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望不到盡頭的街道,兩個身影並肩。長發覆蓋,遮住了半個臉頰,回想著一貧如洗的離開時,驚訝、憤怒、竊喜、僥幸……各種情緒宣散,惟獨沒有挽留。是啊!沒有人挽留!十多年前初來東方家,經過了種種考驗,忍受了各種諷刺、譏嘲。踩著一個一個肩膀,有了如今的位置,本以為那就是人上人,輕易掌控別人的生死。到頭來,掌控不住的是自己的婚姻。
恨!或者不恨!早已經沒有了意義!那個本該心心念念,為其守身如‘玉’一生的男人,到頭來隻是一個笑話,一個爭權奪利的笑話。所在的位置太高,總有人期待倒下,總是有各種各樣的陷阱隱藏。可是,生活在一起的十多年的弟弟妹妹們啊,就算不是東方血脈,可以下了這麽大的狠心,為了剔除自己,用盡了各種手段。
累了!真的很累了!就如同當初簡簡單單的來,如今,簡簡單單的離開。所要的一份感情,得知了需要等待的男人。怒過,罵過,憎惡過。當兩位老祖宗把來龍去脈放在眼前的時候,剩下的隻是哀莫大過於心死。就此渡過一生的頹然,卻在今天看到這個以為見麵就想殺了男人麵前,有了一絲‘波’瀾。不是情動,是可以掙脫牢籠枷鎖。
冰冷!一個比自己還要冰冷的男人!的確是男人,絕對超過了年紀的滄桑,一個有故事的男人!刹那間的同命相連感覺,很清晰,聲音的蒼白刺骨更為清晰。或許這是一個真正能夠幫助自己的人。離開黑暗,離開肮髒,離開自己惡心了十幾年的地方。沒有回頭流淚,那不過是給予那些自以為是的弟弟妹妹,嘲笑和諷刺的機會。
路邊的小吃攤,不幹淨,有些小小的淩‘亂’,跟隨著坐下,要了一碗平常絕對不會嚐試的街邊餛飩。第一口的感覺是皮很粗糙,再接連吃了好幾口,是一種從未有過的香味。
“你經常吃?”
無視!冷漠!即使是抬頭對視,在眼神中也隻是空氣。昏暗的燈光下,東方玲瓏的心中沒來由一顫。就是這樣的眼神,就是這樣的冰冷,任何世間的美‘色’,在這樣的眼神中,也隻是紅粉骷髏。隨之而來的是安心,是忐忑,是擔憂,更多的是竊喜本身大過了其他情緒。
有人吹口哨,三五六個染發的青年,坐在雲城和東方玲瓏的桌子上,猥瑣和不善明顯存在。拿了6根筷子,一根刺入了吹口哨青年的咽喉,死活不知,但是血流開始。嚇了一大跳的退開,還沒有大叫出聲,已經成為了慘叫。剩下的筷子全部刺入其他青年的右小‘腿’,拔出來就是血流不止。
早就有人走了出來,對著雲城行禮,然後守護著,一個電話之後,這個年代的警察到來,沒說幾句,匆匆離開。徐三喊來的人能量不小,一滴血漬都沒有留下,收拾的幹幹淨淨,痕跡消失,隻有那些‘混’‘混’的命運,港,太過‘混’雜的勢力了,就算一夜間死了千把個,也不會泛起似乎的漣漪。
攤位老板和其他客人嚇到了,但僅僅也隻是不到十分鍾,就已經恢複了過來。看的出來,這樣的街頭鬥毆,一定不少見。東方玲瓏一直看著雲城的表情和眼神,很受傷,除了吃東西時的攪動,看不出一絲‘波’瀾。甚至連動作的頻率都保持著一致,沒有絲毫的變動。
一個人,怎麽可以冷血到這樣的地步?東方玲瓏自問自己肯定是做不到的!就算哀莫心死,對於這樣的冷血,還是感到心悸非常。仿佛看一切都如同看空氣的眼神,就算是在麵前,也會選擇自動的低頭退避。能夠壓製著兩位東方家的老祖宗,聽聞昨晚的嚴家事跡之後,對於這個男人更多了幾分好奇。
