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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四合院中，雲向天眯眼站在了院子裏，腳下已經有了數十個煙頭。而葉老此時則坐在了不遠處的走到上，和李立在說些什麽。不過李立的此時卻隻是應著，眼中的擔憂之色卻是無法掩飾的住，時不時的看看站在院中的首長，腳步挪動兩步，卻是沒有上前。但是在他的記憶中，看到老首長如此卻是隻有兩次。
一次，是雲傾妃將要出生的時候！
一次，是風傾雅和雲城將要出生的時候！
記憶中也隻有那兩次，首長麵露愁容，一根一根的抽煙，對什麽都不管不問。不過這樣的情形已經有整整十多年沒有見過了，此刻李立卻是想不通，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我說小李啊，我在問你話呢，你小子在想什麽？”葉老不知道連說了兩遍什麽，抬頭卻發現李立完全沒有應和的看向老班長的方向。
“啊？什麽？”李立也是一愣，“抱歉葉老首長，我不小心走神了。”
“哼！我看不是走神，是心思根本沒有在這吧。”葉老輕哼一聲，“我問你是不是家裏發生了什麽事情，怎麽老班長一直在抽煙，他的身體能受得了？”葉老是和雲向天從那個戰火連天的年代一起走過來的老人，兩人屬於生死之交，對於彼此的秉性很了解。當初在戰場上彼此都救過對方。屬於一起扛過槍，一起分過髒的過命交情。
“我也不是很清楚。”李立也是一頭霧水的摸摸後腦勺，“早上老首長起來還好好的，可是後來不知道哪裏來的一個婦人，把小首長他們接走了，之後老首長就這樣了。”
“婦人？”葉老看著李立這個差不多和自己大兒子都同歲的警衛員做出這麽幼稚的動作，心裏很是好笑的很，但是卻也沒有對其有什麽說啊，“是什麽樣的婦人能把人接走？等等，那個婦人姓什麽？”
“也不大清楚是什麽樣的背景，不過自稱姓嚴，具體我就不知道了，隻是老首長出去見了一麵，臉色很不好看的走回來了。”李立想了想，還是把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末了還悄悄的加上一句，“聽小首長她們稱那婦人叫做姨奶。”
“嗯？”葉老立時就站起來了，心中頓時有些慌亂。上雲家自稱姓嚴，同時讓老班長的孫女稱其為姨奶，那這個人的身份已經呼之欲出了。可是這麽這個人會出現在雲家，這……這個時候也不對啊！不大可能是那件事，難道是小城？是了，小城是歐陽先生的關門弟子，那麽理應會見到那個人。
葉老褶皺的臉色透著一股凝重之色，半睜不睜的雙眼突然張大瞥了李立一眼：“這件事不要對任何人提起，包括早上知道和看到的人也都警告他們，一個字也不許提。”說完，大步走到了雲向天的身邊，二話不說的抽出了煙盒中的香煙，點燃了一根。
“老班長，當年的事情不是你的過錯，您不必一直歉疚於心了。於公於私您對的起國家對的起人民。”
“可是我終於對不起她啊。”雲向天眯眼再次狠狠的吸了一口煙，“小李告訴你了？”
“嗯。”葉老難得一直鄭重的點頭，站在了雲向天的麵前，一如當初他入伍時的那般，“老首長，隻要你下一個命令，我就去把那些丫頭帶回來。”
雲向天搖搖頭：“讓她們去吧，去了也好，我們可以放開手腳。這些年就是因為擔心會禍及這幾個丫頭還有那小冰塊，我才一直沒有做大動作，這次是一個機會了，是歐陽給我們的機會。”
葉姓老者聞言，立刻眼睛一亮，雖然如今已經是滿頭白發，但依舊如曾經一般將身體站的筆直，對著雲向天鄭重的行了個軍禮，手還在微微的顫抖，但眼神中卻是難以那種激動。
“請老班長指示。”
“好了老葉啊，現在你也老了，動不動還跟當初一樣，也不怕日後到了地下惹那些兄弟們笑話，當初我們這些老家夥一個個的走了，沒剩下幾個了。”雲向天的聲音很輕，卻是透著一股難言的傷感。
“嘿嘿，老班長您知道的，當初我可是您帶出來的。”葉姓老者哈笑著，“既然我們的機會已經到了，那老班長還在愁什麽？我早看那老小子不順眼了，當初從北到南，打了無數的勝仗。沒成想居然最後被那個民國黨來投靠咱門的家夥給取代了，現在還弄的一副崇洋媚外的樣子。要不是老班長你在，估計那老家夥早就蹦躂起來了。”
“唉……那老家夥也沒有什麽不對，隻是理念不同。咱門華夏這些年一直在韜光養晦，從而忽略了本質上的重要性而已。想比起來，那老家夥經濟建設你我還是不及的。”雲向天歎了一句，“我是在擔心小城啊。家裏的人我最看不透的也是他了，這次的事情我又一而再再而三的利用了他，他恐怕是對我不滿了啊，就像當初的絕靈那樣……”
“老班長這不可能的！”葉老立刻予以反駁，“絕靈那小子是我一步步看著成長起來的，他的路有那麽大的變數存在，所以當初我們也沒有預料到。但是這個小家夥表麵冰冷，骨子裏可傲的很，不是什麽人都可以說動的。而且他這次很聰明的跑了不就說明了這一點麽？”
“也是。”雲向天想起雲城的種種，臉上也帶著笑意，不過很快就黯淡下去了，“老葉啊，你說的雖然沒錯，可是我們現在也隻是以小孩的心理去揣摩，可是問題是小冰塊不一樣啊！我也是這段時間逐步了解了一下。我問過小李了，如果當年他16歲，一個人殺了150多人會不會害怕？”
“你仔細想想我們第一次殺人的時候，是不是也麵臨著後怕？”雲向天眯起了眼睛，“我最近在看一本關於國外方麵的東西，上麵說的一些東西和我們那個年代不一樣啦。我找人了解了一下，小冰塊殺那些家夥一點兒都沒有手軟啊，而他的性格又是這樣，我怕上麵的人猜忌啊！現在我們都是一隻腳進棺材的人了，為了下一代我們還是要多多考慮一下。和平年代的發展更加需要多讀書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