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好裝備,檢查槍支彈`藥,墨曜和張弦帶頭,一行人向沿著路邊的雜石向前行進。
他們不能開車進入山區,隻能靠雙腿一步步走進去,這對他們常年參加體能訓練的人來說不算什麽,困難的是,他們不能走大路。
大道上難免會有監控或者紅外掃描設備,一旦被發現,別說救人,他們自己脫身都難。
一行人從上午一直走到快天黑,他們已經翻越了好幾座山峰,連續起伏的山巒還是一眼望不到邊,眾人累得筋疲力盡,墨曜看了看陀螺儀,他們已經在海拔3000多米的山脊。
此時,嚴寒的空氣中多了一絲濕熱,隱隱有流水聲傳進耳朵。
“前麵是山穀!”墨曜率先攀上山峰。
眼前赫然呈現出一個巨大的山穀,煙霧繚繞,一片凹陷在山巒之間的巨大綠洲!眼前的壯觀根本無法用語言來形容,張弦等人隨後跟上來,也看得呆住了。
山穀非常非常大,四周峭壁林立,中間一條巨大的河流貫穿整個山穀,好從天上流下來一樣,前看不到頭,後看不到尾。
墨曜拿出望遠鏡看向綠洲,幾乎全是密集的樹冠,看不清裏麵是什麽情況。
“這鳥不拉屎的地方竟然會有這麽大一片綠洲?”張弦奇怪的問。
墨曜低頭掃了一眼陀螺儀,冷冷哼了兩聲:“這是那棱格勒峽穀,傳說中的死亡之穀。”
眾人一聽,心裏頓時涼了半截。
那棱格勒峽穀與前蘇聯的“死亡穀”、美國的“死穀”,以及印尼爪哇島上的“死亡洞”相提並論,是個名符其實的恐怖之地。
當地人說峽穀中有一種食人怪獸,有膽大者或迷路的牧民進入穀中,大多一去不複返。
大雨過後,人們還常常看到穀中大批野生動物拋屍荒野,且屍體旁伴有焦土。種種奇異的現象,使那棱格勒峽穀顯得神秘異常,以至多年來成為人們不敢涉足的“死亡地帶”。
他們竟然把基地設在這麽神秘詭異的地方。
墨曜收了陀螺儀,開始帶對往下走。
現在天色快黑了,他們需要在天黑前找一個能露營的地方。
下山速度比較快,用了不到半小時,他們已經到達了綠洲邊緣。
寬闊的山路消失了,地上隱約能看出Jeep車輪印消失在水中,應該是駛進綠洲裏麵了。
綠洲裏麵環境比山上環境更複雜,樹木雜草叢生,幾乎看不到落腳的地方,到處是長著倒刺的荊棘,不一小心皮膚就被尖利的刺劃傷。進入綠洲後空氣就得潮濕起來,墨曜一身行軍裝備,手上戴著軍用手套,很快就被汗水濕透了,粘得他渾身不舒服。
拿軍刀砍著攔路的枝椏,腳下是高窪不平的石頭,一個不小心就會陷到了石頭縫裏。
不能過分耗費體lì,又不能做出太大的動靜,所以他們行動起來十分緩慢,在綠洲走了一個多小時,也不過走了二三裏路,還有兩三個人因為被蛇咬傷或者在石頭縫裏崴了腳,不能繼續前進。
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墨曜考慮再三,吩咐隊伍停了下來。
“我們先在這裏休息,等天亮了再出發,否則這樣下去,我們就算找到國安六處的所在地,也沒有能力救出雷克。”
張弦也是這個意思,聽墨曜說完,他就開始指揮著原地休息。
“找這麽個地方駐紮,的確很難讓人發現,也難怪這麽多年來,沒有人能找到國家六處的存zài。”
墨曜拿出水,咕嚕咕嚕灌了兩口又擰上瓶蓋,放回行囊裏。此時的他,與平日裏那個冷咧腹黑的墨七夜有著很大的區別。
甚至是,比平日裏多了幾分平易近人。
“的確,藏在深山野林裏,很難讓人發現。”張弦拿出水,背靠背與墨曜坐在同一塊石頭上,痛快地喝了幾口。
很難想象,幾個月前他發誓一定要殺死的人,如今成了放心的把背交給對方的戰友。
“墨曜,當初在墨西哥,張家和烽火堂火拚,你明明已經漁翁得利,為什麽還要趕盡殺絕?”
張弦手中的水杯重重的往石頭上麵一放,心中的恨意再次席卷而來。
“我知道你是張耀良的兒子。”墨曜輕笑,帶著些許不屑,“我也知道和墨西哥黑幫交易那次,是你在暗中搗亂,黑吃黑的事情,沒有幾件說得清楚,我說你父親不是我殺的,你會相信我嗎?”
