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裏,宗憐雪抬頭,看了朱丹一眼,又低下頭,低聲說道:“家主希望我考慮考慮。”
朱丹明白,宗家家主是希望與堯家聯盟,畢竟,堯家在東黎的地位是非同小可,堯家乃是帝家,底蘊深不可測,若是兩家聯盟,那在東黎的影響力就非同一般。
“你怎麽想呢?”朱丹明白宗家家主是不敢強迫宗憐雪,畢竟,今天的宗憐雪已經不是當年的宗憐雪了,現在有四劍神王給她做靠山,若是是宗家的人,就算放眼天下,也沒有幾個人敢迫害她。不過,宗家家主肯定會旁敲側擊,讓宗憐雪答應,宗憐雪xing子嬌怯,比較容易左右。
“我,我,我不知道。”宗憐雪望著自己的鞋子,低聲地說道。
朱丹了解宗憐雪的xing子,說道:“別管他,你自己拿主意,如果你不願意,就別去理會他!什麽家族利益,讓他去見鬼!當年你沒有利用價值的時候,他們根本就沒把你當作宗家弟子看待,你用不著為什麽狗屁的家族利益犧牲自己。他敢再說什麽,你就去跟神王說。”
“朱兄真的這樣認為?”宗憐雪忙是抬起頭來,說道。
朱丹笑了笑,點頭說道:“是的,就算自己沒辦法完全掌握自己命運,但,都必須去努力,盡量讓自己的命運不讓別人去左右!站在朋友角度,我不希望你去做你自己不願意去做的事,當然,你認我這個朋友的話。”
“肯,肯,肯定認了。”宗憐雪低著頭,望著自己的腳尖,她的聲音很小很小,不覺間,她嘴角蕩起了笑意,心裏麵甜滋滋的。
就在朱丹與宗憐雪談心事的時候。而韋鎖他們幾個家夥則是遠遠眺望,他們幾個人趴在窗前,偷竅朱丹與宗憐雪。
“喂,你們說一下,如果朱兄弟真的答應娶了箭家的公主。宗姑娘會不會傷心。”韋鎖嘿嘿地一笑。用手肘頂了一下身旁的暴雕。
不愛說話的暴雕笑了笑,沒有說話,而楚生笑嘻嘻地說道:“嘻,以我看。那肯定會很傷心,看來出來,憐雪姑娘是喜歡我們的朱兄弟。嘿,嘿,他們可算是患難見真情。當年他們兩個人可曾是同生共死。”
“我堂妹,唉,她是一個比較怯弱的人,不敢去拿主意,我還真有些擔心她。”宗小白也來湊熱鬧,他輕輕地歎息一聲,不由擔憂。
宗小白雖然不是四劍神王的後代,但是,他們這一脈與四劍神王一脈血緣關係近了許多。在宗家,宗小白也是最維護宗憐雪的人。
“唉什麽唉,切,幾個大男人,在嘀咕這樣的小事情。叫sāo包把兩個妞都娶了,那不就完了,十全十美,唉聲歎氣個屁!”模樣可愛的虞夢靈說話很驃悍。月芽眼兒冷冷地瞥了韋鎖他們幾個人大男人。
韋鎖他們幾個大男人都不由為之咋舌,都沒有想到虞夢靈會說出這樣驃悍的話來。
“丫頭。這樣的胸襟,我服了。”韋鎖伸出拇指,不由歎服地說道。
“哼,箭家的公主,凶巴巴的,哼,一看就不會討我大哥哥喜歡,我大哥哥絕對不會娶她的。”旁邊的小敏不服氣地說道。
宗小白搖了搖頭,說道:“不管朱兄喜不喜歡,我倒支持朱兄娶箭家公主,老祖雖然沒向我說什麽原因。既然老祖都放得下顏麵,為朱兄說這門親事,肯定有他老人家的深意。”
“唉,清官難斷家務事,這事情,還得朱兄他自己拿主意,我們幾個說啥都是瞎折騰。朱兄不是一個優柔寡斷的人,他心裏麵有數。”秦守搖頭地說道。
“姓朱的,滾出來!”就在韋鎖他們幾個討論這事的時候,雲穀上空響起了一聲霹靂,風雲失sè,一道閃電落下,直打入雲穀。
那並不是一道閃電,是箭家公主箭沐寒到了,箭沐寒臉如冰霜,她雖然是臉如冰霜,但,從她的秀目能看得出來,她心裏麵是怒氣衝天,像是一座要爆發的火山。
