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眼下隻是說話的功夫這女人臉上密密麻麻的黏糊糊玩意好像更多了。
“你……你離我遠些。”
突然想起美顏養容丸不止可以柔嫩肌膚，聞著越來越刺鼻的惡臭味，泠沁沁掩著口鼻連連後腿，一雙漂亮的眸子盯著柳珍珍不太合身的衣衫愈發驚恐嫌棄。
天殺的柳珍珍。
幹點什麽不好。
怎麽唯獨偏偏糟蹋她的藥丸，到頭來還要糟蹋奕館內的清新空氣。
她的美顏養容丸啊，拿回京城隨手換個萬兩黃金不好嗎，白白便宜了這個女人還得連累她自己的鼻子無辜遭殃。
“……”
泠沁沁這麽遠都能聞到，柳珍珍自己怎麽會沒有察覺到異樣。
低頭瞅了一眼越來越“潮濕”的衣衫，又伸手摸一把明顯油膩難耐的臉頰，瞧著手心上不知從哪冒出來的黑“油”瘦瘦的小臉頓時一沉。
這是美顏養容丸？
確定不是吃了冒黑水的狗屁藥丸？
“臭女人……”
聽說可以美顏養容，又瞧泠沁沁自己吃的撒歡，一時嘴饞也跟著連吞熟顆。
可誰知道這玩意吃了可以讓人臉冒黑水渾身散發出莫名其妙的惡臭。
現在好了，她看起來就好像一坨四下亂走的人形粑粑。
“泠沁沁，你TM故意害我。”
“我……天地良心，這藥丸方才本欽差自己也吃了。”
“再說了，美顏養容丸價比黃金，在京城有價無市即使有金子也買不到，今兒本欽差難得慷慨大方你怎麽還有臉皮反過來怨我。”
“誰知道你是不是耍小聰明故意耍我。”
“臭丫頭，你別蹬鼻子上臉，藥丸不吃大可以還給本欽差。”
“但笑裏藏刀背地裏耍陰毒手段這種事本欽差可幹不出來。”
她若真看柳珍珍不順眼，大不了就像方才那個鄔國女兵一樣，直接下令處決更痛快人心。
笑裏藏刀，表裏不一那種惡心肮髒的事她沒興趣，也不屑去做。
“那你倒是說說，本官好端端一個人怎麽才坐在這兒就變成這幅模樣？”
“我……”
藥是她給的。
人也的確是在她院子裏出事的。
別提柳珍珍會不會懷疑，就算她自己好像也自知有理難言、活吃啞巴虧。
“好好，本欽差倒黴認栽，你先去沐浴……洗好好洗，裏裏外外清洗幹淨再出來對峙。”
當務之急是臉紅脖子粗的討論誰對誰錯嗎？
裏裏外外好好清洗一遍。
到時候她倒要看看這柳縣官信口雌黃還能質疑到何種地步。
總之她泠沁沁啞巴吞黃連那就對了，別提背地裏耍陰毒手段謀害這丫頭了。
眼下她倒是寧願這丫頭活蹦亂跳同她去京城瞧瞧。
更何況這臭丫頭養著暗衛，就她院子裏這些零碎部下能不能打得過都是一個大問題。
然而事實證明這位欽差大人今兒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柳珍珍臉上的黑水越來越多，身上的黑油也好像洗個沒完沒了。
更過分的這具本就瘦瘦的身子骨，被她這麽一折騰，活脫脫就好像隻吊著一口氣的將死之人，有氣無力、虛弱不堪恨不得把茅廁蹲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