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臨鈞指節攥得發白,才勉強忍住揍他一頓的衝動。
“你的思想不要這麽齷齪!她平時帶著養蜂專用的麵紗,從不以真麵目示人。”傅臨鈞之所以能看到小蝸的容顏,是因為運氣好。
如果小蝸不是在洗澡,他也無緣得見。
“也是,傅少這麽帥都要挨蟄,別的男人是靠近不了的。”欒樹趕緊搬個台階給他下,“那麽,我們還是繼續之前的話題,也就是說,您見到她第一麵就動了歹念。”
傅臨鈞簡直沒法忍了,感覺這個偵探的腦子有所欠缺。
什麽沒營養的問題,都問得出來。
他被蟄得滿地打滾,瘸了半個月,哪有心思起歹念?
“沒有。”
“噢,也就是說,你們純潔相處了半個月?”
“對,我沒碰她一根手指頭,倒是她每天折磨我,淩晨天還沒亮,就喊我起來收集露水;偶爾捉到野味,她想吃卻又不敢宰,要我來宰;反正那些粗活都是我的;她是扁平足,穿鞋久了不舒服,喜歡脫鞋打赤腳——”
傅臨鈞停頓了一下。
下麵的話,說出來有辱男子漢大丈夫的尊嚴。
欒樹卻要拆穿他,“然後提鞋和穿鞋的任務,也落到你的頭上了,而你表麵不願意,心裏卻樂意給她提鞋,還要半跪著給她穿鞋,我好同情你,傅少。”
“你給我閉嘴。”傅臨鈞被揭短,心情再次不悅。
小蝸怎麽使喚他都行,輪不到外人看笑話。
“您那麽喜歡她,為什麽會離開她呢?”欒樹接著問。
“我表弟找到我,說我祖母去世了。我要回家奔喪,本想帶上她一起,但她不肯跟我走,我就把手機留給了她。”
“她沒有手機嗎?”
“和你說過了,她是養蜂的,她呆的地方,要麽是深山,要麽是穀底,根本沒有信號。我的手機可以接收衛星信號,也有定位係統。”
“明白。”欒樹在本子上記錄下來,又略加小心的問,“恕我冒昧,到現在為止,你們還沒發生什麽親密之事嗎?您和她相處不過短短數天,甚至連姑娘的真實姓名都不知道,是什麽支撐著你苦苦尋找兩年多?我的意思是說,你們有沒有深度交流?”
這個問題,就像一支利刃,紮入了傅臨鈞的心髒,讓他有些措手不及。
是他一直不願意正視,又確實發生了的。
“有。”過了幾秒,傅臨鈞才照實回答,“我和她發生過關係,她是被迫的。”
欒樹似乎已經預料到了,微微點頭。
如果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沒到那一層,是不會這麽執著的。
一旦發生那種事,男人會認為這個女人是自己的,丟了肯定要找到。
“傅少,能給我說說過程嗎?”
“這個有必要知道嗎?”傅臨鈞語氣森冷。
“有,如果您不想和之前一樣做無用功,苦尋無果,就要照實交代一切。”欒樹一臉專業的說道。
傅臨鈞看了他一眼,手指再次收緊。
真懷疑此人是狗仔隊偽裝的偵探了,不然為什麽對他和小蝸之間的親密之事,這麽有興趣?
欒樹防備的盯著他的手,如果不是看在這一單錢多的份上,自己真不願意和這麽可怕的人打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