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購隻是順便,實際上是因為我祖父今年八十大壽,因為祖母的影響他老人家偏愛翡翠,所以我想看看能不能收一塊好些的作為壽禮送給他。”淩澈沒指望帶來的賭石師能開出來,隻希望在那如果有人開出極品翡翠願意出手,隻要價格不要太誇張他都會買下。
“就算是極品翡翠,在緬甸公盤應該也很常見吧?”安然看向淩澈,又看看顧言。
他當時在一個店pù都開出那麽多塊小極品,緬甸公盤安心可是和他說過,那裏擁有極品翡翠的毛料肯定有無數,純粹看你有沒有能力看出來,或者有沒有運氣買到。
“並不是這樣,首先公盤有多國珠寶商或者個人愛好者前去購買,這些人購買量大並且幾乎不會當場解石,即使解石也不會往外賣,所以他們買去的毛料中到底有沒有極品,又有多少極品沒人知道,我們除非自己運氣好開出來,或者遇到別人運氣好但願意出售的人,但就算是這樣競爭也很大。”顧言解釋。
其實他對於安然在一個小小的賭石鋪子賭出那麽一堆極品或高中檔翡翠也覺得不可思議,哪怕安然金手指再逆天,但他也沒有點石成金的本事,他賭出這麽多翡翠的前提也要那個賭石鋪子的毛料中有這麽多有翡翠才行!所以他認為安然是實力與運氣兼具,雖然這種金手指本身也是一種氣運。
“這樣一說我也好想去,不過好像緬甸公盤一年隻有一次!”等他好了公盤豈不是早就結束了?安然有點糾結,難得發現一件感興趣的事情!
“呃……”顧言其實也很想見識安然在公盤上掃蕩的情景,但現在這情況隻能說時不我待?
“淩澈,這次公盤一共多少天?”安然問。
“這一屆的話應該是12天,明天開始。”淩澈看著糾結的安然也不知道說什麽好,之前安然還和他說要在醫院住半個月。
“主人很想去嗎?”安心的聲音這時候忽然出現在安然腦子裏,安然低下頭,麵上卻是一喜,安心這樣問是不是有什麽辦法?果然還是安心最貼心!安子程淩澈什麽的都比不上啊有木有?
“是啊,我有點好奇,要是這次去不成還要等一年。”沒準一年後他忘jì這事怎麽辦?忘jì不怕,就怕忘jì後又想起來,然後又要等一年?
“我數jù庫中有一套精神力修複功法,能加速身體愈合速度,如果主人要用的話必須先出院,否則到時候怕會引起醫院關注,因為那種恢fù速度對於地球人來說很非人類。”開始安心見安然在醫院過的很高興就沒提,不過現在既然主人有需要他當然不會繼續保持沉默,他會努力保護主人,杜絕消息外泄。
“好,那我明天就出院,晚上和安子程說。”至於安子程會不會不同意,嗬~這根本不是安然擔心的問題。
安然和安心溝通完,因為一直低著頭,以至於讓顧言和淩澈都誤以為他在難過,看向他的眼神都含著擔憂。
“就算不去公盤,我們也可以去一些比較大的賭石鋪子,公盤就明年再去?”顧言一邊安慰一邊勸著。
“不用了,原本在醫院住半個月是為了後期調養,既然要去公盤,那等回來在家調養也一樣,明天我就讓子程給我辦出院,我在家繼續休息兩天然後就去緬甸,顧言你到時候去不去?還有淩澈,等我去了聯係你啊,等我開出極品就送你一塊。”安然因為心情好,說話語氣都變了,清冷的嗓音帶上幾分顯而易見的暖意。
“好是好,不過你身體要緊,公盤反正每年都有。”淩澈還的擔心安然的身體,至於安然說的開出極品送他一塊這種話,他隻是順口而答,完全沒料到結果安然真送了他一塊。
“我當然不會拿我的身體開玩笑,顧言你也別擔心,我會和子程說的。”反正等回家後他身體的恢fù情況安子程能看到,至於為什麽這個問題,嗬嗬~反正他身上秘密已經夠多,想來安子程也已經習慣。
“如果我沒記錯,子程的假期隻剩四天了。”所以到時候安子程貌似去不了,再請假也不切實際。
“我知道啊,我打算等他假期結束前那天晚上去緬甸,到時候你和我一起,到了那邊讓淩澈接我們,酒店也先給安排好,雖然安子程去不了很遺憾,可誰讓他是大軍長大忙人?所以還是當大老板好!”看看顧言就知道,想怎麽任性就怎麽任性。
其實安然就沒想過,他才是最爽的那個人!暗都旗下那麽一堆的公司,他作為大老板卻幾乎什麽都不用管,在家裏收錢就好,還不用擔心員工背叛,沒有任何管理問題,顧言要是知道估計能羨慕死吧?
