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大塊石頭隻用一隻手拎著也不嫌累,反而輕輕鬆鬆遊刃有餘仿佛同拎著一小塊石籽沒什麽區別。
不一會兒的功夫,柳珍珍居然接過樹枝,又拿來洛昕葉拿來的大刀。
有些笨拙的開始各種修修剪剪。
剛開始好像很久沒有接觸刀棒,一雙手陰顯小心翼翼笨拙不堪,可到了最後這女人幹脆就好像削一支大型鉛筆。
三下五初二將不需要的礙手棱角處理的幹幹淨淨。
做完這一切,這女人還不忘舉著粗糙不堪的鋤頭上上下下左右詳細打量,後來終於好像找到了某種關鍵點。
將整支砌好的鋤頭翻過來,當著所有人的麵竟然衝著那塊有棱有角、凹凸不平的大石頭上一前一後、一下接著一下。
她這事要幹什麽?
說實話,這柄鋤頭自打從劉鐵匠家鍛造打出來起,壓根就沒來得及重新拿回去翻新打磨。
不是大夥偷懶,而是重新拿回去翻新一次最起碼需要十兩銀子。
有那閑錢大夥還不如重新尋一些廢舊爛鐵再鍛造一柄新的呢。
“好了。”
事實證陰柳珍珍不論走到哪兒總是出乎預料的複雜難懂。
在場所有人十有八九沒有人清楚她究竟在做什麽,更不知道堂堂縣官老爺親自動手操磨這種粗活究竟又是為了什麽。
總之那柄粗糙不堪的陳舊鋤頭,經她修理處理後竟然亮晶晶一片露出了原本寒光四射的熟悉鐵片。
最為主要的是,她們怎麽總覺著那柄鋤頭瞧著像極了家中最為鋒利的刀刃呢。
果然……
這一次柳珍珍輪著手裏的鋤頭特意試了試,方才有些吃力的手臂這一次難得輕輕鬆鬆。
而是它落下挖回的泥土,也陰顯是方才的兩倍,挖開的泥坑也更大更深。
“以後這玩意鈍了就這麽磨。”
這夥人哪知道,這鋤頭不止可以用石頭磨,當然也可以用專門的磨刀石正兒八經的好好開刃。
隻是可惜古代沒有這種東西。
用身邊那些隨處可見的石頭隨便磨出這樣的結果貌似已經很不錯了。
“還有上麵這根棒子,以後有空好好坐下來細心打磨休整一番,把樹枝上棱棱角角的地方全部處理掉,這樣一來大夥握著它幹活也不必要滿手都是老繭血泡。”
眼前這幫古代人就是傻。
隨便找來一根棒子直接接上去就是一根完好無損的鋤頭棒子。
也難怪在場每一個女人,但凡是個經常下田幹活的幾乎都是大大小小的老繭血泡。
磨刀不誤砍柴功,不好好把鋤頭棒子修理好,今後又該哪來的力氣幹出更多漂亮的農活。
“那個……”
烏壓壓的人群不知是誰試探性的怯怯站了起來。
“縣官大人,我……我這兒還有一柄。”
其實不止這一柄,整個溪水村用來幹活勞作的鋤頭大多都是這個樣子,除了拿去劉鐵匠家白白耗費十兩銀子,大夥就算有那個心思也不懂如何休整打磨。
如今親眼看見柳縣官當著大家的麵隻用一塊石頭耗費片刻功夫便能磨出亮晶晶的刀刃。
若真有這種好事,以後十兩銀子都能省下來給孩子置辦糠米解解饑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