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出門,一陣寒氣撲麵而來,冷得她一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墨曜一雙灼眸陰鶩的盯著她,恨不能在她身上戳出個洞來,東以藍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默念一百遍,這是我家的地盤,這是我家的地盤,這是我家的地盤……
眼睛再次睜開,眸中的慌亂已經不見,她揚揚眉,小腰一挺,高抬著下巴與他擦肩而過,完全當他是透明人,連一個眼神都沒賞給他。
驕傲如他,怎能容忍。
墨曜的脾氣蹭的躥了上來,猶如長江之水滾滾而來擋都擋不住。
“楚翹,長本事了是吧,敢裝作不認識爺!”
她轉過身,清水般的眸裏是目空一qiē的高傲,“這位爺,恐怕是你記性不好,忘了我曾經說過的話吧。”
她說過的話?墨曜一時有點懵,她說什麽了?
“相見不相識,墨七爺您忘了嗎?”東以藍臉上掛著得意的笑,小手在他胸前拍了拍,“七爺那麽忙,記不住也是正常的,忘了就好,忘了就好。”
靠,她竟然敢這麽囂張!
墨曜徹底怒了,一把抓住她在他胸前的小手,向前一推,東以藍腳下一晃,隨著墨曜的腳步飛快的後退,身子狠狠撞上了後麵的牆壁。
真疼!
東以藍咬牙,這男人好像永遠不知道什麽叫憐香惜玉。
墨曜手臂拄在牆上,將東以藍固在身體與牆壁之間狹小的空間裏,雄性荷爾蒙味道在噴灑在她臉上,帶著極強的侵略性,撲天蓋地席卷而來。
東以藍的氣勢頓時矮了半截。
“有,有話好好說。”早知道就不逞強了,安靜的走掉多好,現在倒好,想走也走不掉了,看這男人鐵青的臉,東以藍一陣懊惱。
“東小姐說有話好好說,你在騙爺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有話好好說?”墨曜冰冷的語言從頭頂傳來,一字一句,都好像從牙縫裏擠出來一樣。
原來他早就知道了,東以藍心一沉,完了!
看她默不作聲,男人脾氣更甚,倏的音調漲了好幾個分貝,“嗯?”
陰鶩的聲音嚇得東以藍一個機靈,剛剛建設好的防禦心理崩然倒塌,碎得連點渣渣都不剩。
“我那時候不認識你,我是出於自我保護!”東以藍強撐著最後一點勇氣,理直氣壯的為自己辯解,可是話聽起,卻少了那麽點兒底氣。
“是麽?”墨曜壓根不相信什麽出於自我保護的理論,“你有很多次機會說出實情。”
墨曜身子往前一傾,壓迫感隨之劇增,東以藍隻覺得空氣也變得稀薄起來,能用來喘氣的空間越來越小。
“我……”東以藍思來想去,跟這個暴力男人也沒有什麽道理可講,幹脆心一橫,怒斥道:“你擠到我了。”
“哦?”墨曜煞有其事的垂眸,東以藍穿著晚禮,他的堅硬的胸膛貼著她禮服的抹胸,傲人的事業線兩側,一雙挺拔圓潤,通透盈白的酥胸,若隱若現。
墨曜陰鶩的眸突然掠過一絲促狹的笑,身體用力往前一靠,她傲人的事業線,便更加放肆張揚,無與倫比。
“你……無恥!”東以藍臉瞬間羞得通紅爆紅,這個男人無恥的行徑再次刷新高度了!
“謝謝誇獎!”墨曜冷笑著接受誇獎,靠近東以藍耳朵輕聲道,“爺更無恥的時候你好見識過,而且你當時的表情,好像很享受!”
“……”東以藍。
這男人瞎掰扯淡的功夫真是練得爐火純青,讓她望塵莫及自愧不如,分分鍾要吐血蹬腿倒地死亡。那次明明是被他強迫,竟然現在能臉不紅心不跳的說她享受。
七爺您那張臉皮,是量身訂做加厚版的吧!
被擠呼吸困難,沒一會工夫,臉上便布滿缺氧導zhì的紅色。
東以藍奮力抽出手,想推開他,兩隻卻推到了鋼筋水泥的牆壁上一樣,怎麽用力都動不了他分毫。
“你讓開!”東以藍暴走了,無力的嘶吼著。
“如果不讓呢!”墨曜也想不清楚為什麽,總覺得心裏有股子氣沒發出來,盡管他也知道現在他不能把她怎麽樣,可就是不願意這樣放開她。
那張小臉嬌嫩緋紅,就像三月裏的桃花,紅撲撲得惹人憐愛。現在她生著氣,小嘴嘟著,更多了幾分可愛,讓他忍不住想……墨曜隻覺得喉嚨發幹,咽了咽口水。
不知為何,每次麵對著她,他都有情不自禁的衝動,骨子裏熱血翻湧。
東以藍還不知情的扭動著身體,想要掙脫他的禁錮。
柔軟的身子在他懷裏輕輕蠕動,讓他更加的難以忍耐。
如果不是場合不對……
“小姐,董事長在找您了。”一個聲音飄了過來,東以藍長舒一口氣,終於解脫了。
為避免不必須的誤會與麻煩,在腳步聲傳過來時,墨曜已經收回長臂,退後了兩步,站在東以藍一注以後,保持著紳士的微笑。
“墨七爺也在。”來人禮貌的問好,墨曜點頭致意,“遇到東小姐,打個招呼。”
東以藍心中不屑,您那是打招呼麽,如果不是有人來,保不齊你一個脾氣不好就把人打死了。
想到這裏,不由由衷的讚歎,還是在家好哇!
