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一管口紅居然是榕城市殯儀館的專用物品,難道在我們離開後有殯儀館的人來過?
我和王殿臣都想到了這個問題,麵麵相覷。兩人的腦子都出現了暫時的空白,不知道下一步究竟該做些什麽。
在門口僵立了很長時間王殿臣道:"邊哥,咱們是不是該進去了?"
"要不然你進去吧,這兩天我可能招惹了點麻煩。老是遇到邪門的事兒,我還是太平點白天再進去睡覺吧。"
"那不成,我可不是不講義氣的人,你不進去,我也不進去。"他斬釘截鐵的道。
我頗為欣慰,這小子還是挺講義氣的,於是進一步勸道:"我沒事兒,陪著我熬夜也沒什麽意思。趕緊回去睡覺吧。"我一再堅持,王殿臣最終進入了漆黑一團陳舊的老式賓館中。
那年頭也沒有網吧之類的地兒,我先是在馬路上漫無目的的來回逛了幾圈。後來實在困的不行了,於是找了一株相對而言比較寬闊的白樺樹。蹲坐在樹身上閉目休養。
就在我半夢半醒之間隱約聽到一個人道:"你確定沒看錯,他人在裏麵?"
"我敢肯定他沒出來,當時豹子他們進去砍人的時候讓我守大門,除了那個被砍死的小子,還有一個始終沒出來。"
"既然警察已經來過現場,這人他們能不帶走?"私乒史血。
"沒有,我一直守在這兒,住在樓裏的那夥兒人也接受了調查,但是沒有把那小子送出來,他指定在裏麵待著。"
"斌子,你跟我不是一兩天了,這種事兒千萬不能看走眼,我這進去說不定就會撂倒幾個人,如果完事兒我發現你的消息有誤,你知道後果?"
"峰哥,你放心吧,我敢肯定那臭小子被住在旅館裏那幫人藏起來了,你想這小子身上有咱的三萬多塊錢,拿出來買條命還是綽綽有餘的,這裏麵住著的不就是一群苦力嗎,為了三萬塊什麽事兒做不出來?"
難怪旅館落下了殯儀館的物品,原來下午真的發生人命官司了,可是這幫人居然賊心不死,甚至想要連施工隊的人一鍋端了,其心何其毒也。
夜色中我的身體幾乎被白樺樹身阻擋,所以這些人並沒有發現我的存zài,可問題是現在我能做什麽?
就聽峰哥道:"斌子,你還是帶兩人守在樓梯口,千萬別讓人跑了,老虎帶兩個兄弟搜樓梯右邊,其餘的人跟我搜左邊,如果有人抵抗,就砍他媽的,但是切記一點,可不許出人命,都記住了?"
"明白了。"
到這份上我也沒有選擇餘地了,雖然緊張的心髒嘣嘣跳,但還是鼓足勇氣趁這些人不注意,彎腰從樹後竄了出去,一路衝進旅館隨後拉下門口的卷閘門。
這些人沒有想到身邊還埋伏了一個人,等他們反應過來時我已經把卷閘門徹底關上了,但鐵門年久失修,鎖舌已經壞了,所以我隻能用腳踩住門把手,以防被他們再度踢開,隨後對著樓上吼道:"快跑啊,有人要害咱們。"
話音未落就聽卷閘門發出嘩啦一聲大響,外麵這些痞子們開始接二連三的踹門,還有用刀在門上亂砍亂劈的。
卷閘門沒有鐵門那麽堅固,被連續狠踹了幾腳後門邊已經開始變形,估計也頂不了多一會兒,可奇怪的是任憑我喊的山響,樓上居然沒有一點動靜,就算他們全睡著了也該被這嘈雜的響聲給吵醒了。
又被踹了幾腳之後,隻聽"哢嚓"一聲卷閘門的左門邊被人生生給踹脫落了,一條縫隙露了出來,接著明晃晃的刀刃接二連三的劈在門邊上,裂縫越來越大,有人試圖從縫隙處鑽進來。
這麽多人,這麽多刀,這要全部招呼在我身上,還不被他們活活剁成肉醬?
