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一處屋子刹那間安靜的可怕。
花慕蕊一言不發,犀利眯眼不得不打心底裏重新打量這兩位不請自來的不速之客。
貿然擅闖城主府是小,她算是終於陰白原來眼前這兩位還真是率先有備而來。
“說吧,本城主這塊地兒又有什麽可入得了貴主子的法眼?”
一個女人身穿黑衣像個鬼影子一樣悄悄拜訪城主府,一道而來的這位紫衣少年更是毫不避諱直接自稱自己就是夙家名正言順的後裔。
這種送上門的好事。
該不會還是瞧上城主府某件寶貝,無事獻殷勤吧。
“花城主說這話可就見外了!”
她與卞城這位花城主多少年前好歹也算舊識,隻是那時的花慕蕊年輕稚嫩隻會仰著脖頸語氣稚嫩的詢問何為心懷天下。
清楚記得那時的柳清顏站在萬人之巔屹立最高處,親自在這個小丫頭麵前彎下腰、低下身子笑盈盈留下一句。
仁!
不論身處何地,也不論置身於何地,哪裏有仁善、仁慈、仁良,哪裏便有心懷天下。
那時的花慕蕊聽的似懂非懂,懵懂憧憬。
隻是不曾想一別數年,再見之時林妙依然尚在,昔日留下這番言辭的柳清顏卻早已一言難盡。
“好了好了,人可是親自給你帶來了。”
“要不要用完全取決於您自己。”
“當然咱也得醜話說在前頭,夙氏一族落寞多少年,事到如今能尋來一位遺落在外的夙氏公子已然實屬不易。”
“待會若是無能為力,還請花慕蕊休要惱羞成怒、牽累無辜。”
見花慕蕊依然好似見鬼一樣目不轉睛、直勾勾的戒備盯著自己。
這老女人戴著黑麵巾愈發無辜委屈。
“哼,也不知花城主究竟真傻還是假傻!”
“我家主子若是真對您不利,早在方才怕是早已先下手了。”
就城主府這幾個看家護院的小嘍囉?
她若真懷著不軌的心思,早在方才現身的一刹那,不給絲毫回神回擊的機會早已先下手為強。
如今說到底還不是主子到了卞城,招兵買馬正是用人之時。
而這位花城主也正好又是下一位不可或缺的合適人選。
否則類似這種吃力不討好的差事,說實話她平日裏特別懶得幹呢。
“那本城主倒要多一句嘴,你家主子究竟又是哪來的牛鬼蛇神?”
張口閉口句句不離主子二字。
她倒是愈發好奇了。
小小卞城哪來的牛鬼蛇神將殷勤的目光投向城主府。
又是誰敢將夙氏一族的後裔時時刻刻留在身邊。
還有誰能隨隨便便輕易派出如此深不可測的強悍暗衛。
莫不是……那位朝廷親自派遣南下的欽差?
可那女人今兒不是十分不願招攬城主府的閑事,迫切想要和花慕蕊撇清關係,並馬不停蹄的想要返回京城麽?
怎麽才眨眼的功夫這女人就有心思派暗衛光顧城主府,順便還將夙氏一族的子嗣也一並帶過來。
她又是如何得冶城主府恰巧這個時候迫切想要夙氏一族的大夫。
難不成自打她從奕館求醫回來後,那女人就一直派人跟隨密切關注著她?
還是身邊這位禦醫,細細一想也是泠沁沁故意為之。
這麽說來這前前後後所有的一切都是這位欽差大人在暗中布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