邊給你的消息?”
“不是。我和二伯扯不上關係,他是峨眉的少主,您應該聽說了。一旦動手就是江湖的事情。那引來的……”雲城心裏的冷笑更甚。想要借口讓二伯對付華山?彎彎繞繞的做什麽?有那麽容易麽?峨眉一動,武當絕對不會冷眼旁觀著,到時候江湖是牽一發動全身,國家還想要華山?做‘春’秋大夢去吧。這些影響哈僅僅隻是表麵的影響。雲城倒是想看看,老人家的身體每況愈下,究竟有多大的心氣去做這個事情。
輕微的咳嗽,打破了平靜:“臨州市的訓練基地你還是挑起來吧,其他人做不好。”
“行!”雲城也幹脆,接過了文件袋,聲音猛然‘陰’森起來,“類似高妍溪的事情,我希望是結束,否則我真的不介意上那些人家裏去搶‘女’人。雖然我沒那個興趣,但是我認為黑白既然存在,就是有道理的。不是威脅他們,這是最後一次。”雲城‘陰’森的聲音沒響起多久,又換了語調,“記得最初見您的事情,您說過什麽?我覺得我小‘毛’孩子都能遵守,您呢?”
老人家的神情猛的那麽一變,渾濁的眼神突兀的釋放起了一股濃濃的上位者氣息:“小家夥啊,過剛易折,其實很多事情的本質都是好的,並不是你認為的。”
“是麽?那我的妻子高妍溪身邊為什麽還有人在監視?那些人沒空去對付華山?”雲城哼了一聲,“告訴您個秘密,我媽和嬸嬸姨懷的都是男孩。一個雲城倒下去,千千萬萬個雲城會站起來。”
雲城離開的時候甚至連告別懶的做了,拿著文件袋打開房‘門’,很是冷淡的離開了。老人家還保持著微微張嘴的表情,不由的臉上‘露’出了更多的苦笑。棋高一著啊!天意還是運氣?拿小家夥感情的事情來找拿捏,這的確是一大失誤。這樣的失誤已經徹底的無法挽回了啊。
響起的側邊敲‘門’聲剛好在雲城關上‘門’之後。下一任滿頭冷汗的走了出來,看了一眼雲城離開的方向,眼裏是深深的忌憚。可怕的孩子啊,越來越可怕了。還準備千千萬萬個雲城站起來,真要是有這麽多個,豈不是整個世界都要被掌控住了?過剛真的易折麽?從出現京都開始,這樣的強勢伴隨而來的是越來越厚重的狠曆。
“聽到了吧?”老人家很失望的看了下一任一眼,“你啊你啊,沒事去招惹小家夥做什麽?他根本無心跟你對抗,這樣的手筆隻是隨便出來,你壓不住了吧?引導不是壓製,他已經明確表明了這是最後一次。說句難聽的,當初他能推你上去,現在拉你下去你也沒轍。”
下一任的臉上很難看,確切的說根本上是不能見人:“首長,您老認為他已經知道是我的主意了?”
“每個人的行事有每個人的風格。我不會用這樣的剛柔並濟,所以打從一開始你就掉進他眼睛裏。”
“不對啊!他對外說的是……”
老人家哈哈笑了兩聲,眼裏的失望更多:“那是他給你留著麵子呢!也是告訴你他懶得玩,你做你的,別撩到他,一切都好說。現在麽?反正我也是沒有辦法了。”老人家眼裏的忌憚更重,不是對於雲城,是對於下麵派係的爭權很難受。想拿小家夥的東西,現在還的加倍還回去,這麽蠢的‘生意經’都做的出來,真夠可以的。
下一任有些失神的離開了,緊接著老人家的辦公室裏來了兩個人,一個是段家的老太爺,還有一個是單家的單老。談什麽就不是很清楚。隻是看單老和段老太爺全是護犢子的模樣,明顯是個不會離開雲城主題的話題。外人不知,也不會有人傳出去。
雲大叔是隨著原本那個接送的人員離開會議大樓的。外麵響起的喇叭聲,雲絕豪和雲絕翔的招手,讓雲大叔的心一暖。到底是一家人,向著的也是家裏人。這樣的家庭溫暖,似乎也隻有在雲家才會被這樣的表現出來。很多人看到了雲城手裏的文件袋,紛紛打著招呼,似乎想要打聽什麽。可惜冷冷的一眼就能令人卻步了。
車子離開,雲絕豪和雲絕翔立刻詢問了起來,然後兩個人有那麽一陣是十分鬱悶的。一直認為雲城這個婚事是老人家在搗鼓著,現在才知道原來真正的計劃人居然是下一任。這個真心想象不到。但是於情於理好像都能說的通。雲家的權勢太大了,就算沒有那樣的心思,但隱隱的震懾力還是太嚇人了一點兒。
這樣的震懾力還就不能減少,所以下一任想要分一些過去。這局做的是不錯,還想利用老人家來背黑鍋。可惜錯就錯在這‘混’淆視聽,想要找人背黑鍋上。要是明明白白的來做,雲家不介意。如今卻是不得不拿著文件袋上的賠償。隱隱的又增大的權利。中將軍銜還在,同時多了個少將牌牌。意思很清楚,其實是中將,隻是這最終隻能放在暗處,少將可以光明正大拿出來。
一瞬間,車裏的三個人都笑了笑,這已經說明了雲絕豪再進兩步成為3號是板上釘釘了。車子進入四合院前,雲絕翔還是問出了心裏最後一個疑‘惑’。
“殺手雲是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