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銘弦聞言嗤笑一聲。
到了這時候,還說什麽敢不敢,有意思嗎?
“開始吧!”
賀銘弦留下這一句,就插著口袋慢悠悠的走出去,迎麵是美麗的晚霞,背後是淒厲的慘叫聲!
賀銘弦點開黑色手機,給通訊錄裏的人發了一通信息。
又在w.x裏群發了信息,隨後把手機扔到地上,拿出紙巾擦擦手,驅車離開。
哎,就是這麽善良,沒辦法。
還親自為霍庭深通知了親朋好友,免得救治不及時,也免得有些人擔心呐。
車子開出偏僻的路段,進入國道,匯入車流。
天邊的晚霞,豔色逼人,可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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妧零領著旺財,出現在昏迷的霍庭深身旁。
“宿主,這屆男主不給力啊。”
旺財伸長脖子砰砰霍庭深,確實昏迷了。
妧零摸著下巴,繞著霍庭深邊走邊想,也不算男主不給力吧。
畢竟她也插手了,為原身出口惡氣。
商場的事,咱就不說了,輸贏乃常事。
可你搞的人家家破人亡不說,還對人家一小姑娘窮追猛打,搞的人家連正常生活都不敢。
這就不止過分,是惡心了!
而且……
“找到你了。”
“宿主,你……”
找到誰了?
妧零接住快倒地的旺財,把他拎到一個相對幹淨的地方放下。
扯扯旺財的短翅膀:“雖然也瞞不住,但是瞞過你就好。”
說完拍拍手,嗯,這貨掉毛!
“出來吧,別藏了。”妧零抱著胳膊,居高臨下的看著躺在地上的霍庭深。
“不出來啊,那好吧。”妧零微微一笑,攤開手。
“嘭~pia~”
看著手裏收起的黑色小團,妧零心情不錯的開口:
“雖然這次偷襲失敗了,但還是可以努力的。”
一句話,使黑色小團掙紮的更劇烈了,“我新研究的陣法,改進了隔音方麵的問題,專門為你設計的哦。”妧零笑眯眯的說完,黑團瞬間僵硬,一動不動。
“嘖,沒意思!”
妧零撇撇嘴,收起小黑團,拎起旺財,消失在破廠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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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我幹嘛呢!”賀銘弦揉揉額頭,對於身旁的姑娘,很是頭疼。
“就要跟著你。”呂禾撅嘴。
賀銘弦歎氣。
轉過身,認真的看著身邊的女孩兒。
他也不是鐵石心腸,而是…
“這張臉,看了五年,不煩?”
呂禾搖頭,“不,越來越喜歡。”
賀銘弦:…
“你爸,你哥哥們說的是真的,我不是個好歸宿,你應該聽家裏人的話。”
賀銘弦說完便別過臉,大步往前走。
“聽家人的話,現在就嫁人嗎?賀銘弦,你混蛋!”呂禾看著前麵那人的背影,心頭哽的要瘋了。
賀銘弦聽著後麵的聲音,腳步一頓,又繼續走。
“我就想跟著你,是死是活都沒關係,嗚……幹嘛啊,幹嘛老這樣對我。嗚……”呂禾說著就蹲下身子,趴在膝蓋上,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混蛋啊。嗚嗚嗚,…錯過我,你上哪找這麽可愛這麽好的姑娘,…”呂禾嫌蹲著累,打個嗝,一屁股坐地上接著哭。
狗男人都要飛了,還要什麽形象,(┯_┯)
噗嗤…
頭頂傳來的笑聲,讓呂禾的哭聲一頓,隨即哭的更大聲了。
她都這麽慘了,別人還看她笑話。
賀銘弦摸摸鼻子,他真不是故意笑的,誰會邊哭邊誇自己的。
真是奇奇怪怪,
可可、愛愛…
服了!
