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說馭龍觀算是父親的對頭了?”寧陵生眉頭略皺道。
“那肯定是了,不過阿爸和他不是一條路的人,他是政客,我們家說白了就是道士,所以真麽多年也沒什麽交集,他拿我們家的人也沒什辦法。”東東道。
“可是馭龍觀裏的道士都是從那兒來的?”
“這就不知道了。我們和北灣所有道觀都有往來,唯獨和馭龍觀是從來沒有來往的,不光是我們刻意回避他們,馭龍觀的人也不與我們照麵。”
“他這麽做是聰明的,其實這裏麵的人隻是受人擺布的棋子,他們知道憑自己的實力肯定無法和青龍法王抗衡,所以就低調做人,落些實惠了。”我道。
“是的,和阿爸作對確實沒他的好果子吃。”東東道。
“我想進去看看成嗎?”寧陵生道。
“當然可以了,我也來過不止一次。”東東道。
馭龍觀的格局絕對是氣勢磅礴的,山門之後兩旁是靈官,然後是文昌殿、三清、四禦殿。
隻是這道觀裏的情形頗有些古怪,一座那麽大的道觀裏冷冷清清,道士都沒有幾個更別說善男信女了,我們在寬闊空蕩的道觀裏說話。每一句甚至都能引起一陣回音,清冷之感讓這個溫度並不算低的區域有了股股寒意。
我四下張望著,隻見廟堂裏的神像上都布滿了蜘蛛網,能讓人感覺到一股明顯的破敗感。以縱上巴。
東東道:“我其實很少在人背後說壞話,但這道觀建起來想要和阿爸叫板,我覺得他們實在是過於不自量力了。”
“沒聽說過建道觀能對人形成威脅的,或許這道觀裏另有玄機。”白鳶邊看邊道。
“是啊,我也是這麽認為的,沒人會平白無故建一座道觀,花費如此巨大的代價隻是為了用這三個字惡心人,除非做這事兒的是個神經病。”寧陵生道。
“還有一種可能,這人錢多的實在花不完,想點子花出去。”王殿臣笑道。“這是玩笑了,一座大廟肯定不會是隨便建造的,小妹知道馭龍觀的主持是何人嗎?”寧陵生表情嚴肅的問道。
“這個還真不知道,這麽多年從沒有見過甚至沒有聽說過。”
“那就有點奇怪了。這麽大一座道觀。不可能無人主持,就算和父親沒有來往,但至少平時應該露露臉吧?”寧陵生道。
“我也覺得很奇怪,馭龍觀的主持從來沒有露過麵不說,甚至沒人知道到底是誰,每年北灣的道宗聚會都沒有見到過馭龍觀的主持。”東東道。
“真奇怪,這麽大的廟居然連個主持都沒有。”白鳶道。
“誰說我們這裏沒有主持了?小廟主持法號祁隆道長,可是北灣很多政要富商的座上嘉賓。”隻見一名道士不知從哪兒鑽了出來,兩隻手正忙著弄他的褲腰帶。
白鳶來這兒旅遊穿的也是便裝,相對而言正一派不像全真派那麽戒律森嚴,沾葷腥和與人結婚都是可以的。
不過這“祁隆”也就是取“騎龍”的諧音,僅從這一點就能感覺到這家道觀的主持根本就沒什麽了不起的。起個法號還惦記著占人便宜,這哪像是一方高人?純粹的地痞流氓。
“先生莫怪,我們隻是見如此大的道觀卻這麽少的人,所以有些奇怪,絕沒有任何冒犯的意思。”
“這我當然知道,你們隻是遊客,看熱鬧的人,幹嗎冒犯我們?”這人操著一嘴流利的北京話道。
“您是北京人?”寧陵生道。
“是啊,我們這些人都是從內地來的遊客。”
“也就是你們這些人會進來,北灣本土的人根本不進馭龍觀,他們都知道這道觀就是一群騙子在經營。”道士說這句話時臉上露出一絲近乎頑皮的笑容。
