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金詮不是別人,正是劉大埋汰,劉柱同誌。劉柱半瘋不傻,腦子裏‘混’了幾世記憶,這會兒,想必他深入‘洞’‘穴’,觸景生情,腦海浮現了當初跟老四一起進這個‘洞’時的情形,然後‘摸’進‘洞’裏,來找他當皇上了。
在場人,多數不知劉金詮底細,一時大家不知怎麽應對。
老三低頭跟我說:“雷子,這,這貨是不是大妖啊?”
我說:“妖個屁呀,這是好人,來找皇上來了。”
老三:“啊……那我。”三爺低頭想了片刻,突然他就扯嗓子回上了:“嘿,那個誰呀,你快來救駕,皇上擱這兒呢,我就是皇上啊。”
我聞言無語,雍老四啊,雍老四,你死不瞑目啊。
時間啊時間,真的是太有趣了,幾百年前,滿中國,誰要說他自個兒是皇上,那不給抄家斬九族,真算他造化大了。可現在呢,滿大街,隨便找個小孩子,都能很輕鬆地說自個兒是皇上。
幾百年,世上就有了這麽大的變化。那幾千年前呢?我們這個世界,又是什麽樣兒呢?
個人現在感覺,以當下人思維去揣‘摸’古人,純是扯蛋。
古人,他們隻是一個傳說……
老三吼過這幾嗓子,黑沉‘洞’‘穴’的深處傳來劉柱的應答:“哎,皇上,皇上,您沒事兒吧。”
老三:“沒事兒,你快點來接駕,那個,你是打哪兒來的呀。”
還沒等劉柱回話,突然,我見到聲源方向傳來一團火把,然後,又聽到一陣紛雜的腳步音,接著……我聽到了一個熟悉的動靜。
“諸位道友,貧道相救來遲,還望道友,見諒則個!”
咦,這不是祁道長嗎?
我心中一動,急忙倚牆根兒,慢慢抬起了身,然後朝著深處一望。
好家夥,我看到了一幕,讓我永遠都無法相信的場景。
眼前出現的是五道火把。
最前邊那個就是劉柱本人,而跟在劉柱身後的,我能說,那是一頭大黑瞎子,東北特產的黑熊嗎?
黑瞎子足有五六百斤,它四爪落地,慢慢前進。而祁道長,他居然趴在黑瞎子的背上,徐徐前行。
再細看,就擱這黑瞎子的後頭,跟著一臉笑容的,七爺!
至於七爺身後,則是兩個,來自大仙村的村民。
我呆了。
祁道長,你這出場方式也太牛X了吧。
不過,想到七爺,我立馬就知道是怎麽回事兒了。七爺擅長的是驅獸,讓他調動一下黑瞎子同學,簡直易如反掌,而老祁出了‘陰’身,身子骨單薄,無法直接入‘洞’,所以七爺就借了隻黑瞎子,讓其馱著老祁,一路找到了我們。
隻是,我們深入地底,這處地勢異其的複雜,祁道長又是怎麽找到我們的呢?
我腦子轉了一下,馬上想到。
那幅畫!
對,老三當初丟的那幅畫,祁道長說了,那畫兒就是個引子,然後借畫就可以揪出,拿這畫的人的具體方位和動向。
在部份記憶蘇醒前,我對此還不是很了解。但蘇醒之後,我明白了。事間萬物,沒一件東西,都有屬於它自身的氣運。
其中,包括河灘的一粒沙石,甚至一株無名的小草。
所有一切,皆有歸屬於自身命運的氣運流轉。
而‘精’通術數的人,在具備一定的道基,也就是基礎後,通過術數推演,可以探清每件事物的氣運走向。因此,拿這幅畫做引子。然後再拿我們起遁,兩遁相合,找人,就再簡單不過了。
轉眼功夫,人到了近處。
劉柱執了火把,呆呆打量這些人問:“皇上,皇上呢。”
老三擰身上前:“朕在此!”
劉柱把火把往前一捅,湊近打量老三說:“皇上,您,您老人家的身子骨,怎變的如此‘肥’碩了。”
一句話,瞬間就引得眾人哈哈大笑。
老三漲紅著臉說:“這山‘洞’裏,好吃,好喝,寡人,寡人,吃的舒坦,心寬體胖嘛。”
“哦,”劉柱呆了一呆,然後跟老三說:“皇上,給我酒喝,皇上,我要喝酒,皇上……”
好吧,又犯‘毛’病了。接著,這劉柱就纏上老三沒完了。
老三這邊跟劉柱逗嘴,我讓丫頭還有‘女’徒弟給我扶到了祁道長麵前。
道長伸手,拍了拍熊大的腦‘門’,熊大乖順地趴下。
道長起身,打量了一圈人,接著他說:“咦,祝道友呢?”
我一指老三後背,接著將祝老道引天雷,又封了自家生命係統的經過,跟道長講了一遍。
道長聽罷感慨說:“命數啊,命數,我說祝道友怎麽在外麵布了那個天罡引雷陣呢,敢情啊,他這是要引天雷呀。”
“天罡引雷陣?”我聞言一愣,旋即明白,老道進來這裏前,不是畫符,讓三十六村民,按雕像的位置執符而立嗎?
