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後,兩人開車去了郊區城北新城,那裏的建設剛告一段落,相比擁擠的城區顯得十分開闊與寧靜,到了夜間七八點道路上幾乎沒有車子經過,有的都是散在道路兩邊散步的人群和夜跑一族。
是個十分適合飯後運動的場所。
因為下過雨,郊區的空氣更加通透,夏夜的蛙聲絡繹不絕。
宋烈原曾經是這條路的常客,沒結婚前經常和跑友們聚集在此,有了洛殷後,別說夜跑,連其他運動也忽視了,倒是床上運動與日俱增。
“你笑什麽?”洛殷隨口問。
“某種運動。”
宋烈原自我領會著某種運動,含糊其辭的。然後解下安全帶,顧慮的看她一身運動的裝扮,有點不放心,畢竟她的腿剛做過手術,如果洛殷不提夜跑,他根本不會動帶她運動的心思。
她的臉在車燈的照耀下,帶著光暈極其耀眼,長發整齊的束在腦後,一根發絲未落,使得臉龐和脖子都異常的清爽利落,脖頸之下穿著的桃紅色運動內衣在寬鬆的速幹t裏若隱若現,宋烈原本來要放棄夜跑帶她散步的,這麽一看她,他的心仿佛化了,什麽也做不了。
他想到當時年少,自己看著她一步一步由女孩長成女人,她身上每一滴的變化都被他深深在意著,誘人的粉紅短裙,樸實又勾引他的胸衣肩帶,甚至是耳垂上的那點痣,他像個隱秘的偷窺者把她的全部都印在心裏。
現在洛殷成為他的妻子,每次擁有她時,都會因曾經的期許被填滿而激動幸福著。
“你在看什麽?”洛殷發現他的目光,耳根瞬間紅了起來。
他的眼神有點暖,看的洛殷心癢癢的不敢亂說話破壞氣氛,於是,她漾著笑意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看他,問他到底要幹什麽。
宋烈原沒有回答,直接俯身在她額頭上印下一個吻,之後,沒有離開,兩人挨的極近,外麵能聽到來往的散步人聲,洛殷解安全帶的動作停頓著,心砰砰的跳,聽到他的聲音低沉又沙啞,喃喃的像是迷人的咒語。
“有沒有告訴過你,我好愛你?”
這話輕柔的洛殷心尖都在發顫,像被螞蟻咬了一樣酥癢,她垂著眸,默數他短袖上的字母,低聲,“說過。”
“那你喜歡我什麽?”
洛殷意識到宋烈原不是心血來潮的在表白,而是有目的明顯的詰問,卻被他換做這樣溫柔的方式,她無法躲避,全心全意的被他撩撥了過去。
“喜歡你的身體,健康,強壯,給人安全感。”
宋烈原在她頭頂嗯了一聲,洛殷被他虛壓著不敢動,他隻是略滿意她的答案,沉吟了一會,再次逼向她。
“既然給你安全感,為什麽避開我去找小舞?”
“.......”洛殷沒了聲音。
他發現自己去找宋舞,卻能安心的和她吃完飯到現在才說,相比暴躁直來直往的宋烈原,這樣迂回又沉穩的他更讓她心驚,那代表他有更深的心思埋在心底,那些輕易就發泄出來的永遠不是緊要的。
洛殷的沉默裏,宋烈原沒有追究,緩緩的親吻她的發頂,慢慢地帶著壓迫的聲音。
“你要知道,我也喜歡你的身體,完完整整的身體。從小看著你由一個丫頭出落到動人心魄的女人,我每天都在數你的變化,沒有人比我更愛你,所以,不要欺負我的珍寶,你,永遠狠不過我。”
這段似警告似情話,讓她想到八年前他決絕的那一次離開,沒有任何告別和緩衝留下來,她的確狠不過他。
洛殷閉上眼睛,像是溺水的人,任宋烈原緊壓著她橫越過來,伸手把她身側已經打開的車門帶上,砰的一聲後,他的身體離開,車燈沒有他的遮擋更加的晃眼。
洛殷如夢如幻的,窗外的人流樹影都有點不真實。
車子再次開動,離開紛擾的散步人群和暖黃的排排路燈,速度不快,十分緩慢清晰的引擎聲響,過了十字路口,往那條黑暗一片沒有人煙車流的長路開去,到了一片安靜的小樹林,宋烈原開下了馬路,停在了被月光照亮著的小河邊。
一片安靜,隻剩月光和她的心跳聲。
不得不說,洛殷受到了驚嚇,被他溫柔的提醒嚇到了,這分明是威脅,告訴她如果敢動幫榮沉的心思,她就會失去他!
