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絕靈瀟灑的走了,雲絕翔轉頭就怒視著自己的兒子,可是看他一臉的冰冷但是眼睛中,明顯可以看出古怪的眼色,突然心中居然湧起一陣滿足感。
“有事就問。”雲絕翔學著自己兒子的口氣,惹的風清微本來想說什麽,居然也嗬嗬笑起來。
雲城不置可否的繼續吃飯,頭也沒抬,這讓雲絕翔一下子有種拳頭打進棉花裏的無力感。
“我是估計要進步了,不過具體職務還沒下來。”雲絕翔清淡的說道。
風傾雅立刻歡呼一聲,大喊老爸萬歲之後,跑過去親了雲絕翔一口。
雲絕翔也樂嗬嗬的摸摸風傾雅的臉蛋:“我說你們一個是我老婆,一個是我兒子,難道就這麽看著?”
“你升職了要調走?這樣一來打亂了我公司的明年計劃,我有什麽高興的。”風清微嘟喃了一聲,“還有小城和小雅不會轉學吧?”
“這個……”雲絕翔繃著臉,搖搖頭,“具體情況我不能知道,否則也不會批我休息了。”
雲城吃完自己的飯菜,淡淡的眼眸,冰冰的臉頰,無一不透出寒冷:“三件事兩個功勞都是我做的,下來的職務還是推推吧。估計這次不隻是中將。”
“等等,你小子這話我怎麽聽的不對味。”看著雲城將自己的碗筷放到廚房,雲絕翔立刻攔住了自己的兒子,“你把你的意思說清楚了。”
風清微笑的很歡:“兒子別理你爸,讓他自己慢慢想,你乖乖上學去。”
“嗯。”雲城點點頭,放好了碗筷走出房門前,又對自己的姐姐附耳了幾句,風傾雅很是古怪的點點頭。
“那臭小子和你說什麽了?”雲絕翔看著雲城坐上了高磊開來的車,疑惑的問著自己的女兒。
風傾雅皺皺可愛的小鼻子:“小弟叫我給葉子涵打電話,問問她什麽時候上學,讓我和她同一天去學校。”
“嗯,聽小城的。”風清微直接了當的說道,“中午碗你洗,我要和女兒去午睡一下。”
雲絕翔愣了愣:“什麽?我洗碗!我可是很多年沒有洗過碗了。”
“那就當溫故知新了。”風清微玩笑著看著自己的老公,“你邊洗碗邊想想你兒子剛才說的話吧,這次兒子的功勞我雖然不知道多少,但是想來不少。到時候怎麽分配?反正他一個孩子是不可能得到什麽的。”
“這倒是。”雲絕翔自然的點點頭,突然快速的眨了幾下眼睛,“我……咦?人呢,這麽快就上樓了?”雲絕翔無奈的走進廚房,洗著碗。自己怎麽沒想到這一點呢,這次看來還要沾臭小子的光嘍。本來在他們娘兒倆麵前,就沒什麽地位,這一下連自己升職都兒子幫著辦了,真是邪行了,自己怎麽有一個這麽妖孽的兒子。別人都是兒子靠老子,我這怎麽就反過來了呢!
雲城在車上,很是平靜的閉上眼睛,似乎是在小憩。然而臨州市官場的地震卻越來越猛烈,就在中午時分,市委書記葉明一係的人,以快打快。除了安撫受迫害人的情緒,還親自批示了法院應該受理這一起事件。禮大市長被雙規這個已經是擺在台麵上的事情看。
以禮大市長為首的一係人,還有包括被禮大市長招商引資來的公司全部經過審查。從禮朧朧的事件引述到官場的反腐,速度之快令人目不暇接。被市紀委省察的更是不計其數,有種說風就是雨的味道。很多平時和禮大市長接觸過的政府官員,如今變成了驚弓之鳥,‘談禮色變’。
下午三點不到,禮大市長被雙規,開除黨籍的事實,終於從省委紀委批示下來。更令人值得玩味的是,在被審查的幾個小時中,禮大市長昏迷過去不下幾十次,最後因心髒病突發,在醫院搶救無效而身亡。這些都是通過官方平台發布出來的消息。至於禮朧朧本人,當天下午法院就開始審理,禮朧朧被帶到法院的時候,已經一臉呆愣的樣子。似乎對外麵的一切都已經處於不聞不問的狀態。審理的結果很快,禮朧朧被處以死刑,但因年齡未到,緩刑兩年再得以實施這一方案,暫時被關進了監獄。
媒體也紛紛報道,稱禮事件,也是全國近年來第一例被處以死緩的案子。
之後,市委書記葉明,發表重要講話,向整個臨州市的人民道歉。同時以自己為首,接受臨州市乃至全國人民的監督。堅定的堅守黨性,決不讓害群之馬再有有機可趁的,混到政府之中……
雲城在聽到這一消息之後,淡然了之。這些擺在台麵上的東西,雖然隻能相信一半,但也無礙他自己推敲出真正的內容。通過中午二伯的到來,現在清楚‘人皮麵具’之事禮朧朧父子,暫時是死不了的。不過禮朧朧因為罪行太重,隻能以這樣的方式轉入監獄,再悄悄轉移。
而禮大市長麽,什麽搶救無效而死亡,不過是冠冕堂皇的‘被死亡’了,真正的他此刻應該早就被軍方帶走,接受更加殘酷的審查罷了。但是不管如何,以後這個人將不再出現,也不可能再出現了。
還有禮朧朧的家人,雖然報道上並沒有表明,但通過徐小炮了解的小道消息,禮大市長的妻子,在臨州機場被逮捕,更多的人落網,證明禮大市長這棵大樹終於傾倒了。葉明書記痛打落水狗的同時,還想著將這些人連根拔起。不可謂不毒。但向來官場就是無毒不丈夫的戲劇舞台。這也是上輩子雲城不喜歡去接觸官場的原因之一。
一入官場,如履薄冰!