敢情,那些符都是子符,而最終的一道主符還在老道懷裏揣著呢。
到了‘洞’裏邊,真正用的時候,老道把主符拿出來一放,牽動三十六道子符跟隨而動。
接著,就達到了引天雷,誅妖邪的目地。
並且,老道這一手還充份利用了這個古陣法原有的優勢。
是以,這天雷才能順利地引下來。不然,換作平時,就算是安排了三十六個真老道排成一圈,也未必能把天雷引落!
祝老道,牛X呀!真是牛X!
整個引天雷的經過,竟是讓他算的滴水不漏,然後關鍵時候,引落天雷,直接就將妖物給打了個無影無形!
眾人聽祁道長說了這一番的前因後果,紛紛感慨,祝老道才是這幕大戲裏的真正主角。
若沒他最後引這段天雷,我們真不知,該如何對付那個妖靈了。
接著我又問祁道長,有沒有喚醒老道的法子。
道長說,雖然沒喚醒法子,但隻要出去後,他休養幾天,然後再出‘陰’身,然後再將‘陰’身附到老道身上,同時輔以全真道的丹道功夫,興許可以喚醒老道。
我聽了,感覺還是盡快找到小暄師父,讓她師父出麵擺平這事兒吧。
出‘陰’身,什麽滋味,我再清楚不過了。
除非,‘逼’不得已,否則我是不會讓任何人,輕易去出這個什麽‘陰’身。
接下來,我們在村民的指引下,在‘洞’裏走了半個小時後,拐到一個陡立的小溶‘洞’,然後又爬了一段陡坡,最終,我們重新回到了地麵。
我們在地底,不知逗留了多久,重回地麵,恰好看到一副夕陽落日的無邊美景。
一時,我感慨萬千。
我佇立一塊,高聳的青岩上,在兩個妹子的攙扶下,遠眺夕陽,我一時詩興大發,想要‘吟’詩一首,不料眼前一抹黑,關鍵時候,我暈了。
我暈菜的根本原因就是這副身子骨不行。
首先,我腦子裏一下子冒出太多東西,有點消化不了,其次,這幾天幾乎沒睡什麽好覺。再者,我出了一次的‘陰’身。
幾番折騰之下,我沒掛,已經是命大嘍。
五分鍾後,我醒了一次,接著七爺又把熊二招來。
然後,熊大,熊二,兩隻善良的黑瞎子,就馱著我和祁道長,一路返回了大仙兒村。
路途中,我發現了一件事,首先,我身上披的那件大號,不合體,拉轟戰鎧沒了。
其次,我皮膚好像結了一層痂似的,變的很硬,然後我發現這層東西硬的離譜,胳膊‘腿’好像都沒法兒動了。
霸氣叔告訴我,這是穿上那件戰鎧的後遺症。那件鎧,名叫化龍鎧,據說穿上後,人會變成一條龍。
我聽言欣喜,暗說,難道哥要麵臨一場小變異了?
而正當我懷揣小‘激’動的時候,暄妹子用無情的語氣粉碎了我的幻想。
“這個嘛,是一種皮膚病,原因就是受了戰鎧上附加的細菌感染所致。如果,不治療呢,估計,很快就會引發一係列難以估計的嚴重後果。”
呃……
這個。
我一時心情跌到低穀。
恰好,方小妹脆生生地給了我生的希望:“放心吧,我家祖傳秘方根治牛皮癬,老中醫哦,保你好的。”
我可憐巴巴摟熊二脖子望小妹說:“真的嗎?”
小妹嘿嘿壞笑:“假的。”
“啊……”我,我無語。
小妹終究還是在嚇唬我,一回到大仙兒付,她歇都不肯歇,就拉上老三去上山采‘藥’了。
我被安置在了村長的家裏。
當初,村長被妖靈附體時,他是那麽的和善。可現在妖靈沒了,他又是那麽的現實。
沒錯,他要錢的!
一天十塊錢,管吃管住!
還好,價錢不貴。
接下來的當天,小暄就跟霸氣爺帶上祝老道,離開村子去找她師父了。
然後第二天,路人甲,在村子裏做了一場法事,算是超度在這起事件中,死去的亡靈。
路人甲做過超度法事,接著又開始針對每一個參與到這起事件的外地人,展開的心理輔導。
輔導的結果就是他們根本不記得,曾經目睹和見過什麽怪物,怪事。
他們的記憶,隻是到原始森林探險,然後‘迷’路,然後,讓我們救了出來。
五天後,路人甲也走了。
而我則在村子裏住了整整半個月,這才養好身上的皮膚病。
半個月後的一天,我收拾東西,準備跟黑黑小魔‘女’,方小妹,還有盧媛媛,老三,以及七爺,祁道長,陳教授一起往回走。
然後,我發現手機沒電了。
於是,借了村長家的‘插’座給手機充電。
順便,我把手機開機。
將手機開啟後,我發現,裏麵有一條短信。短信的發送人是一串的#字。
內容:‘回到X京,速去XX區,XX街,XX胡同,175號,找修家電的老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