朱丹驚慌失sè,一下子倒竄入穀內,急忙對韋鎖他們說道:“幫我遮掩一下,大事不好了。”話還沒有落下,逃之夭夭。
朱丹一逃走,留下驚愣的韋鎖他們,楚生奇怪地說道:“這不像朱兄的為人,朱兄天不怕地不怕,怎麽會見到箭家公主如老鼠見到貓一樣。”
“看來朱丹是拒絕了這一樁婚事。”宗小白歎息了一聲,說道:“箭家是答應了這一樁婚事,朱丹卻拒絕了,箭家公主肯定會發飆。朱丹心裏麵有愧,不敢去麵對箭家公主。”
“姓朱的呢,叫他滾出來!”箭沐寒臉如冰霜,殺了進來,她那騰騰的殺氣,足可見她是何等的憤怒,說不定她見到朱丹,非把朱丹撕碎不可。
“姓朱的?公主說的是我朱兄吧?”韋鎖這小子索xing裝傻周張望了一下,問秦守說道:“禽畜,你今晚有見到朱兄嗎?我一個晚上沒見到他了。”
“沒有呀,好像朱兄還沒有回來?”秦守他們幾個小子也在裝傻。
箭沐寒也不是一個好糊弄的主兒,她一眼也看出韋鎖他們幾個在裝傻,氣得酥胸起伏,恨恨地說道:“姓朱的若是個男人,就滾出來,否則,我遲早滅了他!”
今晚箭沐寒可以說是怒火衝天,答應這一樁婚事,她都夠委屈了,沒有想到,姓朱的竟然一口拒絕,這氣死她了。在北穹,向她提親的男人,可以從極北排到極南!
“沐姑娘,朱兄其實,其實他是很好的人,你,你,你這樣逼著他,他反而會害怕。”大家都沒有想到,在這個時候,宗憐雪卻站出來說話,勸箭沐寒,她低聲地說道:“沐姑娘與朱兄是天生一對,若,若可以,我,我勸勸朱兄,讓。讓朱兄回心轉意。”
“誰要嫁給他了,誰要嫁給他了!”箭沐寒臉sè漲紅,說話跟連珠炮一樣,又快又急,說道:“本姑娘才不稀罕!哼。他若敢出現。我非滅了他!”
朱丹逃了,箭沐寒滿腔怒火也沒地方發泄,最後隻好是恨恨地走了,臨走之時。這高傲的鳳凰還留下狠話,叫朱丹別讓她看到,否則,剝他一層皮。
直到箭沐寒走了之後,朱丹這才敢露麵。朱丹為之咋舌,說道:“箭家公主的高傲我倒見識了,沒有想到還這麽火辣,厲害,厲害。”
“是呀,沒想到高傲如鳳凰的箭家公主,火辣程度一點都不亞於虞丫頭。”韋鎖是個大嘴巴,一張嘴巴是沒遮沒攔,脫口說道。
韋鎖是個倒黴催。話剛剛說完,立即有兩道殺人的目光投過來,隻見虞夢靈眯著秀目,盯著韋鎖,那模樣。簡直就是要把韋鎖撕了,貝齒磨得格格作響,說道:“韋騙子,你說什麽?”
“嘿。嘿,嘿。沒,沒,我什麽都沒說。”韋鎖立即裝正經,左右張望,問楚生,說道:“你聽到我說什麽了嗎?”。
楚生別過臉去,不看韋鎖,一副我不認識你的模樣。
接下幾天來,朱丹是東躲xi
zàng。因為箭沐寒每天都會光顧雲穀,箭沐寒雖然不再像頭一天晚上那樣怒火衝天,但,冷如冰霜的她,卻每天持兵而來,冰冷殺伐,一看就知道來者不善,朱丹不願意招惹她,隻好出了雲穀,東遊西蕩。
而韋鎖幾個大男人也十分不講義氣,不願意給朱丹作擋箭牌,他們幾個人逃之夭夭,躲了起來。
幸好宗憐雪一直在他身邊陪著,不然,偌大的宗家,朱丹都沒地方好去。
而虞夢靈這個看起來很可愛的小魔女則是慫恿朱丹,這丫頭說話很驃悍,對朱丹說道:“sāo包,如果你還是男人的話,就別東躲xi
zàng,哼,哼,換作是我,霸王硬上弓,把箭家小妞給辦了!”說著,虞夢靈瞅了朱丹一眼,說道:“如果你一個人打不過她,叫本姑娘幫你一把,我們兩個人一同上,還怕鎮壓她不住?哼,哼,等她成了你的女人之後,那一切都好辦了!”