顧言決定什麽都不說了,反正安然有安子程管著,他相信安子程比他更擔心安然的身體,如果安子程都被安心說服,他就跟著安然去一趟緬甸又如何?順道估計還能再得幾塊翡翠?
顧言覺得自己已經習慣了安然時不時的送一下翡翠,沒見安然在送了安子程、夏蒼穹和他還有宇文皓之後,又說要送淩澈嗎?不過貌似他是被送的最多的?這麽一想還有幾分優越感啊有木有?
淩澈在安子程買飯回來後和安然告別離開,顧言吃過飯不久便也走了。
等到病房隻剩下安然與安子程兩人,安然第一次在日常中使用精神力屏障,他現在的能力釋放範圍很小,但也足以讓他與安子程的談話不會被任何人活設備監聽到。
以前這種事他都是讓安心進行屏蔽,但既然已經決定鍛煉自己,他當然不隻是說說而已。
“安子程,明天,不,就今晚,你給我辦理辦理出院手續。”安然說。
“為什麽?”安子程認為安然應該不會無緣無故忽然這樣說。
“我的身體恢fù速度在接下來會非常快,留在醫院不方便,這樣說子程明白?至於原因,我暫時不能告sù你。”這也是一種典型的蚊子多了不怕咬,安然對於自己的秘密根本連借口都不想找,當然了,這也是他對安子程的信任,知道他不會追問,也明白他不會說出去。
“好,有什麽事你一定要告sù我。”安子程不知道安然這種快速恢fù是可以自主,所以他甚至沒太多思考就答應下來,安子程自信卻不自負,他固然是帝都軍區軍長,也是安家家主,可安然身上秘密太多,若這些事情被外人所知,以他的權利也未必能保住他。
之後安子程沒理會醫生的意見堅持為安然辦理出院手續,安然的條件一般而言自然不適合在家休養,但也不是不行,不過該買的傷藥還是買了,以防傷口發炎等等。
於是安然在當天晚上就回到了住處,他買的別墅已經拖顧言找人重新裝修,風格是和宇文家要了房型圖紙後由安心搜索出來後安然選擇的一種,安然讓安心直接將突破發送到顧言手機,顧言又將圖紙交給施工方,讓對方按照這種設計結合別墅的具體數jù重新繪圖並裝修,務必結果要和圖紙一樣,東西用最好的,不用在乎錢。
安然不差錢,顧言對這個認知十分深刻,不過他找的人他也相信是聰明人,該賺的賺,不該賺的也絕對沒那個膽子,特別是以此充好,或者在材料是報虛價之類,無非是設計費與施工費貴一些。
安然是被安子程小心翼翼抱回家的,好在安子程練過,否則還真未必能抱動。安心雖然體型看著纖瘦,可他這麽多年在虛擬空間的鍛煉都反饋到實體,身上的肌肉雖然不明顯但也不是假的,再加上180還隱隱出頭的身高,體重少說也有60多公斤,一般人是抱不起來的。
安然吃過晚飯後開始進入虛擬空間修煉,這樣在安子程看來他就是在睡覺。
自從安心的能量得到補充後他就不喜歡在外麵修煉,因為修煉時需要打坐效果才最好,而且虛擬空間更安靜,他修煉起來可以更加專心,現在還多了一條,那就是以防被安子程發現。
因為這件事,安然原計劃的戰鬥學習隻能延後。
顧言收到消息後有種意外又理所當然的感覺,他不知道安然是用什麽辦法說服的安子程,他也沒打算去問,因為問了也絕對不會得到答案,他隻是在隔天上午帶著安然要的筆記本去了安然住處,對於顧言來說,跑醫院和跑安然住處確實沒啥區別。
直到顧言和安然的談話,安子程才直到安然打算等幾天去緬甸一事,雖然他很不放心,但安然已經做了決定他根本無法反對,或者說反對了也沒用,安然總有本事讓他妥協,所以幹脆沒浪費力氣反對,隻是提出一個要求。
“帶兩個保鏢,至少!”
