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目光緊緊盯著那裏,放在腿上的兩隻手用力的握緊成拳,他心裏吃味極了,卻是輕笑著說送她回家整理行李。他不想她帶太多東西,所以讓她隻帶幾件衣服就行,其他的等到了法國再買。
聽見他的話,女人轉過頭,表情是覺得有些可笑的,嘴角又勾起頗為諷刺的笑,嘲弄他,真以為她和他去法國是夫妻過日子?
他很清楚現在肯定不會是,但遲早會是。隻是女人的話又刺傷了他,他笑容不覺一凝,握住方向盤的手也不禁緊了一緊,喉結發緊的一滾,反問她難道不是嗎?
女人望著他,諷刺的笑容僵固住,不知想到了什麽,女人緊抿唇瓣一語不發,表情漸漸顯露出悲哀。
每當看見女人這樣的表情他都會心疼,這一次也不例外,於是他擒起她下巴,臉傾向她的臉,剛要吻她,手腕就被女人憤怒的掰扯,同時頭還往後仰,不讓他吻。
他鬆開手,趁女人注意力在他手上,他另一手一把扣住她後腦勺,唇迅速擭住她的唇,而後舌尖強勢的撬開她齒關,在她口中瘋狂侵略。
他不管女人在想什麽,心裏住的還是那個男人,他要讓她知道,從今以後她就是他的。首先,從身體開始。
與別次不同,這一次女人沒有怔愣,立即張開嘴咬他,力度很大,他吃痛的悶哼了聲,立刻離開她的嘴,女人馬上揚起手要打他,卻是被他敏捷的一把扣住了手腕。
他絲毫沒有惱意,反勾起溫柔的笑,放下女人的手,舔去嘴唇上的鮮血,對女人說,不要再抗拒他,以後他們就是夫妻了,不僅會像這樣接吻,還會做許多許多更親密的事。
女人麵露極至的心痛,抬手拿衣袖使勁擦嘴,忿恨的回道,現在他們還不是。言下之意,他還不能對她做任何夫妻該做的事。
女人的話提醒了他。的確,他應該給女人一個婚禮,盛大的婚禮。他要向全世界宣布,她是他的女人。
聽他說他們一去法國就結婚,女人立刻拒絕,說她不需要。但這件事他不容她拒絕,因為婚禮不僅僅是個形式,是他對女人一生的承諾,也是女人成為他的女人的證明。意義是非凡的。
女人看似不想再和他較勁,叫他開車,然後冷冷別開臉看向窗外。
他全然不在意女人冷然的態度,腦海裏浮想他們舉行婚禮的場景,嘴角不由上揚。
將女人送到她與男人住的地方,他沒有下車跟女人上去。那是他們的家,充滿了男人的東西和他的氣息,他討厭,不想踏足半步,隻叮囑女人整理好行李早點休息,睡前再喝碗熱薑茶,驅驅剛才淋雨著的寒氣,他明天中午過來接她。
女人沒有反應,他也不知道她是不是聽進去了,不過無所謂,反正明天他會準時過來,若女人身體不舒服,他到時再給她吃藥。
看女人進了電梯後,他才走。回到別墅,他妹妹已經回來了,正在收拾行李。見她神色戚鬱,他心知她內心對這裏還有幾分不舍,確切的說是對那個傷透她心的男人。
“我們真的不會再回來了,是嗎?”他妹妹放下手裏的衣服,問他。
他雙手插進褲兜,走向她,“不一定。”
之前,他投資汪公子的“千達集團”時有過一個長遠的計劃,但那個計劃能不能實現,什麽時候實現現在還不好說,要看汪公子,也要看法國那邊幫派事務的情況。
但他是想實現的,因為和女人在一起後,他要護她和女兒周全就必須脫離現在這種,明天和死亡不知哪個先來的毫無生存保障的環境。
他妹妹眸子閃爍起光亮,但很快又熄滅,看向睡在一旁嬰兒床裏的寶寶。那是她和那個男人的兒子,孩子的名字是他起的,叫Nino。
“回法國後有什麽打算?”他問他妹妹。
他妹妹走到嬰兒床邊,“還能有什麽打算?”把熟睡的寶寶抱到懷裏,目光定在寶寶粉嘟嘟的小臉上,眼圈泛起微微的紅,“把Nino撫養長大,別的我什麽也不想。”
了解他妹妹的個性,與他一樣,恐怕這輩子她不會再愛上其他男人了。他有些心疼,可也無能為力,隻希望妹妹能盡快走出這段感情的陰影。
想到明天就要和女人離開這個地方,回法國開始屬於他們的生活,他興奮的一晚沒睡,第二天起床後就迫不及待的去了女人的公寓。
到了樓下,他抬頭看女人住的那間的窗戶,燈亮著,於是給女人打電話,女人沒接,按掉了,他立刻又給她發消息,讓她如果都準備好了就下來,女人沒有回。
他看眼表,是他來早了,剛準備打開cd邊聽音樂邊等,隻聽車頂傳來嘭一聲巨響,隨之車子震動了下。意識到車子是被什麽東西砸了,他馬上下車。
車旁的地上躺了小半個破碎的花瓶,車頂凹陷了一塊,周圍還有一些透明的玻璃渣。他抬頭又看眼女人的窗戶,他肯定不是女人扔的,這不是女人的風格,他猜可能是女人那個潑辣的閨蜜。
他不介意的輕笑,坐回車裏。片刻,見女人和她閨蜜從電梯裏走出來,他立刻下車走向她們。
與他如沐春風的好心情截然相反,女人滿麵傷感,臉色也顯得有點憔悴,像是沒有睡好的樣子,他又心疼她了。
轉眸見女人閨蜜隻拉著一個行李箱,他微微意外,以為女人雖不會帶很多東西,但也不至於少到隻有一件,於是問她。女人麵無表情,冷冰冰的回他,不是他讓她少帶的。他被嗆得無言反駁,沒轍的勾起抹笑。
今天天很涼,見女人穿的單薄,脖子也光禿禿的,他解下自己的圍巾要幫她戴。女人立刻揮掉他手,語氣不客氣的叫他別浪費時間,快走。
他放下手,不介意的笑笑,對女人的閨蜜輕點下下巴,女人閨蜜會意他是讓她把行李給他,但她沒鬆手,凶怒的警告他,若是欺負女人,她定不放過他。
他覺得十分可笑,卻是不喜女人這般威脅警告他的態度。這個世界上能被他允許和容忍警告的人,隻有女人。
女人閨蜜被他陡然陰冷下來的臉弄的臉色變了變,顯出微微的懾意,但還是強壯膽的挺了挺腰杆,昂頭對抗他。他頂弄下口腔,不屑的冷笑一聲,反問她,覺得他的老婆,他會欺負嗎?