虞夢靈這麽驃悍的話聽得宗憐雪臉sè通紅,螓壓得很低,羞得都不敢說話。
“別教壞我大哥哥!”小敏對於虞夢靈這樣的話,十分不滿意,反對地說道。
“你懂啥,這叫男人不壞女人不愛。”虞夢靈這個小魔女傲然地瞥了小敏一眼,說道。
朱丹苦笑了一下,說道:“虞丫頭,你這樣的餿主意就別亂出,萬一讓箭沐寒聽到這話,她非把天折了不可。”
“你怕個屁,你答應這樁婚事,她就是你妻子,身為丈夫,你還降不住你妻子嗎?”。虞夢靈這個小魔女驃悍得一塌糊塗。
朱丹都不由看了虞夢靈一眼,說道:“虞丫頭,以前一直以為你是個高貴的淑女,今天才明白,其實你就是一個女流氓!”
“去死,本姑娘乃是人見人愛的虞家公主!”虞夢靈月芽眼兒撲閃撲閃,模樣可愛,但,卻又很囂張。
很多時候,千萬別被虞夢靈的外表所騙,如果從她外表看,你認為她是一個可愛巧乖的女孩子,那就是大錯特錯,這丫頭,絕對是一個驃悍得一塌糊塗的小魔女!
朱丹跟宗憐雪在宗家各地到處亂逛,現在離宗家大宴還有好幾天,朱丹他們幾個無所事事,又不敢回雲穀,隻好到處溜達!
“你仇家來了!”朱丹與宗憐雪到處溜達的時候,虞夢靈提醒朱丹說道。
朱丹抬頭一看,隻見牧雲刀帶著一群人走了過來,一走近,牧雲刀身後的古唐王朝的所有人瞬間把朱丹包圍住。
動靜如此之大,一下子驚動了附近的不少客人,都紛紛向這邊望來。
“古唐王朝的人!”一看到牧雲刀,有人驚訝,說道:“牧雲刀要找朱丹的麻煩了!”
“何止是要找朱丹的麻煩,隻怕牧雲刀是恨不得把朱丹碎屍萬段!”有賓客說道:“上次朱丹追殺牧雲刀萬裏,斬了古唐王朝那麽多大能,連三位頂絕大能都飲恨,他不滅了朱丹才怪。”
“現在的牧雲刀隻怕打不過朱丹吧,朱丹的天師殺伐手段太逆天了。牧雲刀竟然還敢找上門來,膽量不小呀。”有賓客說道。
有人搖頭說道:“這個你就不知道了,古唐王朝來人了,而且不是別人,正是古唐王朝的老不死,有老不死給他撐腰。牧雲刀那簡直就是橫著走,誰敢去惹他?”
“古唐王朝的老不死來了?”有人聽到這話,不由抽了一口冷氣,說道:“聽說,古唐王朝的老不死已經是斬道成王了。不知道是真是假。”
“真假都無所謂。反正老不死是當今天下最逆天的一個主,有他為牧雲刀撐腰,朱丹隻怕是很懸了。”有賓客說道。
“小畜生!”再次見到朱丹,牧雲刀是咬牙切齒。臉sè說多難看就有多難看,當年朱丹追殺他上萬裏,若不是皇室侍衛拚死相護,他已經遭了朱丹的毒手。
朱丹連眼皮都沒撩一下,說道:“手下敗將。還敢來找我麻煩!今天在宗家,我不想血濺三尺,識相的,給我滾,否則,別讓我殺了你!”
“小畜生,今天不是你囂張的時候!”牧雲刀臉sè很難,冷森一笑,一副神枷扔在了朱丹的腳下。冷森傲然地說道:“小畜生,我王朝老祖要你去!識相的,就戴上神枷,跟我們走,否則。就算是在宗家,隻怕也沒有人能保得了你!”
