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不去了,這到處都是白霧,又是個天然迷蹤陣。”
沈夕顏聽到徐浩的回答,她目光落在那張殘次地圖上,真的回不去了嗎?
“學長,快看,地圖上有出路!”
沈夕顏仔細地把地圖看了幾遍之後,還真讓她找到了一條能夠走出霧靄迷蹤的路。
順著沈夕顏手下所指,徐浩看到了一條隱藏在白霧中的彎曲小路,但若仔細看,就會發現,這小路實際上坐落於一座山的腹部,曲曲折折延綿到萬安山下。
“學妹,這路看著容易找到,可你也知道,咱們地圖跟實際誤差很大……”
不等徐浩把後麵的話說完,沈夕顏已經利落地從儲物袋裏取出了紙筆,鋪展在地上,借著徐浩剛才用靈力凝結出來照明的光球,她根據那張殘次地圖畫出了實際比例幾乎無誤差的地圖。
徐浩心裏燃起一絲希望,但是又覺得不太可能,臉上便露出嫌棄地對她說:“我這築基期的修士都無法根據殘圖來重新繪製地圖,就你這煉氣期的小菜鳥,毛都沒長齊,以為自己能飛呢?”
“能不能飛,總得試試才知道。”
良好的心理素質上線,此刻的沈夕顏對自己所繪畫的地圖信心滿滿,她當初為了建築師的夢想所下的功夫可不是白下的。
徐浩在試過手裏所有破陣的法寶後,終於決定死馬當活馬醫地使用沈夕顏所改良的地圖。
別說,沈夕顏將比例拿捏的很準,他們幾乎沒有走什麽冤枉路,就順利地從那山洞中的小路走出了萬安山的霧靄迷蹤,來到了萬安山的山腳下。
“喲?真叫咱爸猜中了,他們竟然真的能從那霧裏走出來。”
是暴無憾的聲音。
滿脖子扯著喊,生怕沈夕顏和徐浩發現不了他們兄弟三個。
沈夕顏挑眉停下腳步,這時徐浩已經掏出了天星流馬,警惕之色在二人身上皆顯。
尤其是徐浩,知道暴家三兄弟對沈夕顏身上一定打了什麽主意,他手裏的天星流馬捏得特別緊。
別看萬安山城是一座不大的山城,但強龍難壓地頭蛇,徐浩不敢對這三兄弟掉以輕心。
“徐兄弟,別緊張嘛,隻要你把小美人兒和你手裏的法寶交出來,我們兄弟會看在修仙法庭的麵子上,給你留個活路的。”暴無涯嫌棄地推開隻長肉不長腦子的弟弟,他雙手抱肩,看似在跟徐浩談判,實際上是在下達通知。
不知道這三個修為才煉氣期的兄弟到底仰仗了什麽,居然敢跟徐浩這個築基期的修士如此狂妄說話,沈夕顏目光不由擔憂地看向徐浩。
隻見徐浩晃動手裏天星流馬,給了她一句“萬安山城已投靠魔族”,他手裏的天星流馬便放大數倍襲向暴家兄弟三人。
天星流馬是克製魔族的聖物,魔族想要得到它,必定是想世間少一個克製魔族的東西。
那魔族為什麽指名要她呢?還是暴家三兄弟想要她?
就在沈夕顏腦子裏疑惑的時候,徐浩那邊已經被暴家三兄弟手中的高階法寶“天羅地網”給控製住了。
此網是上古金仙飛升時遺落修仙域的準仙品法寶,高了徐浩手裏的天星流馬半級,又加上暴家三兄弟手裏還有攻擊修士神識的法寶,這才讓他們得了手。
網越動越緊,此時徐浩已經被裹成了蠶繭,他掙紮著衝沈夕顏揮手喊道:“學妹快走,一定要救我……救校長。”
“學長,你這麽厲害都被抓了,我又怎麽可能跑得掉。”
沈夕顏這樣說著,就一步步走到暴家兄弟身邊,麵帶人畜無害的可愛表情,她將手先後撫摸在了暴家三兄弟的手背,眨眼對他們三個說:“三位哥哥既然都掛念我,那我就跟三位哥哥回家好了。”
“沈學妹,你別犯傻,他們是城主的兒子,什麽樣的漂亮仙子……啊……”
一隻纖細的小短腿兒踩在徐浩的背上,阻止了他後麵的廢話。
一、二、三!
沈夕顏心裏默數三個數之後,她收了踩在徐浩背上的腳力,眼中帶著狡黠地看著暴發戶打扮的暴家三兄弟。
噗通~
三個粗壯的漢子,就這樣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還激蕩起一層浮灰。
“你對他們做了什麽?”
真人版蠶蛹徐浩,此刻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站了起來,雙腳蹦跳地來到沈夕顏麵前:“他們怎麽都倒下了?是死了嗎?”
殺人這種事情,長在紅旗下的沈夕顏可做不出來。
她隻是利用自己靈根的特殊能力,趁著暴家三兄弟的注意力都在徐浩身上的時候,悄悄吸收了儲物袋裏原本就有的一株能致昏低階修士的靈草。
“隻能維持昏迷三炷香的時間。”
沈夕顏這樣對徐浩說著,雙手凝聚靈力,一把將真人版蠶蛹抗在肩頭:“咱們得趕緊逃,學長,得罪了。”
都已經被抗上去了,還有什麽得罪不得罪的。
徐浩壓下自己被沈夕顏搶人的怪異感覺,他用神識驅動紙飛劍,道:“飛的比你雙腿跑得快,我身上有他們的法寶,他們能夠定位到咱們,別耽擱時間。”
“學長,等我一下。”
雖然沈夕顏也知道現在不應該耽擱時間,但是暴家三弟的萬事通真是讓她心癢癢。
於是,趁著暴家三兄弟昏迷之際,沈夕顏扔了三塊靈石在地上,便一臉坦然的拿走了屬於暴家三兄弟的三個萬事通。
在沈夕顏晃晃蕩蕩踩著紙飛劍,才抗了徐浩飛出去沒多久,一個身穿醫修學院特製褐色教師道士服的男人,戴著個猙獰麵具,忽然出現在暴家三兄弟的身邊。
就像是弄死螞蟻似的,男人將暴家三兄弟逐一震斷心脈後又掐斷了脖子。
在做完這些之後,他拿出一方白帕子擦了擦比帕子還白的手指,對著地上已經死得不能再死的暴家三兄弟說:“沒用的東西,活著真是浪費空氣。”
嫌棄地說完,他將擦手的白帕子扔向身後,在白帕子驟然起火的瞬間,男人就如來時般鬼魅地消失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