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下,接通了手機。
“喂小雷嗎?”
聲音很磁‘性’,另外裏麵還透了一絲說不清道不清****勁兒有沒有。
我一怔。下意識撇了眼坐身邊兒的小暄。
小暄故意把頭別到車窗外。
我打開了免提。
“嗯,是我於姐,這段時間,身體一直不舒服,所以沒有上班,真的是不好意思。”我先對無故曠工表達了充份的歉意。
“沒事兒……”於姐輕描淡寫地把話頭兒給岔了,語氣一轉,又****味兒十足地說:“小雷呀,那個,你最近能上班兒嗎?”
我說:“行,行,明天就能去。”
“嗯,那太好了。咱們學校呢,最近有個活動,就是組織幾個學生,還有教授一起去天目山旅行。我覺得呢,這是個‘挺’不錯的機會,就把你報上去了。嗯,剛好,這兩天名單上來了,上邊有你。你準備一下吧。”
我心裏嘿嘿。
表麵卻說:“好啊,於姐!真是太謝謝你了。可,可我這剛到學校,就給我這麽好的待遇,我,我都覺得不好意思了。”
“怕什麽,那個,就這麽說定了啊,明兒,咱們中午的飛機,你到學校‘門’口等我就行了,我開車,帶你去機場。”
我:“好好,就這麽定了。”
撂了電話。
小暄咬牙說了一句:“壞‘女’人!”
我嘿嘿一樂。
梅仁軍這時扭頭說了一句:“小道長,剛才電話裏那‘女’的是學校於主任嗎?”
我點頭。
梅仁軍:“嘿,我上過她。”
祝老道一聽這話,他立馬撮了下牙‘花’子,一臉壞笑問:“你上過,幾次,是她主動,還是你主動?”
梅仁軍憋不住樂說:“就一次,工程竣工,我們擱一個酒店開慶功宴。結果,她當我麵喝多了,非要我扶她去房間休息,然後……嘿嘿。”
祝老道又問:“那她有沒有跟你說過什麽?”
梅仁軍不屑:“說過,她說我那方麵不行,要讓我練什麽功,吃什麽‘藥’。我練個粑粑,次奧!歸根結底,還不是想套老子的錢,哼!”
說了話,這貨很是得意地拍了拍方向盤上四個環的標誌。
一時間,大家都沒說話。
過了三四秒,老道嘿嘿笑著,有一句沒一句地指點梅仁軍。這會兒,對方真跟個孫子似的,一個勁兒地點頭附和。
我回首望了眼小暄。
暄妹子凝窗外,幽歎。
我說:“你歎什麽?”
暄妹子:“這些‘女’人,怎麽這麽不知道自重呢,她們……”講到這兒,暄妹子喃喃道:“‘女’人呐‘女’人,你們怎麽就不知道因果呢。這多跟過一個男人,轉了世,就多了一份糾纏不清的因果。若是跟的多了,幾生幾世,都無法理順斬斷,有時候,往往就因此而‘迷’惘,從而墜入外道輪回,難以自拔呀。”
我愣了下問:“真的有那麽嚴重?”
暄妹子鄭重:“是的,同樣這也是許多‘女’人,年輕時瘋狂,而到老皈依佛‘門’的重要原因,她們知道因果不斷,恐怕幾生幾世都脫不開輪回,是以都選擇佛‘門’做為來生的希望。”
話音一轉,小暄又黯然:“可現如今,妖魔當道,佛‘門’,亦不都是清靜之所了。唉……世人,苦,太苦了。”
說了話,暄妹子眼中,竟然跌落了幾滴晶瑩的淚水。
不了解的,見了妹子這樣,興許以為她是偽裝的聖母。實則不然,同為‘女’人,她看問題的角度,與大多人太不一樣了。
正因如此,她看的深,才知道,對方錯的多蠢,結局又會是多麽的可憐。
小暄如此,我卻有不同看法。因為,我接觸過於主任,知道她雖然是個‘性’格上有點缺陷的‘女’人,但卻絕非水‘性’楊‘花’之流。
她這麽做,保不齊,又是幕後黑手‘操’縱的結果。
沒錯,在一些邪道人手中,像於姐這樣的人,隻不過是一個牽線木偶罷了。
而邪道利用人的最高明之處在於,他把對方利用了,對方還不知道,還以為這是她自已一時衝動,所犯下的錯誤!
思忖間,我自已感覺,肩上的確擔了不少的重擔。別的不說,怎樣用一種人人都能接受的法子,樹立起正確的‘精’神,物質,雙重世界觀,這本身就是一件難度極大的事兒。
兩個多小時後,車子停在了校‘門’口。
一行人下車後,在我的帶領下,‘混’在學生中間,直奔校‘門’而去。
到了‘門’衛處,梅仁軍隻遞給保安一個眼神兒,兩保安立馬知趣地閃身挪開。
我撇了下嘴,暗道,這俗世上,金錢,權力。這兩樣東西才是最大的法術有沒有。
是的,錢權一拿出來,甭管什麽人,就是一個字,服!
