皙白驀然抬眸對上問她問題的記者,眸底閃爍著咄咄逼人,“我看你這麽麵生,大概是剛做狗仔沒多久吧?不然怎麽會不知道我鬱皙白長這麽大,可從來不屑用莫影安一分錢的!”
被人喚作狗仔,那記者的臉上不但沒有生氣,反而閃過興奮,“鬱小姐這種變相的解釋,我們可以認為鬱小姐跟這位先生確實是包養關係嗎?”
沈墨北撥開人群走到門口,越過幾個人的頭頂看到那張蒼白倔強的臉蛋,再看向裏麵那個被保鏢包圍起來看不出是誰的男人,薄唇抿成一條直線。
他剛到魅色,找到慕深他們剛坐下沒多久,慕深告訴他,鬱皙白被狗仔圍住了,他本來抱著看戲的心態跑過來看幾眼。
沈墨北一隻手插進西褲袋裏,真的好似看戲般,閑散的目光卻一直鎖著對麵略顯可憐的女人。
皙白與凝著她的男人對視,四目相觸,兩人的眼神很靜,靜的仿似之間不曾相識般。
一隻話筒毫不客氣的伸到她的麵前,斷開了兩人的互視,“鬱小姐,請回答我的問題。”
皙白從記者的手中接過話筒,精致的下巴微微挑高,唇角漾出她慣有的疏離般淺淡的笑弧,“沒有,我沒有被人包養。”
“沒有被包養,何必選在魅色這種地方?不是做見不得人的事情,窗簾何必拉的這麽緊實?”女記者不依不饒,轉向仍然背對著他們的老男人,繼續追問:“這位先生不說話,是沒保全鬱小姐的意思嗎?”
皙白凝著被保鏢護的一絲縫隙不留的老男人,嘴角的冷笑更盛,不屑與嘲弄蔓延至她的眼角眉梢。
“我再說一次,我沒有被包養,已經明明白白的闡述了這件事實,誰再問,就是造謠生事,如果因為你們不符合事實的報道而對我造成不必要的輿論影響,我會像法院提出訴訟,保護我自己的聲譽。”
皙白在說這段話的時候已經動了氣,震人心神的氣場十足十的演示了出來,一時間,房間裏安靜了不少。
有人眼尖看到了一旁餐桌上的燭光晚餐,雖然忌諱她的威脅,但裏麵大多數的記者都是老狗仔,威脅這類的事情,他們見過太多,也就不懼一談,更何況他們也確實抓了個現場,“如果鬱小姐真的跟這位先生沒什麽問題,燭光這類的晚餐,應該是情人之間才可以吃的吧?”
皙白冷笑,用手指梳理著自己的長發來緩解緊繃的神經,“真是好笑,屋裏有燭光晚餐就一定是跟我吃嗎?你眼睛瞎嗎?沒看到我剛剛開門離開嗎?”
那位記者冷哼,頗為不怕事的樣子,“既然不是,那麽請鬱小姐解釋一下跟這位先生的關係好嗎?”
皙白的眼神再次對上站在外圍高出所有人一頭的沈墨北,男人淡淡的看著他,沒有表情的臉上也似在等著她的回答。
皙白深深吸了一口氣,語調很平穩,“他不過是我媽圈外的一個老友,有些東西她不方便過來取,托我過來拿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