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棉看著這幫人,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很快牧祭又回來了。他對蘇錦棉伸出手:“上來。”
“不行!”茅銳達發出喊叫:“你讓她先上去,若是你們倆過去了拋棄掉我們怎麽辦。”
牧祭聽到他這麽說,目光冷冷的轉過頭。
茅銳達接著說,試圖以利誘惑他:“你,你帶我回去,我父親肯定會給你很多好處,你不虧的!真的,先帶我過去吧。”
看牧祭不為所動的樣子,他繼續說:“他可以給你錢,給你美女,到時候比她好看的有的是!還有,還有資源,你想要槍支他也有,別的他也有。”
“你先帶我過去吧,好嗎。”
其實茅銳達說的並不是完全對。他父親的官遠沒有那麽大,至少以前沒做到那麽大的地步,他如今是為了活下去,什麽都能說出口。
然而牧祭隻是冷冷看了他兩眼。然後俯身把蘇錦棉背上後背。
“啊!”蘇錦棉被猝然背上,還有點失措,扶住了他的肩膀才穩下來。覺得這人也是,不打個招呼什麽的。
“主人你現在叫什麽。”小雲彩努力的找著形容詞:“恃寵而驕?”
“別說。閉嘴。”蘇錦棉不愛聽了。
“哦。”小雲彩訥訥的說。
然後,蘇錦棉在他背上,一路緊緊抓著他的後背,小心翼翼的看著他爬過那一叢叢的藤蔓。
等他們安全到達對岸,才放心。
牧祭留她下來,對她說:“拿好鞭子,有問題,先甩上樹再說。”
這也是他教給的,附近又危險,自己又打不過的情況下,先用鞭子把自己甩上樹,就安全些。再想下一步。
因為牧祭覺得,她能躲過一次,後麵自己至少會趕到她身邊。
然後他折身回去接別人。
之後是曦兒,被他安然的送到對岸。
之後,自己一點點開始爬的是茅銳達和郝誌新。
茅銳達非要先爬,郝誌新受了傷爭不過他,他爬上了樹,然後一點點的往前。
再往前。
前頭的沼澤冒出泡泡來,就好像下頭有人在呼吸一樣。茅銳達又害怕,又叫自己不要緊張。
然而他還是太害怕了,一腳踩空。
“啊——”他驚叫一聲,半拉身子墜落在泥裏!
他掙紮著,由於死死抓著藤蔓,還不至於完全掉下去。
而前頭後頭,都沒人催他。大家全都冷冷的注視著他,就好像……一點都不關心他的生死一樣。
茅銳達感到了恐懼。和某種孤單。
這時候牧祭終於說話了:“把手抓上藤蔓,然後自己一點點爬上去。”
茅銳達又開始恨牧祭。
明明有前來接自己,然後把自己背過去的能力,還硬要站在那裏看著。這不是冷血是什麽。等他,等他安然到達基地裏……
一定要讓他付出代價!絕對不能讓這人活著!
末世生活,催生了他最大的惡。
在他眼裏,看見誰活著都不能讓這幫見證他最狼狽模樣的人活下去!
打定了這個主意,茅銳達又有了點力氣,他扒拉著藤蔓,想要伸出腿上去。
半條腿陷在沼澤地裏,顯得非常沉重而又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