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吳摩西。我會照顧好自己的。嗬嗬。”
沈佳純說完。眼睛裏似乎閃爍著點點淚光。
“恩。聽到你這麽說。我就放心了。”
我欣慰地點頭道。
“嗬嗬。吳摩西。俗話說擇日不如撞日。等一會兒。你到舞台上唱一首歌吧。就當是為我唱一首送別歌了。”
“哦。好啊。你想聽什麽歌呢。”
我爽朗地說道。
“嗯……就唱那首你寫的《鴻雁》吧。我好喜歡那首歌。好嗎。”
沈佳純想了想。說道。
“嗬嗬。好吧。”
我點頭笑道。
半個小時過後。我看到荷爾蒙樂隊終於停下來休息。便快步地走到他們身邊。向趙天賜和代樂美說明了來意。他們很開心地答應了我的請求。於是。我們稍作幾分鍾的準備。代樂美再次站到舞台中央。對在場的顧客大聲地說道:
“下麵有請我們的老朋友。‘傷感情歌王子’吳摩西。為大家演唱一首他寫的歌曲《鴻雁》。希望大家能夠喜歡。謝謝。”
伴隨著一陣熱烈的掌聲和歡呼聲。我也來到了舞台中央。開始動情地演唱著這首歌曲:
“也許是因為寂寞成災。泛濫似海。窗未打開。記得那天我是隨意心情。天氣陰晴不定。當我轉了幾個圈。轉了幾個圈。終於看到一張夢裏留戀。春暖花開的笑臉。也許是因為經曆太多的歲月變遷。那些記憶中所剩無幾的畫麵。如水花般破碎、沉澱。若隱若現。當你慢慢轉過身。慢慢轉過身。究竟什麽是情。什麽是愛。從未有過的誠懇。”
“你說你像自由的鴻雁。想要飛往南方國度。找到溫暖的地方。你說你是孤單的鴻雁。想要停止流浪。靠在堅實的臂膀。哦~哦~哦~哦~鴻雁~鴻雁~你說你像自由的鴻雁。想要飛往南方國度。找到溫暖的地方。你說你是孤單的鴻雁。想要停止流浪。靠在堅實的臂膀。哦~哦~哦~哦~鴻雁~鴻雁~那些曾說過的。未提及的。所有的承諾誓言。我都會實現。都會實現……”
幾分鍾後。我終於唱完了這首歌。我今天演唱的感覺和以往不同。竟少了幾分憂鬱和傷感。更多的是對沈佳純的祝福和鼓勵。也許是因為。我剛才得知沈佳純要離開宣城了。所以。我想用一種歡快的旋律。唱出我對她的敬佩。
是啊。沈佳純是一個堅強的女孩。麵對人生中這麽大的磨難。她都能一一地挺過去。所以。我在感情上的這種挫折就顯得微不足道了。而且。通過今天晚上的演唱。我決定不能再這樣失落、難過了。我應該像沈佳純一樣。充滿樂觀。充滿希望地度過每一天。
我相信。隻要我能夠完成我和趙天始當初的約定。。在三年的時間裏。寫完那本言情。那麽趙天始一定會重新回到我的懷抱。然後。我們會在眾人祝福的目光中。走向充滿甜蜜和幸福的婚姻殿堂。
時間過得很快。如白駒過隙般一去不複返。兩個多月以後。沈佳純真的離開了宣城。她在汪星宇的幫助下。去了b城的一家世界五百強的知名企業。擔任那裏的市場總監一職。這剛好和她所學的東西十分貼近。所以。我想沈佳純一定會勝任這份工作。說不定將來還會有更大的發展。
在沈佳純臨走之前的那天晚上。她還特意地請了我、汪星宇、代樂佳、荷爾蒙樂隊的所有成員。還有一些我很久未曾謀麵的老同學以及一些朋友。在一家高檔的飯店吃了一頓豐盛的晚飯。
我們這些人圍坐在一起。一邊吃著飯。一邊有說有笑地聊著天。氣氛顯得十分的熱鬧。但是。沈佳純的言談舉止中。多少還是流露出了戀戀不舍以及對汪星宇他們的感恩。我們後來又聊了大學時期的生活。聊到了音樂。搖滾。火鍋……
好像我們最終也沒有聊到我和趙天始的事情。不過。這反而讓我覺得非常的輕鬆。畢竟今晚是沈佳純的歡送晚宴。就是圖個開心、歡快。所以。不能提那些過於沉重的感情話題。盡管汪星宇和沈佳純他們並不這樣認為。我也始終沒有向他們透露我和趙天始的情況。
第二天下午。沈佳純在汪星宇的駕車護送下。拖著一個粉色的行李箱。匆匆地坐上了開往b城的一列火車。她給我發了一條短信息:
“吳摩西。雖然我走了。但是我還是會回來看你的。我希望你和趙天始能夠永遠幸福。再見。”
我看到以後。臉上隨即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但是我隻回複了沈佳純四個字:
“謝謝。保重。”
不知不覺。到了年底。我依然沒有和趙天始取得聯係。她現在在哪裏。過得還好嗎。有沒有在美國交到一些好朋友……我不得而知。這種煎熬讓我感到一種從未有過的滋味。不痛。因為痛到麻木不仁。不悲。因為悲到欲哭無淚。