“不想問問我的事情麽?其實……其實我也是大陸的人。”
“哦。”
絕對能把話題瞬間冷住的回答,這樣的口氣和這樣的字,把東方玲瓏想要繼續表達的措詞咽了下去。吃完,起身,付錢,找回零錢。好像老板的有些驚嚇根本看不見。冷冰冰的一張臉,不會因為任何的事情,會‘露’出任何情緒。要麽就是不解風情的木頭,要麽就是沒有興趣。東方玲瓏選擇了後者。並肩跟隨,再一次醞釀著勇氣。
“我給你了選擇的機會,現在再給你重新選擇一次,可以給你一筆錢,你可以去過你想要的生活。”雲城的開口,突然而至的令東方玲瓏再次錯愕,“看的出來你想要的是什麽,人之常情!累了幾十年,得到這樣的結果,比起當初的事情,恐怕更加的心痛。選擇吧,去離開之後利用我給你錢藏進世界的角落裏,還是繼續跟著我,擁有一個根本不可能存在的身份。”
笑了笑,伸手扣上因為吃餛飩而崩開的紐扣:“古代的時候,作為家裏的少爺,都是有貼身丫頭的。”
“這是你選擇的道路?”雲城皺眉!
再次笑了笑,重重的點點頭:“是!”
推著東方玲瓏進了身後的奔馳車裏,粗魯的扒開衣服,看著兩隻‘挺’拔的‘玉’兔跳脫出來,一隻手覆蓋,張嘴吸允,痛苦聲和靡靡聲夾雜,雲城毫不理會的一隻手已經伸進了下體,些許暖流泛濫,徐三很自覺的沒看,把車停在路邊,下車,警惕的守護著。
餘光,一張哭泣的臉頰,七分抗拒,三分‘潮’紅,沒有‘欲’拒還迎,沒有心甘情願。放手,看也不看一眼,一句整理好衣服,沒有再多的言語。換來一隻手迎麵而來的巴掌,握住。轉眼直視,帶著審視,沒有任何情緒流‘露’。眼淚止住,愣神,然後是低頭,很無辜的沉默。
車子一路駛進了繁華地帶,停車,雲城走進了一家奢侈品專賣店,十多分鍾後再次出來,幾個袋子直接丟了過去:“別穿著東方家的東西,我看著惡心,從今天起,你隻是你自己,可以選擇你喜歡做的事情,我不需要丫頭,因為在古代,丫頭通常都是暖‘床’的。你可以再次選擇離開,換上衣服的話,從今以後你是我的人,不是我的‘女’人。”
坐進了副駕駛,命令徐三隔開了前座和後座,給予隱秘的換衣和思索的空間,拿著車子裏不知名的煙,拆開,點燃,深吸一口之後,重重的咳嗽了一聲。看了看徐三點頭的動作,雲城心中了然。這個‘女’人的確是身家清白的,一切信息出入無誤,不是人為的強塞,而是確確實實的一次恰巧的碰麵,然後往事就被提起。
杯具!為了自己的婚姻大事,外公外婆究竟犧牲了多少無辜‘女’子的青‘春’,值得麽?這簡直就是作孽啊!而且外婆更加誇張,這個‘女’人33歲,我的天呐,是知道自己重生的,喜歡成熟的‘女’人?還是在看到了自己身邊圍繞的‘女’人年齡之後,選擇了這麽一個‘女’人,這不是誠心給自己添堵嘛?
再也沒有多餘的聲音,後座隱隱傳來睡著的呼吸聲,到達了別墅,打開‘門’,一個身影奔跑出來,滿臉的欣喜,抱著雲城親了一口,疑‘惑’的看著車裏再次出來的一個‘女’人,驚詫的看著雲城的表情,頓時心裏一痛。又是誰惹自己的老公生氣了?是這個‘女’人?
進屋,冷瑜菲也在,周曼柔也走了出來,歎了一口氣,無奈的搖頭,抱著高妍溪親了一口臉頰,然後給了周曼柔一個擁抱,獨自上樓,心情一團糟。
“受了個很大的打擊!你們自己問吧,等我洗澡出來之後再吃夜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