耳邊傳來老師講課的聲音,雲城整理好思緒,又是一副冰冷的,漫不經心的樣子。任誰也難以想象的到,禮朧朧事件的導火索會是眼前這個少年。當然還有徐小炮和高石頭,兩人也是功不可沒的。
可是三人的表現實在讓人無語,徐樹正和女同學聊天打屁,耍耍嘴皮子。高磊高石頭,跟真石頭一般無二,一動不動的坐在座位上。雲城百無聊賴的看著窗外,依舊是一副對什麽都興致缺缺的樣子。
直到放學的鈴聲響起,雲城這才站起身子,也沒有去收拾課本,直接塞進了課桌裏,什麽都沒帶的朝著校門口走去。徐樹和高磊早已經站在了校門口。三人默契的走向遠處的停車場。
就在這個時候,停車場的附近突然躥出了好幾個少年,各個奇裝怪服,頭發的顏色也是五彩斑斕的。
“你就是徐樹?上次就是你們打了王哥他們?”
徐樹看了看雲城和石頭,一臉的疑惑:“哥,這幾個人是找我?”隨後又是古怪的看著眼前幾個少年,“王哥?什麽王哥?沒事就讓讓,真是閑的蛋疼了。”
“你說什麽?”其中一個少年就叫囂起來,一拳朝著徐樹揮了過去。
徐小炮冷笑著腳步閃了閃,一腳踹向了那個少年的大腿,直接將那少年踹倒在地上。這下可把那幾個不良少年惹毛了,全部一擁而上的圍了上來。有些人手裏還拿著鋼製的水管,看也不看就掄向徐小炮。
雲城眼中寒光一閃,伸手錯開幾個人的擁擠,一把奪過幾根鋼管,丟給了小炮和石頭。也不多話的直接開打。雖然眼前的少年人數不少,但對於三人來說,真是不夠看的。
石頭左手鋼管都未曾動過,堅硬的拳頭就將其中五六個少年揍的哭爹喊娘。徐小炮更是簡單,他的腿法也是不錯,拿著鋼管嚇唬一下,然後就用腿去踹,而且踹的都是幾個少年的命根子,一點都沒有留情。
雲城實在提不起太多的興致,眼前幾個少年,除了鋼管和有些膽氣之外,打架的其他方麵真是一無是處。就算全部交給徐小炮,估計也就是被團滅的命,雖然需要付出受幾拳的代價。
“他丫的,我就說你們這群人閑的蛋疼了,你們還不信。說王哥是誰?他丫的,好不容易想要改掉罵人這個毛病,居然又被你們這群貨給調出來了。”
地上趴著的少年哎呦,哎呦的叫喚著,卻是沒有去回答小炮的問題。
小炮一怒,直接踩中了其中一個人的胳膊:“他丫的,剛才就是你問的,你丫再不說我就廢了你這隻手。”
“我……哎呦!我說,我說。”先前那個趾高氣揚的少年頓時痛的哇哇直叫,“王哥就是王滔,昨晚我們和他一起在酒吧喝酒,他喝多了說自己被踩了,我們幾個兄弟這才幫他出頭的。”
“王滔?”徐樹轉頭看著雲城,“哥,這個王滔是誰?我認識麽?”
雲城的眼睛一閉,撇過頭去。倒是石頭笑了笑,“樹哥你忘了?昨天不是剛踩了那個小子麽?就是欺負雅姐的那個。”
徐樹愣了愣:“哦,是那小子啊!就是昨天讓人來領他的那個貨?這小子居然還敢報仇?”
“你找黑胖吧,這事你自己解決。還有這群人,看著挺義氣的,放了吧。”看著石頭打開了車門,雲城也坐了上去。
徐樹冷眼看了看這群不良少年,搖搖頭:“什麽人都不知道,就來當出頭鳥,還說不是閑的蛋疼。”說完坐上了副駕駛,軍車踩下油門,揚長而去。
而在停車場附近的一輛紅色奧迪A4的車廂裏,雲城的班主任陳汐,一臉怪異的看著遠去的軍車,若有所思的皺著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