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快去……?”
覺著不對勁,那還不快去細心查探盤問一番。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自然也不會有燒不穿的紙。
所謂事出反常必有幺,不好好查查如何得知這位縣官大人貿然出現在州官府外究竟是不是巧合。
“這是她的官牌。”
其實早在剛剛她就已經很想率先帶人跑出去查探了。
隻是泠大人未曾發話,萬一中途再生事端不慎耽擱了陰兒的探考大事,她一介武女就算有十顆腦袋也不夠砍。
“官牌麽?”
五兩金子買來的?
就是當初柳鬃媛隨手丟給那孩子最後一絲人道?
“可惜了……”
多少年了,這官牌瞧著亮晶晶還是昔日的模樣,沒什麽輝煌、也沒什麽金燦燦的顏色,更瞧不見半分香噴噴的味道。
跟了柳珍珍,這小可憐連精致盒子都不曾擁有。
“罷了罷了……失了它的主人總該著急,本官呐……啊呦,釣來的魚竟燒糊了?”
突然恍然大悟瞬間想起膳房屋裏還煎著魚,整整半日耗費心思難得釣回一條魚。
結果事到如今,一個不小心好像因為廚藝不精不慎煎糊了。
“本官的魚……”
親眼瞅著黑巴巴的焦魚,方才還懶洋洋、漫不經心的女人,瞬間委屈的好像一個三歲孩童,可憐巴巴。
長長的白玉細指拙了又拙,可鍋底那一團別提能不能吃了,待會會不會卡嗓子貌似都是一個大問題。
“柳珍珍,你還本官的魚!”
也許這兩女人八字不合,今兒難得有興趣打算嚐嚐魚腥,結果還沒等張口,就因為商討柳珍珍的破事立馬壞了最期待、最香、最寶貝的一鍋魚……
“阿嚏。”
大牢裏窩在稻草堆上好不容易昏昏欲睡的女人狠狠扔來一個噴嚏,鼻子還是癢的厲害,臉上好像也覺著黏糊糊、熱一下冷一下有什麽東西舔的十分難受。
“別鬧……”
“劉梓鳶你別鬧……”
“大人,我在這邊。”
被關在另一邊,隻有一牆之隔的劉梓鳶親眼目睹真正舔柳珍珍的罪魁禍首覺著十分委屈。
她被關在另一側好嗎?
別提打擾縣官大人美夢了。
現在能不能用毒辣的眼神將那個莫名其妙牽連她被關入大牢的罪魁禍首狠狠射成大篩子都是一個大問題。
“啊?”
走哪都喜歡補眠睡覺的柳珍珍瞬間詐屍。
頓時想起自己好像是在蹲大牢,這種地方若是有東西舔自己的臉……
“啊呀,阿彩?大寶貝啊……你這是去哪了?”
狠狠嚇一跳本以為是什麽沒見過的毒蛇猛獸,但是低頭一瞧,立馬發現身邊焉不拉幾沒什麽精氣神的小家夥。
可不就是溪水村她最寶貝喜歡的那隻小阿黃麽?
“汪唔……汪汪唔。”
沒想到回答她的是小家夥一連兩句的疲憊低吼,完事以後立馬踩著哆哆嗦嗦的疲倦爪子,搖搖晃晃鑽進她懷裏縮成一團。
這小東西渾身上下滿是塵土,尤其是爪子、脖頸、下腹毛發,幾乎都是髒兮兮的泥濘、再瞧瞧背上,一塊一塊都是濕漉漉的水漬、一條條都快擰成麻花了,由此不難猜測應該是塵土就著身上的汗水混做一團染濕了毛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