宋烈原坐在那沒有動,不知在看小河裏的哪一點,洛殷翻身坐到他的大腿上,因為動作的大力,她的後背撞上了方向盤,有些疼,宋烈原的手掌停在她的背與方向盤之間,做了阻擋,然而,他還是沒有說話,偏頭看窗外的虛空,她的呼吸近乎噴在他的臉上,他沒有反應,堅毅的下顎線條緊繃著。
在生氣。
若無其事,一切如常,忍到現在才生氣!
洛殷措手不及,無法安撫這樣陰沉的宋烈原,又嘴笨,又心虛,更加沒有言語了,她的第一反應就是吻他,反正已經坐上他的大腿了,她的行動比心思動的更快,用了最笨拙卻又最有效的辦法,用欲.望去動搖他。
她的手鑽入他的褲腰,運動的短褲是鬆緊腰,洛殷努力一下,輕而易舉的掏了進去,隔著內褲料,他那裏發燙又壯觀的一團,宋烈原冷漠的閉上眼睛,頭靠在後背上,眉目蹙起間竟是失望與疏離,不客氣的把她的手扯了出來,真生氣的他就是這麽不好哄。
洛殷俯身親吻他冷漠的唇,說了最樸實又是唯一的話。
“別嚇我,我離不開你。”
再要承認什麽錯誤之類的軟話,洛殷也說不出來了,她能做的最大程度就是這樣了,以色誘不了,以語言也誘不了,那麽,在這片空寂的小河邊,小樹林裏,她隻有隨外物一起沉默靜止的份了。
好在宋烈原的耳朵很軟,不能聽她的真話與情話,不知是帶著怒還是情的,他的手握住洛殷的後頸,往下帶,抬頭吻上她的櫻唇,激烈的要吞她到腹中似的,那樣她就沒法反抗自己了。
永遠不明白他的心!
警告再三還想著去看榮沉,悄悄背著他去找宋舞,他豈是好糊弄的,從洛殷在山上出事,他不在的時候,她的身邊時時刻刻有他的人在堅守,她在猶豫或者是在思考幫助榮沉的可能性有多高,縱使沒有走到堅決給對方換腎的那步,但宋烈原不允許她有思考的餘地,一點點都不允許。
宋烈原想,這輩子麵對操控心如此強的自己,好像全天下也隻有洛殷能接受了,知道自己在監視她,非但沒有責怪還擔心他會離開,甚至在這裏如此取悅他。
半昏的空間裏,月影和她的身體一起搖動。
宋烈原的衣服沒有脫全,隻露出緊要的部位,被她深深坐騁著。
洛殷的身體瑩白如月,全身上下隻剩那件桃色的運動胸衣還完整著,執行著最原始的運動使命,她的表情十分的忘情,已經忘記是在討好他了,副駕駛的車墊不斷的發出聲響,和她的喘息匯成一道優美的音樂。
宋烈原的眼眸迷亂著,沒有任何動作的靠在椅背上,任她在自己身上扭動著腰肢與月光一起躍動。
耳邊是潺潺的水流聲和蛙鳴,仿佛回到少年那條青灰瓦磚的街,她還是一個青澀的少女,忽地,十幾年過去,她出落的像朵濃烈的玫瑰,刺傷過他無數次,卻甘之如飴死都不能放手。
“老公.......”她到情動處,受不了似的低喃喚他。
“.......”宋烈原差點就應了聲,不是答應她的呼喚,而是被她的動作刺激的呻.吟聲,他的頭仰靠進後背裏,性感的下顎在幽光裏落著汗珠,洛殷俯身去親吻他的汗珠,咬他的喉結,耳邊是他難耐的悶哼聲,終於,一聲又一聲的向她投了降。
“你故意開到這裏......”洛殷覺得自己上了當,興許這不是一場審判,而是他的預謀,不是說要做點其他運動麽,現在不就是如此?
