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直視著皙白,笑的有些陰冷,“不認識也無妨,來了就是朋友,朋友之間喝杯酒很正常嘛,是不是沈總?”
沈墨北一隻手放在桌麵上有一下每一下的輕輕敲打,默了一會兒,他才笑著附和,“自然。”
而後將周公子推過來的白酒遞給皙白,一邊自己也拿起了酒杯,矜貴的五官釀出似笑非笑,話是說給周公子聽的,眼神卻一瞬不瞬的望著皙白,“不如,我們夫妻倆一起敬你好了,我們皙白可是很能喝的。”
皙白看了眼沈墨北,凝著他遞過來的白酒,隱著自嘲的淺笑,接過酒杯。
剛要往口中送去,沈墨北拿著杯子的那種手卻突然伸到了她的眼前,纏上了她的手臂,皙白心下一驚,因為兩人現在的手勢,正是喝交杯酒的狀態。
她抬眸,卻見沈墨北戲虐的凝著她,眼角眉梢帶著顛倒眾生的貴雅姿容,特意壓低了用隻能兩人聽到的聲線淡淡的敘述,“看來你鬱皙白以前沒少勾搭男人。”
低低的笑聲從他嘴邊蔓出,“喝吧,你總要為自己今天上午的無禮行為付出點什麽,這杯白酒下肚,你可別一醉不醒。”
話音剛落,沈墨北挽著她的手臂,一杯白酒輕而易舉的下肚,卻見她還沒動的跡象。
皙白看著他挑高眉頭一副你怎麽還不喝的表情,咬咬牙,也一口飲下了杯中烈酒。
嗆人難耐的味道撲麵而來,皙白直覺的嗓音像是被火燒一樣,下意識的捂住了雙唇,咳嗽止不住的從胸腔呼嘯蔓出。
“沒事吧,皙白?”
耳邊是莫凝兒好似很擔憂的聲音,不過她已經來不上思考,第一次喝白酒,嗆得眼淚都要出來,顧不得跟沈墨北解釋,拿著手提包直接奔了出去。
剩下房間裏的人,各個麵麵相覷。
或許大家心裏都這樣覺得,這莫小姐的酒他沈公子冒著跟合作商翻臉的態度給擋了回去,輪到鬱小姐這邊,他沈公子卻直接命令她喝下去。
這中間差距,可能不是一星半點。
隻是聽說,沈公子向來寵女人,這樣對一個人女人,實屬不是他沈公子的風格……
莫凝兒有些無奈,不是很讚同的看著沈墨北,“墨北,你這樣會不會太過分?女孩子本來就喝不得烈酒。”
沈墨北凝著那抹踉蹌跑出去的倩影,薄唇的弧度似深似淺。
出了房間,皙白直奔了洗手間,趴在盥洗台上,不斷的用手摳嗓子眼,卻似乎沒有將白酒吐出來的跡象。
後來她實在是摳不動了,整個人趴在盥洗台上,感覺頭暈暈的,雙手不斷的捧著水龍頭的冷水往自己的臉上澆。
愈發強勁的酒勁朝她湧來,她感覺自己的腦袋就要裂開般。
一遍遍的往自己臉上澆冷水,現在還不到夏天,四月天,水溫還有些涼。
直到她從鏡中看到已經發了紫的唇色,她捧著水還要往臉上潑,手腕卻突然被一股大力截住,骨骼分明的大手將她的兩隻手握在一起,她回頭,看到那個雋雅的男人冷著臉,拿起一旁的紙巾,一點點的幫她擦拭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