安然對此答應的很幹脆,他雖然自信若明麵上的戰鬥他絕對沒什麽對手,但就怕有人來暗的,而且顧言也是個沒有武力值的渣渣,淩澈他到是不擔心,既然切斯特家族讓這位少主自己出來,身邊不可能沒人,特別是在緬甸那種有些亂的地方。
安子程在假期的最後幾天簡直化身二十四孝老爸,那樣子簡直恨不能將安然捧在手心。
看著安然的傷勢以常人難以想象的速度一日日恢fù,他知道安然的這次緬甸之行已經不可避免,隻好讓那兩個保鏢到位,之前雖然答應了安然,可這一qiē的前提也必須是安然身體好起來。
安然自從有了安心後對這種神奇的事情已經習以為常,所以他隻是驚訝了一番,原本要半個月才能基本恢fù的傷勢如今短短幾天就徹底痊愈,精神力真是太神奇了!
安子程假期即將結束的前一天晚上,安子程送安然與顧言坐上飛往緬甸的飛機,看著兩人走進登機口,背影漸漸消失在眼前,安子程覺得有些悵然,心中就好像少了那麽一塊。
對於李崇在暗都買凶一事,安然就算離開帝都也並未讓事情停下,其實在暗都解下李崇那個任務的同事就已經寫下了他的結局。暗都隻要接下任務就會完成,否則需要退換傭金的十倍作為賠償,但若是雇主發生意外,那麽任務自動取消。
所以如果有誰不長眼的在暗都發了暗殺暗都內部人士的帖子,結局隻能送他兩個字:找死!
不過這種潛規則並非所有人都知道,甚至那些客戶大多數都並不知道這些事。
如果兩方同時在暗都發帖暗殺對方,暗都的確不允許一個殺手同時接兩個任務,但可以由兩個殺手同時接下,結局,哪方雇主先死另一個任務就自動取消。
暗都的規則就是如此與眾不同,也因為這樣,後來包括殺手也被分等級,等級越高的殺手費用越高昂,但效率和水準也越高,但不管怎麽樣,暗都內部包括殺手也決不允許發生自相殘殺之事,並且對此有嚴格懲處。
說白了安然就是個極其護短的人,在他看來暗都成員都是他的人。
從暗殺部老大接下李崇任務開始,李崇的結局便隻有一個字,死!
隻不過安然沒打算讓他死那麽快,所以讓高層先進行對李家的商業打壓,張家安、江銘鋒等人自然都是這次計劃的帶頭人,因為李家勢力都在華夏,所以這次的主力部隊自然也是暗都華夏這邊的成員。
打壓首先爭對的目標全部是李崇負責的公司,暗都精英的效率絲毫不用懷疑,就在安然在家養傷這幾天,李崇已經被弄得疲憊不堪,一開始他以為隻是不順,可接連而至的事讓他明白這是有人刻意爭對,而且對象就是他李崇!沒見李家其他生意並無影響嗎?可他就是想破頭也沒想明白自己到底得罪了什麽人!
安子程嗎?不,李崇一開始就排除了安子程和安家,甚至和安子程關係較好的朋友,可除此之外他完全想不到還有誰要這麽爭對他,他並不是個喜歡得罪人的人,誰和他這麽大仇?
一開始李崇還能瞞住李老爺子,但幾天下來他根本連瞞的精力都沒了,李老爺子知道後,李崇很認真的將自己的分析猜測統統告sù了李老爺子,希望自己父親能有點頭緒。
“你先回去,我好好想想。”李老爺子雖然覺得李崇能力一般,但也知道他的性子,的確不會和人結什麽大仇。
李崇的表麵功夫可比李嵐要好得多,但本質上兩兄妹喜歡裝而內心狠毒的個性卻並無二致,兩人也都是那種沒什麽大本事,偏偏又喜歡欺軟怕硬之輩,所以李崇對付的都是些小人物,這些人李崇都有信心控zhì在手中,但這次事情發生後他也查了一遍,發現他們和以前沒有任何改變,並沒有他猜測中的攀上什麽大人物的事情發生,也就是說對付他的人並不在這些人中。
在圈子裏李崇向來忍讓,誰讓李家雖然如今在商界已經有一席之地,可不論政軍兩方都沒任何勢力?
也是因此李老爺子才會讓李嵐和安家結親,雖然安子程當時隻是少校,但安家的底蘊和人脈在那,值得他去賭一把,但如今的結果卻是李老爺子怎麽也沒料到的,隻能說這個女兒太不爭氣,生生將這結親變成了結仇。
招來李天,李老爺子有事更喜歡和這個孫子商議,也同時培養孫子的眼力與處事分析能力。
將李崇的事情說了一遍,李老爺子問李崇:“你有什麽看法?”
