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丹陽初見王國棟時,隻覺心尖狠狠一顫。
團圓夜,王國棟又好些年不在家,大家都很開心,一不小心就喝多了。
張丹陽端著茶給大家醒酒,發現那位讓她心慌意亂的小叔不在,不等她想明白,兒子王景恒就先問了。
哦,原來是去休息了啊。
也不知怎麽的,兒子恒恒很喜歡這位小爺爺,而且還不叫小爺爺,非要叫大爸爸,這算什麽稱呼,鬧得大家直樂,不過童言無忌,大家就沒當回事。
而王國棟也神奇的很喜歡王景恒,要知道,那可是號稱部隊裏的鬼見愁。
家裏人覺得是王國棟年紀大了,想要結婚生子,便安排各種相親。
王國棟不耐煩,張丹陽心裏也莫名不舒服。
一次機緣巧合,兩人又翻滾在一起,當鑲.接的那一刻,兩人便知道,這就是他們想要尋找的人。
兩人忘情的沉淪。
張丹陽喜悅又委屈的淚水,燙的王國棟的鐵石心腸都融化了。
他告訴她說,我不會讓我的女人白白受委屈,我會為你報仇!
張丹陽感動的隻想跟眼前這位鋼鐵一般的男人一滾到老。
然後,王啟帆就慘了。
企業被打壓到破產不說,老婆愛上了別人,孩子也叫別人爸爸。
關鍵這個人是他的親叔叔。
最離譜的是,他的孩子,竟然是他叔叔的親生兒子?!
多大的笑話啊,然而,一切並沒完。
父母接連出意外,奶奶歲數大了,受不了打擊也去了。
這時,有人告訴他,從破產開始,都是他親叔叔做的。
因為他欺負了他叔叔的女人跟孩子。
所以,人家來報仇了!
可是,他怎麽欺負那娘倆了?
他逼她跟他在一起了?
他都快把那娘倆當祖宗敬著,結果換來一句欺負跟委屈嗎?
哈哈,
多荒唐,
多可笑。
他這是被親叔叔給當了冤大頭啊。
不僅養了人家的孩子,還家破人亡!
王啟帆想報複的,可他什麽都沒有。
隻此一身。
後來,在王國棟同張丹陽的婚禮上,王啟帆自殺在兩人麵前。
不,三人麵前。
因為他們的兒子是花童,是他們愛的見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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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主,你在想什麽?”
旺財悄悄探出腦袋。
“進去,有人。”妧零輕輕拍了拍腰間不起眼的小袋子。
連個深情男配都混不到手的冤大頭回來了。
“小玲不舒服嗎?老遠就看你坐這動也不動。”王啟帆將一摞柴火放在柴墩上,拍拍手,走到妹妹身邊坐下。
“我沒事,就坐著歇歇。”妧零望著眼前這個隻有十歲的大男孩,很難想到未來會那麽多的大波大浪。
“哥哥想當兵嗎?”妧零小手拄著下巴,閑聊般問道。
“當然,我長大一定也去當兵,跟咱們小叔叔一樣威風!”
提起當兵,就想起比自己大了九歲卻威風凜凜的小叔叔。
那是他心中的標杆!是他的榜樣!
妧零揚了揚秀氣的眉毛,想起去年王國棟回來的情景。
十九歲的少年,眉眼冷酷,鋒芒盡露,如寒冰利刃。
說到這裏,妧零就忍不住想要吐槽,鄉村僻壤,沒有任何人脈背景,是如何在十四歲就被國家特招的?
更甚至於年紀輕輕就手握大權,不然也不會將王啟帆的國企壓的毫無反擊之力。
但凡王國棟有個隱藏背景,也不至於這麽不合邏輯,簡直是離譜。
總不能是為了突出王國棟是棟梁之材,就給他開這麽無腦的後門吧。
也是,王國棟的人設已經不屬於常人,那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能隻身在炮火中閑庭信步,救人民於水火的存在!
咦,
狗急跳牆?
這麽不講究嗎?
妧零隱晦的瞥了一眼湛藍的天空。
嘴裏不忘朝王啟帆潑冷水,
“那你是沒戲了,你家小叔,那是個bug的存在。”
而我,大.程序猿.佬,來修複bug滴!
“八哥兒?小玲饞肉了?”
王啟帆撓撓頭,沒聽明白妹妹說的什麽。
不過妹妹遭那麽凶險的事,是該吃點好的補補。
想著,王啟帆不自覺咽了咽口水,拿胳膊碰了碰妧零,小小聲的開口:“掏鳥窩去不?”
妧零:…
她會這麽幼稚嗎?
“去。”
她才七歲,幼稚怎麽了?
兩人拿起鐮刀背簍,朝廚房裏喊了聲,“媽,我們去割草。”
“哎,看著點你妹。”屋裏王媽頭也不抬的應了句,拿著鏟子將熟的餅子弄下來,再團了餅子繼續貼。
兩個孩子嘻嘻哈哈往後山去,哦,是王啟帆一個人在嘻嘻哈哈。
既然說了割草,那總得做做樣子。
兩人不拘什麽草都割,七八月,正是野草肥美的時候,很快就弄滿背籠。
兩人將背籠放好,在山林裏看了一圈,才發現一個鳥窩。
沒辦法,鳥窩可是村裏孩子的心頭好,搶手著呢!
“呸,小玲往後站。”王啟帆往手裏呸了點唾沫星子,摩拳擦掌的。
妧零早就選了合適的位置站好。
隻見王啟帆跟猴一樣,蹭蹭幾下就爬上最高的樹杈,熟練程度足以可見經常幹這事。
妧零撚著一根狗尾巴草,看向掛在樹杈上摸鳥窩的王啟帆,嗯,挺利索,這樣利索不去當子弟兵可惜了。
不急,
怎麽也得成年後再說。
不是誰都能讓那些個原本剛正不阿的老首領什麽的,一個照麵就開後門破例特招的,然後由著一個毛頭小子在部.隊踩著熬了一輩子,犧牲頗多的軍屬,打臉升級!
妧零在腦海裏描繪著王啟帆的人生,突然想起個問題,這貨的學習貌似不咋地。
這也是上輩子張丹陽對王啟帆非常介意的一個點,覺得他們有代溝。
覺得王啟帆初中都沒讀完,哪怕有錢,那也是一身的暴發戶氣息。
隻會拿錢讓她跟兒子買買買,花花花,一點也不懂她的精神世界。
哪怕是開著名車拿著名包,到處遊玩又如何?
沒有精神交流的婚姻,終究是空虛痛苦的。
妧零歎氣,
除了這些被狗東西瞎了眼,莫名其妙弄成世界主角的男女外,正常情況下,哪那麽多事事如意的。
在妧零想事的當頭,王啟帆已經從樹上下來了,“看,有二十多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