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上有血腥氣。”蘇錦棉略微皺起眉頭:“怎麽了?”
“又有人暴動了嗎?”她問。
牧祭看她抬起腳,忽然說:“別動!”
蘇錦棉果真乖乖的不動了。一步都不往前去。
她應該很厭惡吧。牧祭想著。她本來就不喜歡自己這個人。她喜歡的,應該是像反終風華那樣的人。
自己不會討人喜歡,還整天隻知道打打殺殺。
可自己如此卑劣,強占她,還霸淩似的不叫她出門。成為自己養在家裏的玩物。
恐怕是恨都恨死自己了。
如此討厭,卻都沒有違背過自己一次的命令。真是乖啊。也可愛。自己事到如今,都那麽喜歡她。
可惜……
可惜……
牧祭輕輕抬起手,將自己肩背露出來,那上麵,是一塊猙獰的血斑。
蘇錦棉的眼睛睜大了。仔細看過去,那血斑裏頭,居然還有綠綠的絲線一樣的紋路在緩緩蔓延。
“這就是病毒。”牧祭道:“這不是普通的瘟疫,而是一種變種病毒。”
“今天,反對派的人找機會,製造了爆炸,將這一點病毒潑灑在我的身上。”
牧祭其實很疼。這種疼痛是蝕骨的疼,比一般受傷更加難忍。但他從頭到尾,都沒表現的太過失態。
他看到蘇錦棉站在那兒。臉上似乎還沒什麽波動。
“那你為什麽回來呢?”他聽到她低聲的問:“怎麽不去生物製藥研究所,找人幫你治療一下?”
“暫時沒研究出有效藥物。”牧祭微微笑了下,似乎是在安慰她:“那裏的人,我也完全信不過。”
“那裏的人都信不過……那你是想等死嗎。”蘇錦棉用冷漠無比的態度對待他。
“我……”牧祭說不出口。他隻是想回來看看她。
想回家了。想回來見她一麵。
“還是說,你是想和我一起死?”蘇錦棉的語氣聽起來更冷了。
牧祭苦笑了一聲。說:“那你呢。”
“願意和我一起死嗎?”
“我當然不願意。”蘇錦棉黑著臉說:“我隻願意一個人死。”
一個人……當然是願意自己死了。他早就知道的,為何還要多此一問。
“那你……給我煮碗麵吧。”牧祭笑著說:“煮碗麵……我就放了你。”
說罷,他一點點的扶著門檻,靠坐在門口。眼睛暫時輕輕閉上。臉上的表情就好似剛剛旅遊回歸一樣。看不出絲毫痛苦。
臉色還很輕愜一樣。
蘇錦棉冷哼聲,轉身入了廚房。
她打開火,把麵下到鍋裏,邊問小雲彩說:“小雲彩,小雲彩,我知道他是男主,你隻需要告訴我這到哪一出了。”
“嗯,這個原劇本裏也是有的。是一場人禍的瘟疫。”小雲彩細細的給她解釋,一邊還幫著她看著火,別燒幹了:“原本的劇本裏,是牧祭的反對者策劃了這場病毒抗爭。”
“劇本裏,一個美女醫生幫他解了圍。”
“那人就是基地研究室的人。”
“然後牧祭就把她收了對不對。”蘇錦棉無奈道。
“話是這麽說沒錯啦。但是他現在隻有你,你沒聽他說嗎,研究所他都不去了,覺得那裏沒有值得他信任的人。”
“那他不是死定了?”蘇錦棉猛地抬頭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