轉眼進到校園裏,我掏手機很快聯係上了道長。
屁大會兒功夫後,就擱我初加入尋靈社不遠的一條甬道上,我們偶遇了道長一行三人。
三人,人手一個‘奶’茶杯子。
道長一邊吸著一邊還說:“這‘奶’味之茶,雖都是微毒之物凝聚而成,但其滋味,卻又極是好喝,唉,難怪世人趨之若鶩啊,唉難怪……”言罷,又撮腮幫子,狠狠吸了一大口。
我把目光從道長身上硬生生地挪開,然後我問小魔‘女’和冰容。
“打探怎麽樣了?”
冰容一揮手說:“據你之前提供給我的情報,外加我目前的分析,現在結論就是,這些壞人,全都撤了。”
我又瞅了眼小魔‘女’。
對方:“嗯,我一路明查暗訪,找到了三個在讀的博士生。他們對幾年前發生在校園怪事還有點印象,另外他們說了,那個妹子,特別的喜歡水晶。當時,她還有個賣水晶的網店,聽說生意不錯呢。”
講到這兒,小魔‘女’又說:“對了,那‘女’生叫什麽來著。”
我說:“龍琪。”
小魔‘女’:“對,就是這個龍琪。我聽一個博士生說,龍琪失蹤好像跟她賣水晶有很大關係。並且,打從那件事以後,學校就不讓學生們開網店了。尤其是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更是明令禁止。”
“這個嘛,我深有體會……”小魔‘女’幽歎說:“該死的教導處老頭子,幾乎每隔一個月就過來店裏勸我,讓我到別的地方賣水晶。”
我想了下說:“行了,咱們別擱這兒聚著了,走,到那個四號樓看看吧。”
梅仁軍說:“四號樓嗎?我知道那地方,那地方離那個地下停車場就十幾米遠,特別好找!”
接下來,我們也沒刻意說是分散怎麽樣,就這麽在梅仁軍帶領下,大搖大擺地去了四號樓。
到了樓前一瞧,果然,原來掛在樓正‘門’入口處的大牌子讓人給摘了。遍布大樓各個角落的監控器材也全給拆走,樓前隻剩下三個新來的大力鐵怪。
祁道長嗖嗖幾步,跑到大力鐵怪前,拿手輕輕地拍了兩下說:“嘖嘖,這個東西,好生厲害,真乃奇物也,真乃奇物。”
我們由著道長感慨鐵怪,一路徑直來到樓正‘門’前。
抬眼看過,兩個‘門’把上別了一把大鋼鎖。
這有鎖……
小魔‘女’左右瞅瞅,接著很職業地跟我說:“哥,你望風,我來。”
說了話,丫頭走過去,拿起鎖,瞅了瞅後,從身上背的小包裏掏出一個盒子,又打從裏麵取出幾根不同形態的鐵絲,最後她將鐵絲‘插’進去,一番搗鼓。
鎖開了。
我用驚訝目光看丫頭。
丫頭熟練解開鎖後,扭頭對我說:“我叔對外的職業是鎖匠,這個,你們不知道吧。”
呃……
我怔了怔,搖頭表示真心不知道。
丫頭歎了口氣:“是啊,一個老老實實的開鎖匠,可誰又會想到他是茅山道術的傳人,並且還養了一大票的鬼給他幹活呢。”
吱嘎。說話間,丫頭推開了‘門’。
進到樓裏,迎麵聞到一股子刺鼻的消毒水味兒。
接著四下一看。
一樓應該是個大實驗室,另外,還劃分出了幾個不同的區。外表看上去,沒什麽特別的。
祝老道打頭陣,領我們到實驗室裏走了一圈。
東西全讓人挪走了,僅在地上散落了一些空的試管,還有紙袋什麽的。除外,桌椅板凳都沒得一個。
五分鍾後,一樓逛了個遍,我們一無所獲。
接下來,又上二樓。
二樓這裏修了一個大大的鐵柵欄。
並且,鐵柵欄上用來通行的小‘門’已經上鎖了。
開鎖請找小魔‘女’,XX局備案開鎖專家。
我一閃身,讓過了丫頭,丫頭過去,三五下,將鎖給開了。最後,吱嘎一聲推開已經生鏽的鐵‘門’後,我第一個衝了上去。
走過十級台階,眼前景象非常出乎我的意料。
原本我以為,樓內的結構,布局什麽的都給拆了。可現在看來,布局一點沒變,仍舊是‘女’生宿舍的樣子。
此外,這地方,好像從搬走那天起,就沒人來過。
證據就是,五米外的角落裏,居然還有一件落滿了灰塵的咪咪衣……
我想了想,果斷閃身上三樓。
到了三樓,一樣的大鐵欄,閃過身,讓妹子把鎖開了。拾階而上。
接著,我嗖嗖幾步就按‘門’牌號,找到了309室!
‘門’關著。
我一伸手,剛要用力推,卻感覺‘門’輕輕的一動,然後順了我的力,就開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