“當然不信!”張弦倏的站了起來,聲音提高了幾個分貝,在空靈的森林中掀起一連的回音。
覺察到反應有些激烈,張弦警惕的四下望望,又黯然坐了下來。
“嗬,”墨曜笑了,“既然不信,何必要問。”
手中的軍刀隨意的砍著腳下的植物,很快眼前多了一米見方的空地,墨曜把裝備往空地上一扔,“招呼弟兄們先睡會吧,我放哨。”
張弦未動,片刻後,一本正經的說:“墨曜,如果不是為了以藍,上次在羅曼島我不會放過你。這次行動結束,我一樣會找機會報仇,我們的帳沒有完!”
墨曜凝視著手中的軍刀,突然一隻蚊子飛過耳邊,墨曜手一揚軍刀出手。
嗖的一聲,軍刀從一個小弟眼前飛過,沒入樹幹中。
嗡嗡叫喚的聲音戛然而止,細小的蚊子被尖利的刀鋒釘到樹幹上,隻剩下兩條細腿不停的顫抖。
小弟眼角一抽,差點嚇尿。
墨曜走到樹旁,一個用力拔下軍刀,眉宇間戾氣陡然暴增,冷冷的語氣道:“隻要以藍能脫離危險,你想怎樣我隨時奉陪。”
說完,向隊伍邊緣走去。
這片深山老林,說不定有野獸出沒,在沒有遇到真正的敵人之前,他必須保持隊伍的完整。
張弦也沒有睡,墨曜守在一側,他守在另一側。
一行隊伍在沉寂中等待夜幕的來臨。
天快亮的時候,東程橙終於看到那個代表著蘇桀的藍色箭頭停了下來,整整三天,他不停的在走,行走的軌跡幾乎覆蓋了大半個中國。
“姐,你快過來看,他好像到達目的地了。”東程橙驚喜的抱著電腦衝進程小野的臥室,程小野盯了一整天,才閉上眼睛,東程橙就跟進來了。
困得頭都抬不起來的程小野揉揉臉,硬是把眼睛睜開了一條縫兒。
電腦屏幕上那個藍色箭頭停在了昆侖山的山峰上。
“這裏是青海西部?”
程小野一個激靈,從床上彈了起來,動作過大,一下把東程橙的電腦撞到地上,幸好東程橙眼疾手快,才沒把電腦摔成八大塊。
“他們的基地在青海!”程小野第一反映就是給爹地打電話,通知他們具體地點。
得到了具體的坐標,為確保萬無一失,東楚桭帶著小七與紫龍趕去支援墨曜。
直升機降落在距離那棱格勒峽穀幾十裏的一處峰頂平台,小七紫龍帶齊裝備下了飛機。
東楚桭要拿裝備被紫龍攔住,“東叔,那棱格勒峽穀的情況很特殊,我和小七去,您留在這裏接應我們。”
小七也是這個意思。
“好吧。”東楚桭收回了抓在背包上的手:“注意安全。”
平台四處是懸崖峭壁,遠遠可以望見山穀中巨大的綠洲,紫龍將吊索固定到崖口一塊巨石上,腰間的係上安全扣率先跳了下去。
小七緊隨其後,兩人下了懸崖。
此時,墨曜已經找到了蘇桀的Jeep車。
高達20幾米的瀑布後麵,是一個直徑達10米寬,高三四米的天然溶洞,瀑布成了絕佳的自然屏障,阻隔了所有視線,這裏被當成了停車場。除了Jeep,還並排停著一輛卡車,車已經壞了,拆下來的車輪橫七豎八的躺在溶洞一側,車廂直接貼著地麵,看上去就像整體墜入石頭中一樣。
墨曜用車一拉,車廂門打開了,裏麵空空如也,沒有什麽異常。
“車停在這裏,基地入口應該就在這附近。”
墨曜拍上卡車門,開始檢查洞內每一寸石牆,完全是天然無縫銜接,看不到任何人工開鑿的痕跡。
“入口應該不在洞內,我們去周圍找一下。”張弦說完,帶著幾個人從溶洞走了出去。
瀑布四處是潮濕的水氣,很難尋找前麵留下的足跡,墨曜與張弦分散開,擴大了搜索範圍。
蘇桀回到闊別兩個多月的辦公室,翹起長腿往椅子上一坐,頓感晴空萬裏神清氣爽,倏的轉了一圈,目光掃見桌上一張和女友的合影。
不,現在應該是前女友,而且已經是別人的老婆了。
蘇桀嗤笑一聲,海枯石爛的謊言說得那麽真心,結果他一個電話接得不及時,她就賭氣跟別的男人領證了,這算什麽兒。
啦一聲,相片進了垃圾桶。
去你媽的地老天荒,老子不稀罕。
一回頭,美女下屬正立辦公室門前對著他笑。這是一個青海姑娘,有著西部人的立體輪廓,眼睛大而有神,皮膚不白卻很有光澤,特別是身材,凹凸有致,十分性`感。
似乎是囧狀被人看到有些尷尬,蘇桀不自然的撓了撓頭發,“有事嗎?”
美女大方一笑,走了進來,“蘇處,上麵有份文jiàn讓交給您。”
美女雙手一伸遞上文jiàn,蘇桀卻眯起了一雙黑眸。
來得這麽快的文jiàn,不用看也知道不會是升職通知,蘇桀打開一看,果然不是什麽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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