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睡得並不安穩。緊蹙的眉頭可以見的這人並不舒服。
突然,他猛地驚醒,身邊不知不覺已經抓了一截鐵棍。
牧祭起來,坐在土堆上方,不知思考些什麽。剛才的夢太令他奇怪了。起來後又瞬間都忘,完全不記得自己夢到了什麽。
但是心頭那種感覺還在。很傷心……
好像他曾經為了一個人,肝腸寸斷一樣。
這種感覺來的莫名其妙。牧祭自認自己這麽大都沒談過戀愛,這簡直不可思議。他摸了摸心口的位置。那裏好像還很痛。
他沉默片刻,歎了口氣。
隨後,認命的翻下去,四周的喪屍頓時朝他撲上來,他一根鐵棍捅穿了一個喪屍的腦袋,將那隻喪屍往旁邊那隻身上一推,劈啪摔倒一大片。
牧祭拍了拍手,無所謂的朝著旁邊的倉庫走去。
末世已經來了有一個多月了。
這時候,喪屍還不算很多。但是生物病毒感染的人類,已經讓全世界各地都淪陷了。城市裏遍布這種沒有意識,行動忽快忽慢,隻知道吃人的怪物。
很多人還躲在房內不敢出來。牧祭算是極少數,一開始就能自己獨自出現在外覓食的人類。
大概因為他本來也無牽無掛,沒有什麽牽絆吧。
牧祭本身是做體育老師的。他二十八了,也沒找對象的意思,呆在一個大學校裏,沒事兒教教學生,挺輕鬆自在。
沒人知道他以前有什麽經曆,隻覺得他是個隨和且生活簡單的體育老師,平時對學生要求也不嚴格,還不會動不動就罵人。比很多體育老師都有素質。
當末世到來的第一時間,他組織了學生退場,然後,在校園內淪陷後,砸開玻璃救了不少人。
他把學生都放出去後,自己一個人也走了。
如今,都一個月了,也不知道這座城市裏還有多少人活著。牧祭也不傷心,隻是自己一個人找找吃的,尋找些長期物資,並且時不時對外發個信號什麽的。
再等不到人,他估計就要一個人走了。
偶爾,也會救救人。比如今天。
牧祭掃羅了吃的,發現不遠處,有一輛小車停在路邊。外頭的喪屍“邦邦”敲著車門。
車似乎打不著火了,裏頭的人驚恐的亂叫。
牧祭走上前,拿鐵棍打爆了幾個喪屍的頭,把裏頭的人救出來。然後問:“怎麽了?”
那四個人還驚魂未定。看上去年紀都不大,更像是一個大學逃出來的學生。兩男兩女。
牧祭注意到的是一個嬌滴滴的女孩兒。她穿著一身白裙子,腳上還有磨痕,臉頰都是淚。楚楚可憐的模樣非常動人。
完全是清純小白花那一掛的,男人最喜歡的類型。
“我們,我們車打不著了。”為首的一個男生驚魂未定的說,看了看牧祭:“……你能幫忙嗎?”
“好說。”牧祭二話不說進去碰了碰,打著了火。
他看著那幾個年輕人:“要出城?”
“啊,嗯,是。”另一個男孩子說:“他爸在軍委有人,說可以去找他們。”
“哦。”牧祭挑了挑眉。原來還是高幹子弟。但是很明顯,他爸爸也抽不出人手來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