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哥,我沒有和李嵐發生過那種關係,她隻是我的女兒,對安家我更沒那種想法,這都是安然的陰謀,你不要輕yì相信他,然後讓他得逞。”李老爺子解釋道,語氣有點慌張,他怕安老爺子誤會,可他不知道這種慌張在此時的安老爺子聽來那就是心虛!
“敢做就要敢認,我的確不會輕yì相信安然,可我相信自己看到的結果。”安老爺子說完就掛了電話,李老爺子剛剛說的那些話在安然那天走後他也想過,可他讓人堅定的結果不會騙他,沒想到已經到了這個時候,居然還想要挑撥他和安然互相爭鬥,是知道得到安家無望所以想要讓安家變成李家一樣的結果嗎?
李老爺子看著被掛斷的電話,愣了很長時間,安老爺子說相信自己看到的結果,安然的勢力居然已經強到侵入安老爺子的勢力而對方卻不自知了嗎?也或者會不會安子程也參與了其中?
安雲婷那次來到李家後就沒有回去,在李嵐告sù她一qiē都是安然的陰謀,等她父親回來就好之後終於安撫住這位公主,李嵐會這樣說當然是因為她確定兩人是安子程的孩子,她覺得事實勝於雄辯,再多陰謀詭計也敵不過真實,其實李嵐這想法沒錯,可悲劇的就在於他遇到了安然這個不能用常理度之的敵人。
顧家在知道這事後給顧言召了回去。
“你小子看來真的很了解安然啊,這都被你猜中。”顧傑打趣道。
“我也被震驚了,你們說這事到底是真的還是隻是安然的陰謀?”顧言怎麽都不相信還有人能作出這種事情。
“這你應該比我們更清楚吧?”顧傑說,然後顧言給了他一個白眼。
“不好說,畢竟就算安子程站在安然那邊,但別忘jì還有安老爺子,安老爺子一向疼愛安雲翔,不管安然怎麽說,安老爺子都會去查證,李嵐和李家也不是死的,所以隻要看安家接下來的動作就知道。”顧父分析。
“安然應該是打算將安雲翔兩兄妹逐出安家,他會這樣做安子程必然是幫他的,否則他不會這麽做,這樣一想,雖然不確定李老爺子到底是不是兩人的父親,但可以肯定的是他們的確不是安子程的孩子。”顧言覺得以安然對安子程的在意程dù而言,如果兩人是安子程親生的,安然不會做的這麽狠。
隻可惜顧言隻知其一不知其二,他想的沒錯,安然也正是因為有這種擔憂,才會幹脆通guò這種方式解決。
“如果是真的,那李家的基因……我忽然想到在宇文家安然說的關於李家的基因問題,話說以後就算李家爬起來,短時間內也沒有什麽大家族敢娶他們家女兒吧?”顧母覺得安然的話貌似有洗腦作用,她相信在聽到這件事後想到這個的絕對不止她一個人,不得不讚歎安然的手段確實夠狠。
安雲婷當然沒有等到安子程來接她,事實上安子程根本連李家都不願踏入,安子程直接以家主身份對外發表聲明,說安雲翔、安雲婷與安家沒有任何關係,自聲明日起逐出安家。
而在這份聲明的背後,當然是將兩人直接從安家家譜和戶口本上剔除,至於以後戶口李家是否接收那就不是安然或安子程要管的事情,而這整個過程安老爺子都沉默著,也算是一種默認吧。
安老爺子在安然說完之後還會去查證,可安子程連鑒定結果都沒有看,更別提自己去調查,這就是他對安然的信任,雖然安然知道安子程就算去查也是一樣的結果,但安子程這樣的信任還是讓他很開心,一點也沒有欺騙安子程的不安,因為他覺得這件事情自己做的非常正確,那兩個人根本不配成為安子程的孩子!
由此又能看出安然在某方麵的任性,像個小孩子,殘忍的天真。
這份聲明雖然隻是說兩人和安家沒有血緣關係,並沒有提及兩人的生父之事,可大家的腦洞都十分發達,聯想力無比豐富,之前那些證據雖然又許多人辯駁,可大部分人在安心的操作下堅定不移的相信那就是真相。
李老爺子當然也沒有等死,他甚至拿了安雲婷和自己的血液親自找信任的人進行鑒定,可鑒定結果讓他無比崩潰,他又找不同的人又做了一次,結果依舊,麵對這種結果,如果他不是另一個當事人,就算李嵐怎麽解釋他也不會相信,可現在他還能說什麽?安雲翔那裏他根本不用再費事,想也知道結果肯定是一樣,麵對這種結果,他明白即使再解釋也不會有任何人相信,他隻能沉默,甚至看住李嵐和安雲婷,不然鬧到最後吃虧的依舊是他們。
李老爺子不知道安然是怎麽做到,可他已經做到了,但他去告sù別人別人會信嗎?