宋烈原突地的笑了聲,因為神經鬆懈的緣故,那聲笑過後,他泄出了一聲性感至極的促吟,嗯的一聲,帶著男人隱忍的力量,不似女人的柔軟,卻性感的讓洛殷紅了臉,連帶耳根子都紅了。
她一時忘了動作,癡癡的看著他仰頭悶吟的樣子。
“動啊,心肝......”宋烈原此刻迫在眉睫,幾乎紅著眸子捧住了她的腰,結實有力的手臂幫著她瘋狂的運動。
他的力量實在太刺激了,洛殷被動的停不下來,雙手抵上他的胸口,神情迷亂又動情至極的。
宋烈原抬頭吻她的臉頰,眸光如火的凝著她此時的難受表情,那彎彎的眉越是皺的深,越是得他的心,最後,他看著看著竟然自己先承受不住了,尤其是那張媚態橫生的臉與過去的少女時期的她重合時,想到當年的高傲之花被他捕獲,被他占有著,頓時,身心的一齊爽快,幾乎讓宋烈原頭皮都發麻了起來,強行狂侵的最後衝刺後,宋烈原從座位裏半跪起來,把她壓到了悍馬的前窗上,在她連連的尖吟聲裏釋放了全部的自己。
事後,車內彌漫著不可言說的霏靡氣息。
小河還在靜靜地流,也許真是他的心機把她帶來了這裏。
宋烈原慢笑了一聲,似自我嘲諷般的。
洛殷趴在他胸口,放空似的看著窗外晃動的樹葉,如果所有的事情都能如一場情.事,酣暢淋漓的宣泄後就能放下該多好?
“奶奶讓我們明天回家,宋福星也會過去。”
“好。”洛殷沒有異議,自從車禍後,兩人很少回去,明天周末肯定要在那邊過夜,她提醒自己要帶些工作過去加些班,似乎,想到工作她就有點累了,困困的靠在他胸口,眼皮有點扛不住了。
宋烈原撫摸她淩亂的發絲,從胸口的位置把她穿到一半的t全部拉了下來,掌心所碰之處還掛著汗水,尤其是胸口那豐滿之地汗水層層,宋烈原低頭吻她,十分的輕柔小心,一邊拿車裏的毛巾鑽進她的衣裳裏,把她身前身後的汗都擦幹。
洛殷模模糊糊的感覺到車子開動了,從土路上開上去時,微微顛簸了一下,她沒有醒,反正宋烈原在旁邊,她的掌心正躺在他結實的大腿上,安全感十足。
不明白今晚他們到底怎麽了,莫名其妙的一場車.震,莫名其妙的一場博弈,其實,所有的事情都不迫在眉睫,唯一緊要的是她腿心那濕滑溫熱的一片痕跡,再這麽毫無措施的弄下去,她真的會懷孕。
洛殷模糊到此就被驚醒了,睜開眼睛看到車頂還是漆黑一片,不知方向,可是車子停下來了,宋烈原也剛離開不久,他的身影徑直走進了旁邊的商店,拿了兩瓶水正在付賬,他還在接電話,應該是件繁雜的事情,皺著對手機裏談了很久。
看來,一時半會那通電話結束不了,所以,是為了不打擾她的睡眠才下的車。
洛殷明明醒了,想下去叫他上車,可她的腳步卻莫名其妙的進了街對麵的一家藥店,到了裏麵,隻有她一個顧客,兩個售貨員都在詢問她要什麽。
洛殷張了張口,又啞下去,沉默了幾秒,才對其中一個售貨員啞聲。
“......避孕藥,長期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