和墨曜打過招呼,服務生轉身對東以藍說:“小姐,董事長找您關天了,讓囑咐您早點回去。”
“好,我現在回去。”臨走前,東以藍向墨曜挑挑眉,挑釁道,“七爺,男衛生間請您後退五步,右手邊,千萬別再走錯了。您這邊忙著,我先失陪了!”
“謝謝提醒!”
“不客氣。”
東以藍帶著一臉得意,跟著服務生回活動現場了,一直走到走廊盡頭,東以藍還能感覺到背後陰森寒戾的目光,如刀鋒般銳利的戳著自己的背影。
墨曜回到座位上時,已然恢fù千年棺材板似的冰塊臉,目光再沒有向東以藍投來,不再被眼神襲擊的東以藍,自然樂得輕鬆自在,一晚上喝酒跳舞,過得好不快活。
這種快活一直持續到第二天早上,被張姨叫醒的時候。
東以藍爬起來看了看鬧鍾,還不到9點鍾,按她以前閑賦在家,無所事事的生物鍾來看,這才到是夜晚的開始,最多也就是剛到深度睡眠狀態,離睡醒還早著呢。
“張姨,早飯我不吃了,你不用管我,我再睡會兒。”說著身子一翻,拉過被子蓋上,小腦袋在枕頭上蹭了蹭,找了個舒服點的姿勢,又睡過去了。
張姨走過來,默默地將她身上的被子收走了。
東以藍艱難的睜開眼睛,帶著一絲不解,看向張姨,“張姨,都說了不用管我,你這是怎麽了?”莫非年紀大了腦子秀逗了?
張姨看她睜開眼睛,迅速說道:“老爺臨走前交待了,要上姐10點前到JH國際,有一個重要會議,需要您參加。”
重要會議?東以藍一聽整個人都精神了。
“什麽會議?”
“這個我具體不知道,老爺隻是這樣交待的,讓您不要遲到了。”
過去的十八年裏,她就是一個遊手好閑貪吃能睡的廢柴小姐,雖然喜歡扛著照相機東奔西跑,也偶而能拿個攝影獎什麽的回來,可是對公司的事情根本就七竅通六竅一竅不通,爹地讓她去參加會議,她能參加什麽會議啊?
“小姐,你快起吧,去公司的車已經給您安排好了,現在在樓下等著,如果去晚了,老爺可能會生氣的。”
“好的,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這是她老子第一次如此正式的讓自己去公司,怎麽也得給他個麵子。想到這裏,東以藍從床上爬了起來,洗刷收拾,還特意選了一件比較正式的衣服,跟著司機去了JH國際。
今天也不知道是什麽日子,JH國際特別的-熱鬧!
上樓的時候就發現電梯滿的根本擠不進去,於是東以藍去乘坐總裁專用電梯。電梯正上升著,樓梯燈顯示到39樓的時候,電梯突然一陣劇烈晃動,緊接著電梯頂端照明燈滅了,伴隨著刺耳的警報聲,各樓層的按鈕瘋狂的閃爍起來。
東以藍被突如其來的情勢嚇得失聲尖叫,抱著腦袋縮到了電梯一角。
安全手冊上教導人在電梯遇到危險時怎麽逃生來著,是抱頭屈膝嗎?東以藍腦子裏如過山車般快速運轉著,還好這樣的情形隻持續了不到五秒鍾,五秒鍾之後電梯一qiē恢fù正常,樓層燈也開始一層一層的往上跳。
東以藍嚇出了一身汗,差點就成電梯驚魂!
電梯一恢fù正常,她立刻一個箭步衝到樓層按鈕那裏,按了最近的樓層。
叮一聲,48樓到了。
這次是行政部所在的樓層,東以藍隻來過一次,還是因為走路分心,人家出電梯,她也跟著出就走錯了。
從電梯間出來她就後悔了,這一層好像有麵試會,隊伍裏三層,外三層擠滿了整條走廊,應聘者手裏拿著資料袋往,削尖腦袋的往人群裏麵遞。
麵色緊張,神情壓抑的樣子,好像應聘不上這份工作就活不下去似的。
這裏麵隻有一個人,表情從容平淡,帶著一副運籌帷幄凡事盡在掌握的自信,獨自站在人群後麵排著隊-
今天是黨的生日,偉大的祖國執政黨,請收下我的膝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