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小家夥你好呀……”
“阿……彩?”
這夙憐是不是有些該死的太過心細?
小家夥脖頸係著規規矩矩的紫色項圈也就罷了,那上麵竟還清清楚楚繡留著小家夥的名字?
“怎麽沒把主人電話號碼寫上去。”
柳珍珍抱起小家夥忍不住狠狠亂碎一句,仔細想想以前她生活的現代,大家都喜歡給自家的愛犬佩戴各種各樣的不同款式項圈。
如今來了這兒,竟還有人心細到撕破衣服給它弄脖圈?
沒打印刻字的技術幹脆拿手繡上去。
“這針腳……”
比起林妙言上次那個錦被針腳簡直不要太相似,歪七扭八活脫脫就是兩大蜈蚣。
“啊呀,小家夥你可太幸福了,除了本官竟然還有人給你繡脖圈。”
祁國管這玩意應該不能叫項圈,衣裳撕破給它戴上去應該是脖圈,不過想想一隻狗狗都有人給它親自繡脖圈是不是有些酸?
“您一個人杵在這兒嘀嘀咕咕念叨什麽呢?”
林妙言遠遠走來沒看見夙憐的人影子,就看見柳珍珍今兒難得親自打理好自己的妝容,然後一個人蹲在縣官府大門外抱著一隻狗委屈巴巴的念叨。
“要你管?”
柳珍珍氣恨恨抱起小家夥,直接擠開某個陰魂不散的老東西思緒再度飛轉。
“你最好加快腳步。”
有功夫日日纏在身邊盯著她,不如趁早竣工萬事大吉。
探考的日子就在眼前了,溪水村抵達柳州更是千裏迢迢,隱約掐指一算硬生生需耗費數日腳程方可抵達。
這位林副官若再拖拖拉拉、墨跡不堪,怕是等過了探考的日子小小縣官府還沒修好呢。
“一會出去尋尋那位王少家主。”
說好了不能任由王心蕊流落在外,那就必須盡快派人找到她。
是友是敵,她倒要看看這位王少家主究竟還認不認識她這個“故人”。
“本官出去一趟天黑之前回來……”
還沒等林妙言開口說什麽,柳珍珍早已抱著小家夥擦肩而過,不大一會功夫大搖大擺哪裏還能繼續瞧得見背影子。
“這丫頭……”
林妙言嘴角微抽,欲言又止可還是不得不滿眼無奈。
長大了,孩子長大果真一意孤行,天天總往外跑好像八輩子都不願再把她這老女人的話放在耳邊了。
不過無所謂,昨夜那番話興許被那孩子聽進去了,今兒一早各種指手畫腳還真絲毫不客氣。
“瞧見沒有,您生的女兒就是能耐……”
這才是她的女兒啊。
敢說敢做。
敢憨憨的笑,也敢冷冷的笑,甚至更敢肆無忌憚的瘋。
王天悅死了,王家被她間接搞垮還敢把王心蕊尋回縣官府。
不入虎穴怎能輕易服眾。
換句話說,宰了真正害人的猛虎最後卻又當眾放過它的孩子。
有時候並不是屠虎之人心慈手軟、斬草不除根,而是凡事留一線善緣、軟硬皆施、恩威並重!
再換句話說,她要是連同王心蕊一起斬首,溪水村的百姓怕是無一人歡天喜地,反而個個認為柳珍珍比起昔日的王天悅有過之而無不及,甚至更加殘暴、濫用職權、冷血、瘋狂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