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觀曆朝曆代,敢在君王麵前動武力的基本沒有什麽好下場,哪怕是如今社會,共和國成立成立以後,也從未有過誰敢在這位老人家麵前動過蠻力。加上在場的除了權利‘交’替的接班人之外,哪一個不是從血雨腥風中走出來的,對於武力的威懾反而不如智力的謀劃容易讓對方卻步。
但今日的雲城沒有了任何官場職務的束縛,徹徹底底的是一個江湖之人,這還不算,他的目的就是要讓對方覺得他是一個莽夫,除了老人家和雲向天之外,絕計不讓任何人看出他是誰。這一拳在空氣中凝聚,未抵鐵‘門’,卻讓鐵‘門’上留下拳印,其中的意思也相當的明確。
而令眾人瞠目結舌的原因就在此處,剛才已經出現了一個武當的執‘門’掌,而歐陽奕華又是武當的人,那麽這個頭戴鬥笠的人肯定是武當之人,隻是這樣一言未言卻用武力說話,這究竟是意‘欲’何為呢?雲向天首先眯起雙眼,餘光掃去之時,分明看見了躺在病‘床’上的老人家麵‘色’變了變,連身子似乎都挪動了一下,並未在剛才躺著的位置。
這是正常人一個下意識自我保護的動作,但卻讓雲向天看出了一些端倪。一開始他便知道,老人家肯定會生病的,不管是真病還是假病,為了讓李家加快動作,暴‘露’出更多的馬腳,這‘病’不僅要生,還要生的恰當好處。但之後醫院裏的人真正開始內緊外鬆的時候,雲向天都疑‘惑’了,老長到底是真病,還是裝病?
如今這麽一下倒是讓雲向天安心了,不是真病就好,不過雲向天同時也有些憤懣,老長這樣於理不合的詢問,讓小冰塊生氣了啊,雖說是為了出院做準備,可是‘逼’得小冰塊承認自己的身份,這樣的手段肯定拿捏不到小冰塊的,老長這究竟是要做什麽呢?
“他是我武當內‘門’大弟子,是守護我武當首座長老的人。”木空此刻也不再傻了,在看到了歐陽奕華瞟過來的眼神之時,再次裝作很有底氣的樣子,不卑不亢的回答到。
“木空!”歐陽奕華眼中閃過嚴厲,心中卻多了幾分暢快,“還輪不到你多話!”歐陽奕華看向了雲城,“不可對當權者不敬,就算是你初次下山,難道‘門’內的長老沒有告誡過你麽?”同時又對著病‘床’上的老人家笑了笑,“這小輩初來乍到,不知道社會的習俗,讓首長您見笑了。”
老人家眼神盯著鐵‘門’上的拳印好半響,這才把目光重新看向了歐陽奕華,麵‘露’笑意:“是我無禮了!你們這江湖的人是該多出來走動走動,多經曆經曆,從前看過一些傳說,類似於什麽武學進步什麽的,都是需要外出曆練,多看看,多想想的吧?”
雲向天不著痕跡的撇過臉去,嘴角直‘抽’‘抽’。特別是看著老人家不輕不重的聲音,笑意間苦澀不斷,雲向天就琢磨過來了,這短短的一次爭鋒,竟然以拳印讓老人家退了一步。不過看的出來,讓步中無奈太多了。老長還以為小冰塊是國家的人呢,可以隨意的拿捏,用雲家,用愛國去束縛。
一步錯,步步錯啊!雲向天此刻竟然莫名的感‘激’起了李家的李老,這個一直不明白自己孫子份量的李中博,竟然無形之中成了打開困束小冰塊‘牢籠’的鑰匙。以前自己反對小冰塊當總教官,雖然沒有考慮到這江湖方麵的因素,但隨著如今絕靈走進了特情科,這方麵的東西是越來越明顯的出來了。
“聽到沒有?”歐陽奕華哼了一聲,“以後做事多想想,‘弄’壞了‘門’你自己掏腰包賠償,別想著讓武當給你兜臉!”歐陽奕華‘恨鐵不成鋼’的看了兩眼戴著鬥笠的雲城,“首長,這次唐突了!”
“好了,也沒有什麽事情啊。倒是你們武當還真的是有真才實學的!”老人家一句話輕輕的帶過,又看向了李中博,“老李啊,那些事情處理好了吧?讓年輕人多聽聽下麵的聲音,這兩天可真鬧,把外麵守著的戰士都‘弄’的累了,我看過幾天我就回去休息好了,在這裏待的久了一點。”
“首長,您準備回去休息?”李中博神‘色’微變,“醫生方麵怎麽說?”
“老長去哪裏休息你也要管?”雲向天不痛不癢的說了一句,“出去休息也好,省的看的下麵人東躥西跳的,不知道的以為是在唱戲呢!正好還有幾天就二八了,老長您幾年前可是欠了我一瓶酒啊!”
老人家微微一笑:“你這個老雲啊,不過你辦大壽的事情我還真的去一下,那天你的子‘女’肯定是不攔你喝酒的!”
“嗬嗬!這個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嘛!哪有給我過壽,還要勸我戒酒的。”雲向天瞥了兩眼自己的兒子,又看向了歐陽奕華,“歐陽,那天你家那位來不來?我留位置給你們?”
歐陽奕華輕笑一聲:“你難得辦壽,想必會去,不過我是猜測,到時候再看吧!”歐陽奕華再次看了兩眼身後的幾個人,“首長,那您保重身體,我就先回去了,樓下還有些弟子在,我可擔心他們初來會惹事。”
“行!那你去吧!”老人家微微凝眉,點點頭,“我估計一會兒保健醫生又要趕人了,這日子過的,連說話的人也不能有啊!”老人家似乎是自嘲般的說笑著。
稍傾,又是閑聊幾句,歐陽奕華便帶著雲城和木空下了樓,走出了醫院大‘門’。
“小師弟……”
雲城皺眉轉頭看向了某一處的窗戶,伸手撿起了地上的一顆小石子,對著那處窗戶扔了出去,然後不屑的坐進了車子裏。而同一時間,木空也發現了不妥之處,在喊出聲時還未有所動作,就眼睜睜的看著那一顆小石子,從窗口架著的那把黑‘洞’‘洞’的槍口丟了進去。
一聲槍響之後,開槍的人似乎雙眼透著無法相信,但他的眉頭卻是一個鮮紅‘洞’口,身子如同緩慢的電影一般,慢慢的倒了下去。一時間,醫院裏的所有戰士立刻警覺了起來,紛紛朝著槍聲之處有秩序的,快速的奔跑而去。
“小城,又開殺戒了?”歐陽奕華皺眉看向了那處窗戶口,嘴角很是不屑,“李中博惹到你,可真夠倒黴的!”至誠之道,專致柔嬰,對於危險的預見‘性’可以說是超出了現代科學的想象。這李中博應該是從剛才的話語中琢磨出了什麽,否則怎麽可能會安排這麽一出。
這下好了,當權者更加有理由出院了,這戲碼是越演越大了!
“師父,我現在越來越感到咱們華夏的官場凶險!”雲城眯起了雙眼,“真不知道我爸還有大伯以後會要過怎麽樣的生活。”
“嗬嗬!讓木空來開車吧!”歐陽奕華微微一笑,“你懂我要讓你看護好你師兄的意思了吧?人都說,江湖身不由已!可是誰又真正知道,朝堂生死不由已呢?能退出來,慶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