“別哭了。”
“我就哭。”
“再哭真走了啊。”
“敢走我可勁哭。”
賀銘弦:……
行叭,看在你這麽可愛這麽好的份上,
“不哭了,乖,以後都讓你跟。”
賀銘弦溫聲哄道,
“哇!……”更大聲了。
“怎麽還哭。”
“喜極而泣。”
賀銘弦低笑出聲,怎麽這麽可愛。
“帶你去吃火鍋。”
“嗝,好。”呂禾總算抬起頭。
好看的杏眼,紅腫不已,秀挺的鼻子,也紅紅的。
小可憐樣兒。
賀銘弦心頭軟軟的。
“走吧。”
“要抱抱。”
公主抱讓呂禾心裏舒服多了,但是還不夠治愈她受傷的小心心。
到了車上後,
“要親親。”
“要開車。”
“不,就要。”
“確定?”
“你是不是騙我的,你果然還是想丟開我,哇…唔…”
呂禾伸出手攀在賀銘弦的脖子,淚水順著閉著的雙眼,滑落下來。
知道你的難言之隱,但我一點也不怕,隻要我們在一起!
賀銘弦感受到臉上沾染的濕意,以及唇上鹹澀的味道,更加用力抱緊懷裏的人。
既然緣定兩世,
那麽,牽了我的手,
以後,不管有多難,都別想鬆開。
不管過去還是未來,不負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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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
“滾開!”
“都是因為你,因為你,我才做那麽多無腦的事,我才針對賀銘弦,因為你啊,是你,讓我落到今天的地步。”
普通的民居小院裏,傳來東西摔砸,以及男人咆哮的聲音。
低頭掃地的女人,在聽到男人的話,猛的抬頭,“霍庭深,你竟然還針對過賀學長,你到底還幹過多少壞事!你把賀學長怎麽了?”
床上躺著的男人,臉色青黃,顴骨凸出,雙目渾濁,胡子拉碴,亂糟糟的頭發裏還夾著白發。
要不是女人喊出名字,誰能把這樣的人,跟昔日高高在上的霍庭深聯係在一起。
因為霍庭深的任意妄為,把諾大的集團整沒了,那裏麵可不光霍庭深一個人的功勞,還有很多人的心血都在裏麵。
親朋好友都恨死他了,哪會養著他,給他治傷。
霍庭深聽到女人的質問,咧著嘴,桀桀的笑著。
笑完便陰狠的看過去,“我把他怎麽樣?嗬,我派人打斷了他的腿。白草草,你果然是個賤人,被我玩爛的破鞋,還想著男人?老子即便傷了腿,一樣滿足你這賤貨。”
霍庭深惡意滿滿的對白草草說著極盡侮辱的話。
“也不看看自己什麽貨色,你以為賀銘弦跟我一樣眼瞎,會看上你嗎?喜歡男人?那你過來坐,你不是喜歡浪嗎?當初在我申(子)下求著我……”
“啊啊啊,我讓你說,我讓你說。”近來發生的事,包括因為她的造作,親朋好友都不搭理她。
樁樁件件擠在一起,讓她心態很不穩。
霍庭深的字字句句更是直接擊潰她的理智,掄起手上的掃把,對著床上的霍庭深,劈頭蓋臉的一頓打。
直到胳膊發酸,白草草才喘著粗氣,停下動作。
看著被打的鼻青臉腫,呼吸困難的霍庭深,白草草突然笑起來,笑裏帶著瘋狂跟病態的暢快。
“再敢b筆,還打你。”
扔掉掃把,白草草哼著小曲兒,給自己做飯吃。
打人,可是個體力活呢。
這兩人的日子就在一言不合就開打中度過。
每次都感覺床上的人要被打死了,偏偏又活下來了。
就這樣,兩人畸形的過了一輩子。
透過直播間觀看的眾人,也是目瞪口呆。
旺財不解的看向妧零。
“宿主,這樣的人,為什麽會成為男女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