“哼,哼,我老祖已發話。若是你自己識相,自廢道行。他老人家慈悲,饒你一命!否則,他老人家抽你魂魄,以煉天燈,讓你不得超生,永世哀嚎!”牧雲刀森然地說道。
“古唐王朝的老不死真的是怒了,看來,朱丹是死定了,老不死要他的xing命,那是板上釘釘的事情,隻怕誰都改變不了。”遠處觀看的賓客聽到這話,不由為之抽了一口冷氣。
“如果我說不呢!”朱丹冷冷地看了一眼腳下的神枷,冷聲地說道。
“若你敢說不,那我們隻有打斷你的手腳,把你銬去見老祖!他老人家抽你魂魄,以煉天燈!”牧雲刀陰森地笑著說道。
“就憑你們”朱丹冷笑一聲,話還沒有落下,朱丹瞬間出現在牧雲刀的麵前,掄拳就砸了上去,缽大的拳頭瞬間把天穹砸開一個大窟窿,大道法則繚繞,混沌垂落,狠狠地砸下來。
“錚”牧雲刀是神刀出鞘,刀芒衝天,以擋朱丹的拳頭。但是,朱丹拳頭是大道家法則繚繞,混沌垂落,大道之力強橫,哪裏是牧雲刀的神刀所能擋得住的,“哐”的一聲,牧雲刀整個被朱丹砸得陷入泥土之中,鮮血狂噴。
“放肆!”在場的古唐王朝強者都齊喝一聲,其中有不少大能,都立即祭出寶兵。
“哼,怕你們不成!”朱丹冷哼一聲,識海滔天,重樓仙台懸於頭頂之上,符樓是飛騰,天地為黃紙,符樓為筆,符法灑落,寶符頓成。
虎嘯龍吟,白虎天降,真龍騰躍,撲殺向古唐王朝的強者。虎嘯龍騰符!寶符一出,可降龍伏虎,威力無邊。
“以多欺少不成!”虞夢靈嬌叱一聲,玉手倒轉乾坤,雙手一翻,瞬間,天地神嶽鎮壓而下,古闕無比,配合著朱丹的寶符,一下子鎮壓古唐王朝的強者。
“舜守江山!”有人見天地神嶽鎮壓而下,不由抽了一口冷氣,吃驚地說道:“整個虞家,年輕一代,能把‘舜守江山’練到這樣的境界,隻怕沒有幾個吧。”
“何止是年輕一代,就算是第二代強者,也沒有幾個能把‘舜守江山’練到這種地步!”有人變sè說道。
虞夢靈的先天聖人魄的確是逆天無比,短短幾年時間她道行狂飆!道行大有超越虞沉休之勢。
“殺”牧雲刀狂吼一聲,從泥土中衝出來,神刀斬下,刀芒千裏。
“下去!”朱丹腳踏寶符,淩空傲世,冷哼一聲,無視牧雲刀斬來的神刀,一指戮殺而出,一指出,大開道為開,大道法則如龍盤一樣,瞬間一個“洞”字現在在虛空,這一個“洞”字乃是一條條大道法則所化。“啵”的一聲,在下一刻,“洞”字所在空間一下子坍塌,形成黑洞,大道法則穿越黑洞,所有的大道之力凝於一點,刺殺向牧雲刀。
“砰”的一聲,牧雲刀就算是刀道強悍,也擋不住這純粹的大道法則,擋不住這大道之力,他是刀芒碎,整個被打在了地上,一道大道法則刺穿了他的胸膛,如神鏈一樣,把他釘在地上。
誅神殺聖弑仙指,“天地交征大悲賦”的絕學,這種絕學並非是臨摹字體的變化,而每一個字的每一筆都是一條大道法則!這是純粹的大道法則變化。
“小畜生,你敢傷我,我老祖把你碎屍萬段!”見朱丹走過來,牧雲刀厲聲大叫。
“他把我碎屍萬段之前,老子先把你碎屍萬段!”朱丹目光一厲,五指一揚,狠狠地抓向牧雲刀的頭顱。
聽到“喀嚓”的一聲,朱丹一抓已經插入牧雲刀的頭顱。
“老祖救我!”這一下牧雲刀魂飛魄散,明白朱丹真的不怕他的老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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