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的男人真是…一言難盡。
都什麽年代了,還用白布來壓迫女人。
何況他有什麽資格,難道替他爺爺那啥?
腦補了一係列情節,時妍愈發羞憤,像丟燙手山芋一樣把那塊白布又反手丟了回去,惡心死了,呸呸!
傅臨鈞一抬手,帥氣接住,唇角緩緩揚起一個魔魅的笑容。
看來她知道這是什麽東西,還真不是傻白甜,有見識。
簡直跟老爺子是一個層次的。
這是他給她的最後提示和通牒。
傅臨鈞白布放她枕頭下麵,從冰箱裏拿塊冰加在水杯裏喝了,然後衝了個冷水澡,從裏涼到外,才勉強把那股邪火壓住,不過,精力還很富足。
他換上運動裝,走向健身房。
約莫一個鍾頭的高強度鍛煉,出了一身熱汗之後,才感覺身上輕鬆了些。
樓下隱約有女孩嬌叱的聲音傳來,看來那丫頭也在健身,不錯,很努力。
喜歡健身的女孩,一般都很招人喜愛。
傅臨鈞拿毛巾擦了下汗,隨手擰開一瓶礦泉水,走到窗前,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過去。
隻見時妍盤著利落的發型,穿著一身淺黃的對襟武服,站在牡丹花從中練武,她實在太美,已經分不出哪朵是花兒,哪朵是時妍。
如果她不做那些怪異動作的話。
“吼!哈!”時妍先搗了幾記南北拳,又耍了幾招猴拳,一個後空翻踢了兩腳空氣,然後雄鷹展翅了三次,收腹呼氣,最後來了個一字馬,拉筋。
莫名喜感。
傅臨鈞偏過臉去,忍不住一口水差點噴了出來。
她可真逗啊,這些花拳繡腿有什麽用?
時妍也覺得沒有用,一臉頹廢的停了下來。
生活真是一場鬧劇,她一個腦殼被打壞的人,卻要靠腦子吃飯,體力完全不行,哪怕她引以為傲的箭術,也是靠左腦來精準判斷靶心,才得以瞄準的。
腦子被打殘之後,反而比以前聰陰了,沒這個理啊?
不過,她還有一部分記憶沒有恢複,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想起來。
也許永遠都記不起來了。大腦的回路就像電腦硬盤的磁道,如果是邏輯壞道可以修複,如果是物理壞道則不可修複。
她受到的恰好是物理傷害,腦漿淌出了一些,把那段記憶淌走了…
記憶不記憶的倒無所謂,當務之急是她去年在西歐賭箭,猝不及防贏了一千萬歐元,因此惹下了禍端。
如果那些輸錢的人找到她,肯定滅了她。
唉,希望他們看在她是傅家人的份上,有所顧忌吧。
當初她死活不願嫁給老太爺,最後還是看在師父的生死上才勉強嫁的,沒成想不過短短三天,她就想依賴夫家了。
時妍歎了口氣,惴惴不安地走向別墅。
經過二樓走廊的時候,就看到一扇門開了,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影從裏麵走了出來。
是傅臨鈞。
他穿著淺白鑲紫邊的無袖運動套,身上覆著一層薄汗,散發著雄姓荷爾蒙的魅力,不一樣的帥,青春張揚。
時妍正煩著呢,憑他再帥,也想躲開。
但他更快的走到她麵前,一雙沉穩有力的逆天大長腿,擋住她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