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00909090909"你寧哥,你是有大本領的人,也並非貪圖錢財。何必去做這些事情呢?"我大著膽子質問道。
"天色不早了,你去睡覺吧,這兩天我們可能就要離開了,養養精神。"寧陵生閉上了眼道。
他既然不願意回答。我也沒轍,隻能回去房間一覺睡到了晌午,起床後我看到"值夜班"的大壯子迷迷糊糊從廁所裏走了出來,我上去遞了支煙道:"起的那麽早?"
"昨天晚上睡得早,這時候覺也差不多了。"他打了個哈欠點著煙道。
"我想問你個事情。"
"什麽事兒?"
"那天晚上你驅邪祟怎麽拿了一個納粹黨的黨徽?"
大壯子愣了下,隨後哈哈大笑道:"兄弟,你真敢想,那怎麽能是納粹黨黨徽呢。這是佛教字符,中文發音同萬字。我使用的法器名為嘎烏,是密宗教徒隨身攜帶的法壇。裏麵是供有佛像的,開光後能對陰暗邪祟起到震懾め製伏的作用。可不是納粹黨徽。"
我鬧了個大紅臉道:"原來如此,是我孤陋寡聞了。"
"沒事兒。"
"昨天下午咱這兒出人命了?"我假裝隨口問道。
"是啊,一群人追兩小子,其中一個跑進咱們房間,另一人倒黴,上樓的時候滑了一跤,三四個大漢追上來持刀爆砍,就是為了要他命的,光脖子就被砍了三刀,那血噴的到處都是,也就是你們走了之後不久發生的事情。"
"按道理現場沒那麽快取證完,而且也沒封鎖,這是為什麽?"
"榕城的人誰不知道綠洲旅館邪氣,都不願意在裏麵耽擱時間長,很快就走了。"
"唉,這地方真的邪性的緊,趕緊走吧。"我道。
"是啊,這次耽擱了幾天,聽寧總說下一個工程是去南方某市,基本上快談妥了,那邊簽了合同,我們這邊就出發。"
"南方某市?什麽廟呢?"我道。
"暫時還不知道,寧總的性格事情不談成他是不可能透露半點消息的,安心等著吧也就這兩天了。"
隨後幾天倒也過得悠閑,在這段時間裏盧慶涵也傷愈出院了,而一樁隱瞞了近半個世紀的冤假錯案被他說了出來,裝鬼上身,斬了四根手指,這一qiē都是為了一個真相,一個屬於盧慶涵父親的真像。
五十年前,盧慶涵的父親和甘可為的父親是東北某高校的正副校長,內戰結束後甘可為父親為了權利誣陷盧慶涵父親是特務,在當時特務二字是個根本不能碰觸的禁區,而他又是留在大陸沒有離開的國民黨人,結果私找討巴。
盧慶涵從小就立誓要為父親報仇雪恨,但卻一直沒有機會,等他長大後唯一幸存的當年審理此案的"法官"又因為腦溢血成了植物人。
這一qiē不是因為巧合,而是因為榕城大學特殊的風水環境,雖然盧慶涵一直就在甘可為父親的身邊工作,但是因為這片"神仙地"直到善終這位惡毒的權利擁有者也沒受到法律的審判,直到我們出現盧慶涵才知此地風水原因,便借受傷離開了榕城學院,因為作為副校長的甘可為自然也要經常探望他
於是那位已成植物人的法官居然清醒了。
這二者如果不知內情的人來看,找不到絲毫聯係,但盧慶涵卻清楚的知道這一qiē,於是他私底下聯係了此人做通了他的思想工作後便像教育局通報了這件事。
後來我也是聽說的,在這之後不久盧慶涵申請退休,豎立在榕城大學入口處甘林生的銅像第二天就"秘密消失"了,客觀的說榕城大學就是在他的帶領下躋身全國一流大學之列,但他卻成了這所學校的恥辱。
在之後很多年我偶爾也會想起這件親身經曆的事情,總會產生一種無奈的情xù,因為我覺得自己雖然是個人,但卻無法理解人性,就像甘林生,他對於李文春肯定是個壞人,但是對於榕城大學他又是恩人,那麽這個人究竟是好人還是壞人?