我的書寫得很慢。經常是寫寫停停。思路也是斷斷續續。在這種情況下。我倒是沒少去天使城堡主題酒吧。消遣娛樂。喝酒唱歌。不為別的。就是想放鬆自己。盡快地找到創作的靈感。
然而。直到現在。我隻寫了不到六萬字的內容。而這本書。我預計要寫三十萬字左右完稿。所以。我得努力往前趕了。不然。我和趙天始的約定就有可能實現不了了。
而且。我覺得這種寫書的壓力並不比我的工作小。因為我不可能寫一些讓人看不下去的內容。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還不如不寫。更別說是出書、售書了。我都會感到非常的不好意思。所以。我經常對自己說。要寫。就一定要寫好書。寫一本大家都喜歡看的書。不管這個過程有多麽的煎熬。我相信隻要堅持到底。就一定會夢想成真。
不過。除了寫書帶給我的困擾之外。還有我的父母以及趙冬梅他們給我製造的一些“麻煩”。
比如上一次過節。我的父親吳建山就給我打來了一個電話:
“喂。摩西啊。這不是要過中秋節了嗎。你和趙天始能一起回來看看我們嗎。”
我能聽出我父親的聲音裏滿含著對我們的期待。
“這……爸。你又不是不知道。趙天始去美國留學讀碩士了。她現在不可能大老遠地趕回來啊。”
我無奈地說道。
“哦。也對。想想趙天始一個人在美國念書。尤其是在這種節日裏麵。她應該也會非常想念她的家裏人吧。”
我的父親不禁感慨道。
“恩。是啊。不過……爸。雖然趙天始不能回來了。但是我可以回去陪你和我媽媽過節啊。難道你們不歡迎你的兒子了。嗬嗬。。”
我苦笑道。
“嗬嗬。你這是哪裏的話。那你明天就趕緊回來吧。我和你媽媽在家裏等著你。給你做一些好吃的。”
父親雖然這麽說。但是我還是能從他的語氣中聽出一些失望的感受。
“恩。我明天就回去。”
說完。我便掛掉了電話。
其實。我現在漸漸地養成了一種習慣。就是當別人提到關於我和趙天始的事情的時候。我就會下意識地回避這個話題。但是我又不能讓他們察覺出有什麽問題。所以。我會盡量地少說話。做到適可而止。
俗話說。言多必失。而且我也不敢過多地談論趙天始。因為談的多了。我的心情就會變得非常糟糕。搞不好我會突然失控。然後在眾人麵前說出了事情的真相。那就大事不妙了。
從這一點上講。我不得不佩服自己的意誌力以及應對的能力。也許。我能做到這種地步。也是一種被逼無奈的結果。
記得有一次。我受到趙冬梅的邀請。來到她的豪宅裏吃頓晚飯。當時隻有我和趙冬梅、趙天瑜三個人。坐在一張餐桌旁。一邊吃著飯。一邊聊著一些無關緊要的話。有時候。我突然覺得這裏少了趙天始。我的心裏就會感到無比的失落。但是我又不能在趙冬梅她們麵前。展現出我的情緒變化。所以。我還是要克製住自己。以一種樂觀的姿態麵對她們。
“吳摩西啊。你最近工作忙嗎。”
趙冬梅看著我。問道。
“嗬嗬。不忙。”
我笑道。
“我聽說你還在工作之餘。寫一本書。是嗎。”
趙冬梅繼續問道。
“姑姑。你還不知道吧。吳摩西可是為了趙天始寫的這本書哦。他們之間還有一個三年的約定呢。嗬嗬……”
沒等我回答。坐在一旁的趙天瑜搶著說道。
“哦。是麽。吳摩西。你寫的這本書叫什麽名字。”
趙冬梅有點驚訝地說道。
“叫《天始的摩西》。”
我答道。
“《天始的摩西》。”
趙冬梅皺了一下眉頭。接著說道:
“這個名字不錯。一聽就知道是你寫給趙天始看的書。嗬嗬。。”
“嗬嗬。我和趙天始有一個約定。就是三年內。我要為她寫一部。然後……”
我看了一眼趙冬梅和趙天瑜。猶豫道。
“然後怎麽了。”
趙冬梅好奇地看著我。問道。
“然後我會舉辦一場新書簽售會。到那時候。趙天始也應該從美國回來了。她會答應嫁給我的。嗬嗬……”
我有點尷尬地笑了起來。
“哦。原來是這個約定啊。趙天始前兩天還在電話裏提到過。隻是她守口如瓶。並沒有告訴我是什麽約定。沒想到今天你把這個秘密告訴我了。嗬嗬。加油啊。吳摩西。我看好你哦。”
趙冬梅對我鼓勵道。
“是啊。吳摩西。我相信你一定會夢想成真的。嗬嗬。”趙天瑜有點羞澀地看了我一眼。接著笑道:
“如果有哪個男人也為我寫一部書。我也會感動到不行的。嗬嗬……”
我聽到這句話。隻是對趙冬梅和趙天瑜微微一笑。默默地點了點頭。沒有說話。但是。我在心裏卻說道:
“。。趙天始。我愛你。你現在能聽得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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