“難怪你們這兒沒人,原來都把你們當騙子對待了。”我笑道。
“是啊,不過身正不怕影子斜。隻要我們自己不是騙子就成了。”道士頗為自信的道。
“道長在北京哪家道觀修行?”寧陵生問道。
“我們是小地方的道士,不說也罷。”他嗬嗬一笑道。
既然他不願意說我們也就不問了,寧陵生在功德箱裏捐了兩百塊香火錢就離開了。
“這座道觀我就覺著有問題,那道士也不太像是正常人。”走出道觀後王殿臣道,在他身邊的饅頭似乎也很奇怪,時不時的回頭看一眼。
饅頭也被我們帶來了北灣,雖然很麻煩,但它現在和王殿臣已經是秤不離砣了,而且它的外形像極了薩摩耶,不變身的時候也就是一條大點的狗,不會引起外人的懷疑。
“接下來該去哪玩兒?”我道。
“既然已經到了嘉義市接下來要去的當然就是阿裏山了。”東東道。
“大名鼎鼎的阿裏山就在這座城市?”我頓時覺得有點小激動。
“是啊,這裏是著名的避暑勝地,一年四季都是綠樹成蔭的地方,咱們在這兒好好玩兩天。”說罷我們分乘兩輛車前往了阿裏山。
阿裏山可不光是隻有山和樹,我們去的第一站就是奮起湖,四周環境雲霧繚繞,如沐仙境,簡直讓人心曠神怡到極點。
隻見湖邊四周不少情侶一對對十指雙扣,蕩漾雲霧風波裏,我忽然覺得很是惆悵,如果小雪能跟著我一起來到這兒該有多好,隻見王殿臣和白鳶,寧陵生和慧慧都在愉快的合影拍照留念,我卻成了孤家寡人一個。
這時候我忽然又想起了上門陰,這麽多天過去了,不知道上門陰是不是已經轉世投胎了?
剛有這個念頭,忽然就見白鳶不知道為什麽忽然就衝到了我的麵前,隻見她抬手就按在我胸口,瞬間一股大力傳來,我站立不穩摔倒在地。
我內心一陣憤怒,心想沒來由的你把我推倒在地幹嗎?就聽“嘭”的一聲脆響,白鳶左肩處血光迸射,她也被強烈的衝擊力衝倒在地。
不過這姑娘的身手真心不弱,雖然是受傷倒地,但她右手一揚,手掌中爆閃出兩道銀光,隻聽破空之聲嗤嗤作響,穿過我的頭部直射入白霧中。
就聽“唉吆!”一聲。
不過此地霧氣實在太重,根本看不清楚是誰開的槍,而且聽到槍響愣在原地的遊人聽見人慘叫之後也是紛紛驚呼,四下亂跑。
人群一亂就更加無法尋找凶手了,於是我趕緊跑到白鳶身邊,隻見白影一閃饅頭衝進了白霧中。
寧陵生對我急道:“跟著饅頭抓凶手,千萬別讓他跑了。”
於是我一個鯉魚打挺站起身來,跟著饅頭衝進了煙霧中,這凶手擺明了是要置我於死地,之所以會挑奮進湖這種地方動手是因為殺手很熟悉當地的環境,知道奮進湖的霧氣很重,即便是近距離刺殺我也能全身而退。
最重要的是他知道我們會來奮進湖。
所以必須要抓到這個凶手,否則我們以後將永無寧日。
很快跟著饅頭衝出了奮進湖的雲霧區,隻見一名穿著白衣白褲的青年捂著左手胳膊奮力向前奔跑,鮮血一滴滴落在地下,足見他受傷不輕。
人跑的再快肯定快不過狼,饅頭三下五除二衝到這人身後騰空而起朝他的脖子咬去。
這人反應倒也快速,感覺到身後勁風縮著脖子一彎腰,但這招對饅頭就沒什麽作用了,它前爪趴在那人背部,隨後繼續朝那人的脖頸咬去。
這人無法躲避,隻能附身倒地,隨後他用好手抵在饅頭的脖子上,但這對饅頭沒有絲毫作用,它強大的力量直接將那人的手按了下去,隨後張嘴咬住了那人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