李老爺子的這種沉默在大眾看來就是默認,所以網友也好,帝都上流圈自內的人也好,都將這件事情蓋棺定論,也因為安然之前的鋪墊,更因為安雲翔安雲婷的作死和無腦,徹底坐實了李家歪脖子基因這個事實。
李天一直沒回家,不過他在學校也不太好過,對於這件事情他一直關注著,在看到自己爺爺什麽都沒有作為之後非常難受,但他還是不願意相信,所以電話聯係了李老爺子,問他這件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可李老爺子根本不知道要怎麽說,說出真相李天會信?他更不可能承認說那是真的,所以最終是什麽也沒說李天就已經掛了電話。
“安子程,現在我是你唯一的繼承人了!”在安雲翔兄妹被逐出安家之後安然抱著安子程,高興的在他臉上親了一口,此時兩人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不過總算不再是宮廷劇,而是新聞,當然不是安然喜歡。
安然的拖鞋在沙發下,自己則赤著腳坐在沙發上,剛剛為了親安子程上半身整個撲到了安子程懷裏,親完之後依舊沒從安子程身上離開,幹脆將安子程的大腿當成了枕頭。
“對,不過我以為你打算毀掉安家。”他甚至已經做好安家和李家一樣毀miè的準備,可現在這樣好像已經不用,安然似乎也改變了主意。
“與其毀掉安家讓你難過,不如將安家變成我們兩個人的,現在也隻剩下你父親,看在你的麵子我固然不會傷害他,但也隻是就身體上而言,他的權利我會全部剝奪,以後在家好好養老就成。”安然絲毫都沒有將安老爺子當成爺爺,從一開始到現在都是如此。
“我知道安然都是一心為我考慮,謝謝寶貝,既然安雲翔安雲婷已經逐出安家,我回頭給你的名字加到族譜上,以後你就是我唯一的子嗣,也是安家唯一繼承人,戶口的話你自己看,如果放在國內不方便繼續放在國外也無所謂。”反正他們家是看血緣和醫囑,戶口本用處不大。
“等我18周歲後遷回來吧,過幾個月我的年紀在國外就成年,很多事情比較方便。”安然想了想說。
“好,你打算怎麽讓我父親放權?”也不是安子程不孝,實在是安老爺子做的事情太上不得台麵。
“和對付李家那樣,讓安家徹底破滅或者將安家徹底交給你或者說我,你覺得他會選哪個?”以安然對安老爺子的了解,對方肯定會選擇後者。
“你說的對,不過到時候你有人手嗎?”安子程指的是接手安老爺子管理安家的人。
“你有嗎?有的話就交給你,沒有我直接從暗都調配。”暗都這幾年又累積了不少人才,撐起一個安家而已。
“我手裏有人,但不夠,既然你有人我就不麻煩了,我現在忙著軍區的事情就夠了,而且安家反正遲早要交給你。”安然毀去安家他都能接受,隻是交給安然管理安子程怎麽可能不放心?
“好,對了,搬到這裏來以後琴房我還沒去過,之前一直在忙,我們去看看,我彈琴給你聽吧?”安然從安子程腿上翻過身,看著他的眼睛說。
“好,我們現在就過去,你穿好鞋。”見安然像赤腳往地上蹦安子程連忙叮囑。
兩人來到琴房,一起坐在鋼琴前,安然打開琴蓋,看了一眼安子程然後手指開始按響琴鍵。
安然彈琴的時候從來不看琴鍵,他彈的很隨意,或者垂眸或者看向前方,眼神卻幾乎一直是放空的,這首曲子是他第一次彈,或者說是即興演奏,這是一首為安子程而彈的曲子。
上輩子最初從管家那知道父親這個詞時的期待,到後來的不安懷疑,再到後來的絕望,可即使絕望了父親也是心中不可磨滅的執念,他想要一個父親,想要父親寵他,將他當成寶貝,會帶他去遊樂園遊玩,再後來,漸漸出現了希望,因為他的重生,他找到了父親,整首曲子的風格也從這時候開始回暖,帶著和之前完全不同的幸福感。
彈到這裏以後安然微笑著看向安子程,然後曲子越來越歡快,越來越跳躍,就連結尾它也是溫柔而平緩,讓人明白這必然是個完滿的結局。
“這是什麽曲子?”安子程問,從這首曲子第一個音節響起,他的心就跟著音調起伏,最初的時候他自己也跟著難受,但好在最後曲子的風格改變了。
“《致安子程》,送給你的,喜歡嗎?”雖然隻是彈了一遍,但安然卻可以繼續重來一次,他的記憶就是有這麽好,其實這曲子要放在一般人大概會叫做《致父親》什麽的,可安然覺得世界上父親那麽多,隻有用安子程的名字命名才顯得獨一無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