這是他第一次說“老婆”2個字,他從來不知道原來這2個字會這樣甜,甜得他身體每個細胞都覺得軟軟暖暖的。他下意識就看向女人,女人如同被冰澆注,整個人都僵在原地,麵容顯得既痛又恨。
他剛起甜蜜的心微微一澀,微斂了笑,拿過女人閨蜜手上的行李箱,放到車後備箱,隨後打開副駕駛車門,讓女人坐進去。
女人沒有說話,上了車,與她閨蜜話別了幾句後,他們就去了機場。
路上,女人又不放心的問他,男人什麽時候可以被放出來,他說在他們飛機起飛後10分鍾內。女人聽了表情很是遺憾的,他清楚她在遺憾什麽,是不能親眼看著男人重獲自由。
其實這是他故意為之的,就是為了不讓女人親眼所見。
因為事先沒有告訴女人,與他們同行的還有他的妹妹和他私助,到了機場,女人見到他們頗為意外,但什麽也沒問沒說。
已被裝在航空托運箱裏的小金毛看見女人很高興,嗚嗚嗚的直叫,女人看著它,在猶豫了幾秒後朝它走過去,把手指伸去透氣窗裏,小金毛立刻舔舐起來。
他看在眼裏,感慨萬千,心中說不出的喜悅,還有微微的激動。他們3個終於又在一起了。他笑著走到他們邊上,對小金毛說出心裏的話,“小靳,媽媽回來了,開不開心?”
他感覺到身旁的女人身形一僵。小金毛自然是回答不了他,但用更歡的舔舐女人手指和狂甩尾巴的行為給了他答案。
由於今天他一大早就來接女人,沒有時間給小金毛清潔口腔,他從兜裏掏出手帕遞給女人,讓她別再給小金毛舔了,怕她惹到細菌。女人沒有接,從自己口袋裏拿出濕紙巾擦手,然後轉過臉不再理他。
女人的冷漠他早習已為常,他把手帕放回兜裏。這時,女人走向了不遠處的他妹妹那裏,他不知道她去那裏做什麽,不過沒有跟著她,看眼他妹妹。
他妹妹正像看仇人般盯視著女人,他立刻投給她一個警告的眼神,示意她不準惹女人,可他妹妹視而不見,環起手臂,嘴唇諷刺的挑起,開口和女人說話。盡管他沒有聽見她說什麽,但也不難猜,肯定是刺激女人的,他正要走去阻止,私助就過來他這裏跟他匯報,他表兄這幾天又開始搞小動作了。
他輕蔑的笑了笑,那個陰險的男人已不是第一次有小動作,可哪次都沒有成功,若不是看在他舅舅的麵子上,他早把他幹掉了。
他問私助這次男人又搞什麽花樣,私助說還是因為之前他銷毀“地獄天使”和得罪南美人的事,且已知道是因為女人,所以聯合了幫派裏幾個重量級元老,欲彈駭他逼他讓位。
他一聽,立刻知道他表兄其實是受了他舅舅的幕後指使,他不當回事的輕笑,眼裏卻是聚起陰鷙的風暴。看來那幫人是活膩了,那他不介意成全他們。
他讓私助派人密切跟蹤他們,一有風吹草動就跟他匯報,這次他不打算像之前那樣隻給他表兄小小懲戒,他要欲擒故縱,徹底讓對方無翻身機會。
說完他表兄的事,看見女人已坐到椅子上,正看著前方不遠處的一對情侶,情侶在擁抱道別。女人臉龐浮現的盡是傷感,眼睫上也沾了潮濕。她在想什麽他心知肚明,心中一澀,走過去坐到她邊上。正要拿手帕給女人擦眼淚,聽見私助的手機響了,女人注意力被拉回,與他雙雙看向他私助。
私助看了眼手機,起身走到一旁去接聽,他猜可能又是手下人打來匯報他表兄的事,於是沒有在意。誰知他剛轉頭要再和女人說話,私助就走到他身邊,俯耳對他說,上次被他們劫走幹掉的證人是假的,一切都是樓少棠布的局。
男人早知道他收買了看守自己的警察,故意放假消息讓他上當,真正的證人今天一早已在樓少棠朋友護送下抵達了海城,5分鍾前男人被無罪釋放了。
他震驚萬分,麵容一下陰沉,但又迅速斂住這份震驚,看眼坐在他邊上的女人。女人正一瞬不瞬的看著他,表情像是在緊張什麽。
他也緊張,害怕男人會趕過來阻攔他們,但是他沒有表現出來,裝得一派淡定無事的,抬腕看眼表,幸好可以辦理登機了,他立刻命私助去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