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相信!
惡人能夠改邪歸正的可能性並不大,除非天上下紅雨。
靈田除草的活幹完,沈夕顏懶得理會霧都,把手裏的鋤頭放進自己的儲物袋裏,她便回了自己搭建的茅草屋裏。
這裏放眼望去全都是靈植,幾乎沒有什麽樹,就算有,也都是之前那些被罰到這裏思過的人挑剩下的,質量肯定不如何,不然也不會被挑剩下。
“你真不考慮一下?”霧都倒掛在茅草屋的房頂上,整個人從上麵往下瞧著剛從外麵走進來的沈夕顏,“小豆芽,像我這樣好的老師,你過了這個村可就沒有這個店了,到時候後悔都沒地方哭去。”
“切——”對於霧都所說的每一句話,沈夕顏都發自靈魂的鄙夷,“一個給人當走狗的,還能有多厲害?就算真的很厲害,也隻是條走狗,又有什麽用呢?”
被人罵,也不是霧都第一次遇到了,但是敢像沈夕顏罵的這麽直白的人,她真真是唯一一個。
霧都瞬間就被她給都笑了,笑得倒掛在上麵都是前仰後合、晃晃悠悠的。
隻是,他笑得太快樂了,身子又五大三粗,比沈夕顏搭建的這個小茅草屋所用的木料要粗上好幾倍,人又特別不老實地隨著笑的節奏在搖擺,於是下一刻就樂極生悲了。
隻聽哢嚓一聲,懸掛著的霧都就從房梁上掉了下來,不偏不倚砸在沈夕顏麵前的地上。
想他霧都在整個修仙域也算是排名前幾的厲害修士了,今天竟然因為修為被醫修大學的護宗陣法所壓製,連從房梁上掉了下來都沒有能力阻止自己身體下墜。
這種無法掌控的感覺一點兒都不好。
霧都內心百感交集,歎息聲便延綿不斷。
“你把我房梁給壓垮了,居然還有還有臉在這兒唉聲歎氣?”這可把沈夕顏無語壞了,“做人能不能要點兒臉?最起碼應該先把房子給我修好吧?”
修房子這種事情,要是放在修為沒有被醫修大學護宗陣法所壓製,那他這會兒絕對可以揮揮手就能解決此刻自己的尷尬。
可是,他現在不僅修為被壓製了,就是身體,因為沒有龐大靈力的支撐,這會兒也開始垮塌起來。
要是再不能出去,他很可能活不到從這個地方走出去。
霧都想到這裏,他不禁從地上踉蹌爬起,目不轉睛地看著沈夕顏:“聽著小豆芽,你要是不告訴我柳枝的事情,那我就死在你麵前!”
說實話,這樣毫無意義的威脅,放眼整個修仙域,絕對沒人會搭理他。
但是,沈夕顏生在紅旗下長在法製社會裏,她骨子裏的真善美不允許見死不救。即便明知道霧都這話很可能隻是句威脅,但是她沒法兒就此坐視不理。
何況在與霧都交談的這段時間裏,她發現霧都的容顏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衰老。
“那行吧,為了你的生命,我同意告訴你柳枝的一些信息,”話說到這兒,沈夕顏覺得自己有點吃虧,於是補充道,“但是,之前你許諾的事情,也得作數,不然我寧可見死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