“爺爺,我對父親的事一點都不清楚啊!不過爺爺說完我第一個想到的是安然,爺爺你說不會是他下的手吧?大家都隻知道他忽然出現在帝都,卻沒人知道他的身份,那我們能不能從他的氣質學識猜測,他或許是什麽我們不知道的大家族之後?就算不是在華夏,但也可能是海外華僑?”大概是安然給李天印象太過深刻,所以李天一不小心就真相了一半。
“難道隻因為你父親在宴會上沒給他好臉色就這麽大動幹戈?如果真是為了報複宴會上的事你表弟和姑姑就不會到現在什麽事都沒有。”固然安雲翔或李嵐手上沒什麽公司可讓人對付,但如果真是安然背後勢力所為,難道不會用別的辦法?
李天也就是瞎猜那麽一下,聽李老爺子這麽說也是笑笑,覺得自己想太多,於是兩人就這麽錯失了一個知道真相的機會。
除了李崇,夏蒼穹這幾天也都過的很痛苦,雖然偵探社那邊還沒有查到新的東西,但隻是之前那些就足以讓他無法接受,他甚至無法麵對曾經最愛的妻子,每次看到她就會忍不住想到那些事,如果那些都是真的,都是她做的……夏蒼穹每每想下去都覺得慌張與恐懼。
他不知道是自己多心還是怎麽,自從有了這些懷疑,他再看自己老婆總覺得不對……最後夏蒼穹幹脆借口有事離開家,幾天來在軍區再也沒回去。
安然與顧言到達緬甸時時間已至深夜,但淩澈依舊開車前往接機,他後麵還跟了一輛車,裏麵坐的保鏢,於是回程時安子程給安然的兩個保鏢也被塞到後麵那輛車中。
“因為不知道你們會帶保鏢,所以隻留了兩個房間,而且都是大床房。”車上,淩澈說。
淩澈原本想著安然和顧言都是一個人,自然不可能安排雙人房。
“額……那怎麽住?”顧言看著安然。
安然也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常識性小白再次開口問道:“不能再開一個?”
不等淩澈說什麽,顧言給安然科普了一番公盤期間緬甸酒店資源緊張的情況,他對於在公盤期間過來淩澈還能給他們找到房間已經很滿意,對其他沒有其他要求。
“淩澈你是自己一個人住吧?”安然忽然就轉了話題。
淩澈一邊開車一邊說:“對。”
“那我和你住好了。”相比和顧言住,安然覺得和淩澈住更好,反正他已經是他的男人備選,今天晚上也是難得的機會,近距離接觸也好讓他感覺一下,如果到時候控zhì不住不如幹脆來一發?
淩澈開著車走了一個蛇形,好在沒造成什麽交通事故,但也由此可見安然這句話對他造成了多大衝擊!也好在他不知道安然心裏的想法,不然還真不知得發生什麽事。
顧言雖然也被驚的不行,但被淩澈這麽一下也是迅速回過神,然後立馬想明白淩澈會這樣的原因,他看著罪魁禍首,偏偏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後麵的保鏢見此還以為發生了什麽事,但觀察半天發現什麽事都沒有,暗暗想著難道自家少主在炫車技嗎?
淩澈將車停在一家五星級酒店門前,淩澈給安然他們安排的下榻酒店和他自己是同一個。
“沒想到公盤期間還能在這裏弄到房間。”顧言有些驚訝的說,緬甸公盤期間人流不是一般的大,這家酒店在公盤期間往往要提前很久才能預定到,但他和安然決定來免甸時公盤甚至已經開始。
“這家酒店是我家族旗下產業。”淩澈沒有炫耀,隻是單純的介紹以及替顧言解惑,不過說完這個他又忍不住皺眉,有幾分欲言又止,安然見他這樣幹脆問他怎麽了。
顧言看著安然和淩澈並肩離開心裏很是悵然,如果不是他知道安然和安子程是父子關係,而且安然之前在安子程麵前也毫無隱瞞他與淩澈之間的關係,他怎麽也不會讓安然和淩澈住一起,雖然他阻攔也未必有用。
顧言回到房間想著要不要給安子程打個電話報告下,但想了想還是決定放棄,這種事如果安然願意自然會自己說,他還是不要管了,安然好像也極其討厭別人參合他和安子程的事。
淩澈提著安然的行李,安然跟著他後麵走進房間。
“哢擦。”當房門囉嗦,走在後麵的安然發現淩澈似乎有些不自然,不由低頭失笑,這個男人原來竟然這麽純情?他真是越來越滿意這個送上門的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