我也是無法可想了,隻能朝樓梯跑去,有人透過縫隙看到我的動作大聲嚷道:"這小子跑了。"
嘩啦一聲,卷閘門被人抬開五六個手持砍刀的彪形大漢衝了進來。
旅館是在一棟老式房屋的基礎上修建成的,木質的樓梯年久失修,雖然正常走動沒事兒,可逃命時下腳沒輕沒重,也不知是第幾個台階一腳上去居然把木板給踩裂了,左腳陷入台階急切間卻又拔不出來。
我心裏狂呼"吾命休矣",就聽身邊腳步聲響,四五個手持砍刀的人把我圍住了。
隻見一個滿頭硬發的黑臉大漢拿著一柄開山刀走到我麵前道:"你娃是不是活夠了?敢壞老子的事情。"
"我"看著明晃晃的大刀,我渾身都發軟。
"我看你是沒吃過虧。"其中一人舉刀作勢要砍我,我下意識的用手阻擋,忽然看到身著紅衣,皮膚雪白的"女人"站在他身後,隨即她鼻子貼著對方的左耳上,隻見一道柔柔的光暈從那人耳朵裏飄了出來,隨後化成兩道氣霧般的氣體,鑽入了她的鼻子裏。
舉刀的人似乎意識到了什麽,刀停頓在半空中,他摸了摸左耳,接著一翻白眼人從樓梯上栽了下去。
一群人愣了會兒,不知誰道:"這臭小子下了暗招。"他話音剛落就見"紅衣女鬼"又在他耳朵邊吸出了那口氤氳之氣,這人也和之前那人一樣,兩眼翻白恕⒙樓去。
痞子們怕了,紛紛退下樓梯,再看摔倒的兩人雖然有呼吸,但人以處在了昏厥的狀態,麵色越來越白,嘴唇顏色發紫。
"你"那黑臉大漢用刀對著我,抖個不停,他哪裏知道我的身前就站著那個多少年來一直陰魂不散的上門陰,她臉上似乎出現了一絲邪邪的笑意,一動不動的望著我。
我確實很努力的想把視線從她身上移開,怎奈整個人的身體已經僵硬的猶如鐵板一塊,根本連半寸都動不了。
"他媽的,這裏簡直太邪門了,先撤。"黑大個不敢和我糾纏帶著他的手下和傷者離開了,而那個上門陰的鬼魂也也在黑暗中變的越來越清透,最後消失在黑暗的空間裏。
我不免有些糊塗,她到底是要害死我還是要幫我?
這時我聽到樓上微微傳來一絲響動,抬頭望去隻見寧陵生靜靜的站在三層樓梯護欄前,麵無表情的望著我。
"我剛才嗓子都喊冒煙了,你們沒人聽見?"幾天的不痛快積蓄到這一刻,我借由別的事情爆發了,扯著嗓子對寧陵生吼道。
寧陵生並沒有回答,轉身隱沒在了黑暗中。
我急了,不管三七二十一,拔出陷在木板中的腳,直接去了三樓他的房間。
寧陵生似乎知道我要過來,門沒關,微微露出一條縫,推門而入隻見他悠閑的坐在椅子上,仰望著天花板的日光燈。
"寧哥,我真不是和你開玩笑,如果不是因為を因為那個女的,大家夥兒今天晚上就要倒大黴了。"
"我認為你高看那幫流氓了,這些人在我眼裏不過比垃圾多兩條腿而已,他們沒有機會傷害到我的人。"寧陵生一如既往淡淡的道。
真是吹牛逼,要能製服這幫凶徒,又怎會發生命案?我嘴裏道:"好吧,算我不自量力を多管閑事了。"
"秦邊,不管怎麽說都要感謝你今晚的行為,我並沒有否認你的意思。"
聽他這麽說我口氣也軟下來了道:"寧哥,晚上我們回來時看到李友的大舅子了,他出車禍人已經死亡了。"
"哦,挺可惜的。"寧陵生隨口應付道。
"我を我"
"你想問他是怎麽死的對嗎?"
"寧哥,難道真的是"
"他死的沒有任何遺憾,還見了家人最後一麵,也算是功德圓滿了。"說這話時寧陵生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