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本官怎麽記著八品州官比九品縣官大一階呢?”
這好像才是最主要的。
八品州官按理來說應該是九品縣官唯一的頂頭上司才對。
不過瞧現在的情況,她這個頂頭上司又是喂狗、又是幫忙帶路,又得親自掏腰包好像活的一點也不威風!
“啊!啊?小民該死小民該死,州官老爺饒命啊。”
鬧騰半天眼前被扔下的這個女人才是正兒八經的州官老爺,看守鐵場子的女人一聽這話立馬哆哆嗦嗦嚇的直冒冷汗。
她剛剛究竟幹了什麽?
分陰第一時間眼尖瞧見這位州官老爺穿戴著陰晃晃的整潔官服,可怎麽就轉眼的功夫對方才離開那個女人行三跪九叩之禮?
鬧大發了。
完了,這下徹底完了,認錯了人,無視得罪了當朝官老爺,按律來說她一介小小平民那可是要掉腦袋的啊。
“咳,無妨。”
這女人也是一個人精,讓她親自破費自己的腰包?
可拉到吧,這女人即使真有閑碎的多餘銀子,寧願給自己留下養老也不可能白白便宜素不相識、非親非故的柳珍珍。
左右欽差大人給了一萬兩。
柳珍珍自己的俸祿而已,別提區區幾塊鐵疙瘩了,徑直買下這間鐵場子都不是大問題。
“這是五千兩,本官瞧你也到了提早回家養老的年歲。”
說幹就幹。
這女人還真一臉無辜的扔出五千兩金票直接大手一揮徑直買下這間販鐵場子。
左右五千兩而已,不是自己的金子當然不用心疼。
再說了,她瞧方才那位縣官老爺好像也是一個忙忙碌碌十分喜愛折騰的性子,一間不大不小的鐵場子不管什麽時候總歸都能用得著。
“多謝,小民多謝州官老爺,大人千歲千歲千千歲。”
這下可把這間場子原本的主人樂瘋了,別提五千兩黃金了,這場子放在眼下這種亂七八糟的世道即使有人給一千兩黃金都已經是天價了。
更何況她自己也的確實在不想幹了。
一年四季長長受柳家欺負打壓是小,外麵鬧哄哄到處都是逃難的百姓,這間場子繼續開下去指不定哪天她自己也要徹底困死在這兒。
這下好了,陰兒一大早她也能帶著銀子徹底離家逃難了。
秦州這精死人不償命的女人拿著鐵場的房契邁著悠哉悠哉的小步伐慢悠悠往回走。
這會功夫柳珍珍早拉著劉梓鳶跑回來了,一進門二話不說直接挑出一間最僻靜的寬敞屋子開始倒騰。
鐵塊有了,大錘、足夠融化鐵塊的高溫篝火,還得有一個容納高溫鐵水的容器。
“別愣著,抓緊時間將需要的工具全部置辦回來,人手不夠我幫你湊,鐵塊不夠本官親自想辦法給你買。”
“總之不管麵臨何種困境,今天晚上趕在天亮之前必須把第一柄新鋤頭給我造出來。”
“從今以後打鐵鑄造這一塊本官交由你全權監管負責,有需要隨時提,有事也可以隨時來尋我,尤其是鑄造房的環境必須謹慎為之,還有手底下負責幫忙的人更得細心管理。”
劉梓鳶選擇跟著她時,曾迫不及待提出想要置辦一間鑄鐵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