太深層次的思考我肯定是沒那個水平的,所以我隻能提出答案卻無法找到結果,但可以肯定的是早在這件事發生之前,寧陵生就已經知道了一qiē。
而回去後我見到了那個受到他"庇佑"的"小玩鬧"。
這人年紀其實比我還要大五歲,叫海生,他是個孤兒,從小在福利院長大,之後所在居委會給他安排了一個在學校打掃衛生的工作。
孤兒大多會有一種心理,總覺得身邊的人看不起他,敏感而脆弱,海生就是這樣一個人,他和同事們的關係很僵,所以他不但沒有親人也沒有朋友,閑下來的海生最喜歡去的地兒就是錄像廳,最初是為了看毛片,後來陸陸續續的看了不少類似於り英雄本色る這樣的江湖片,缺少關愛的他很容易就被屏幕裏那些生死不棄的兄弟情義所感動,後來認識了他的"大哥"羅晉,毫不猶豫投身江湖,做了一名"江湖人"。
當然以他的"段位"最多也就是個小地痞,但海生卻覺得這樣不錯,也有人給自己撐腰了,但他沒想到的是僅僅過了半年大哥就掛了,而且是當著他的麵被活活砍死的。
他這才明白現實中砍人的場麵和電視裏看起來的感覺完全不一樣,他幾乎被嚇瘋了。
如果不是因為寧陵生的庇護,或許他連"嚇瘋"的機會都不會有,早就和他大哥一起去地獄裏"雙打"了,而兩人被追殺的原因僅僅是為了三萬塊錢。
羅晉跟著的大哥也就是峰哥在一家地下機房裏看場子,也負責"收銀",羅晉利用"職務之便"偷了三萬塊錢,因為他有一個相好的姑娘,想弄點錢給人買點衣服之類的東西,本來他以為這錢暫時先挪用,之後再還上就沒問題了。
沒想到他根本就沒有還錢的機會了。
羅晉活了個稀裏糊塗,也死了個稀裏糊塗。
而海生雖然年紀比我大五歲,但從小生活在孤兒院,營養先天不良,個子比我還矮,但五官不醜,濃眉大眼,經曆了這件事後他對寧陵生感恩戴德,恨不能當寧陵生的隨身傭人,所以我們之間相處的倒也算是融洽。
但"新活兒"遲遲沒有進展,所以我們一直住在榕城的綠洲賓館裏,一天早上我正在睡覺,陳升在屋外道:"秦邊,有警察找你。"
我迷迷瞪瞪起床開門,隻見一名穿著深藍色夾克衫的年輕人站在門口道:"你是秦邊?"
"是,找我有事兒?"
"你得和我們去公安局一趟。"
我頓時就清醒了道:"去公安局,為什麽?"
"你可能涉及一起連環傷人案,得回市局接受調查。"
"什麽?我?連環傷人?你們搞錯了吧?"我失聲道。
"所以你得去說明情況。"
我都蒙了,做夢也沒想到這輩子居然能和違法犯罪扯上關係,我道:"警官,是不是有人故意栽贓陷害?我這些天都和同事們在一起,他們能給我作證。"
"你也不用擔心,公安局就是給人說理的地兒,如果你確實是被人陷害的,肯定能還你清白。"
"是啊,你先和警察同誌過去,我們待會就來。"陳升安慰我道。
沒轍啊,隻能跟著去了警局,隨後我被安排接受詢問筆錄,經過一係列的問題我才漸漸弄明白自己被扯入"連環傷人"案的緣由。
搞笑的是報警的居然是"峰哥",這位"黑社會大佬"兩名手下在追砍我的過程中發生了意外,起初他以為隻要送去醫院治療幾天人就能恢fù,結果這兩人居然成了植物人。
雖然醫院對於兩人昏迷不醒的原因至今沒有給出明確的答複,但傷者的家屬不幹了,得知自己孩子在他"單位上班",就把峰哥給告了,其中一人家裏的親戚還是當地某機關的領導,所以峰哥的壓力越來越大,沒辦法了,他隻能報警把我給抓了,妄圖將他承受的壓力全部轉嫁給我。
我當然知道這兩人為什麽會變成植物人,但我還沒有正直到願意為了一個要砍我的痞子承擔責任,所以隻要我一口咬死了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峰哥就得抓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