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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包廂前,他手圈上女人的腰,女人本能的推他,他笑說讓她在朋友麵前給他掙點麵子。女人也不知他是故意,為了等下讓裏麵的男人受到刺激,沒有拒絕他。
如他所料,在他們走進包廂的那刻,男人目光一下就被他圈在女人腰間上的手給吸了過去,但男人像是毫無感知,麵無表情地淡淡掃了眼女人的臉,便將手裏的煙來進煙缸裏,從沙發上站起來。
他心中暗笑,男人再裝無所謂,還是難逃他的法眼。
與他們兩個男人表現出的悠然自若截然不同,女人驚愕不已,像被定住了,一動不動的站著,先前展露的禮貌笑容也僵在臉上。
他裝作沒有看見,招呼男人坐到餐桌那兒,男人也不客氣,待服務生一拉開椅子便率先坐下。他轉臉看向女人,噙起溫柔的笑,讓她也去坐。
待女人坐下,他也坐了下來。一時間,他突然想起上一次他們三人同坐在一張餐桌還是在過年時的荷蘭,那時男人多麽神氣得意,多麽自信他不會有機會得到女人。而現在,女人就坐在他身邊,身份是他的女人,雖然現在他們還沒有突破最後那道防線,但男人不知道,不是嘛。
望著對麵神情依舊寡淡,不自知輕泄出一絲落寞的男人,他嘴角不禁一彎。
服務生向他們遞來菜單,他一眼沒看,直接用法語報了幾個菜名,全是女人愛吃的。男人也沒看菜單,要了與他們一樣的菜。
趁上菜前的空隙,男人和他談起了南美那樁買賣,說自己已準備好,他什麽時候出貨都可以,隨後又問他是否真確定要冒險走哥倫比亞那條線。
他輕笑一聲,給了他肯定的回答。說話時,瞥見女人微垂著頭,頭發垂落得已快要遮住眼睛,他立即伸出手,將那些頭發輕輕撥到她肩後。
這個溫柔的舉動他是下意識做的,並不是故意再去刺激男人什麽,卻是惹來了男人嘴角似笑非笑的一勾和麵龐飛閃而逝的苦澀。
男人讓他把出貨的日子定好後通知他,不過他沒打算這麽快出,一來是最近風聲實在太緊,二來女人最近的心情陰霾,他想帶她出去散散心,於是他說等他們旅行回來後再說。
因為這個想法事先沒有與女人說過,所以女人在聽到後一驚,被剛喝進嘴的水給嗆住,猛咳了起來。他趕忙輕拍她背,拿紙巾幫她擦嘴。
他感覺到女人是怨怒的,可礙於男人在這裏,女人沒有表現出來,反揚笑地問他去哪裏旅行?她忘了。
他勾笑,說女人想去哪裏就去哪裏。
是的,隻要是和女人一起,去哪裏又有什麽可在意的,哪怕隻是在草地上鋪個墊子,曬曬月光也行。
可是,女人沒有再笑,蹙了下眉,下意識朝對麵的男人看去。刹時,他的心被她轉移的目光刺痛了。
女人始終還是在意這個男人。
男人沒有看他們,垂眸盯著自己手裏的煙,寡淡的表情沒有起一絲變化,但臉色卻是微微泛青。
女人一定會拒絕他。他剛這樣想,女人就真的以公司忙,和現在正是旅遊旺季為借口拒絕了。
他內心苦澀一笑,反映到臉上的卻是寵溺的笑容,“好,聽你的。”他勾起女人下巴,在她唇上親口勿了下。
這一次,他就是故意的。
他痛了,他也不讓男人好受。
不過除了心痛,他的腳也在痛,因為女人在桌下狠狠地踩了他一腳。他忍著痛,笑得像沒事人一般。
男人的偽裝終於在喝湯的環節被暴露了。因為女人不愛吃洋蔥,以前每次在女人喝湯前,男人都會先幫她把洋蔥挑出來,這次男人又習慣性這樣做了,當他意識到的時候,湯裏的洋蔥幾乎已全被他挑了出來。
看著男人又把洋蔥刮回湯裏,然後頗為煩躁的把湯碗推到一邊,他嘴角挑起譏誚又得勝的笑弧,隨即把自己麵前那碗,已被他挑幹淨洋蔥的湯推到女人麵前,又拿過女人的羊排幫她切,邊切邊問起了男人,他妹夫欲與他爭奪“天悅”控製權的事。
這件事他早從他妹妹那裏得知,之前他也是萬萬沒有想到,男人和他妹夫竟是堂兄弟,且因為女人和他妹夫父親的緣故,兩人關係一度劍拔弩張,雖說最近好那麽一點,但也僅限於日常生活中,在個人利益上,他們可是比之前爭鬥的更厲害。
這是可以理解的。權力之於任何男人都是極具誘或力的,不論是霸道強勢如男人,還是溫潤謙和如他妹夫,無一例外。
既然他妹夫與男人是敵對,那麽他妹夫也是可以拿來當作他對付男人的一顆棋子,不過現在時機未到,他還不會利用,從旁暗暗觀察再看。
聽見他的問話,向來倨傲不可一世的男人表現出對那個也很優秀,出類拔萃的堂弟極為輕視和不放眼裏。
他輕笑,把羊排給到女人,而後擒起自己酒杯輕搖慢晃,隻等不久的將來,男人為他的狂妄和自負付出慘重的代價。
之後,他們又談了些其他事,都是些無關痛癢的。
許是因為男人,女人沒有胃口,盤子裏的食物隻動了幾口,他也沒怎麽吃,男人也是。這頓飯局就在這微妙的氛圍裏看似愉快的結束了。
男人一走,女人馬上問他和男人要合作什麽生意,他知道這話女人憋了很久,可是他不會告訴她。若她知道,她一定會去阻止男人,他不想他們再有任何交集,若不是今天為了刺激男人,他連他們的麵都不願讓他們見。
他沉默不語,隻是盯著杯中晃動的紅酒,勾起一抹笑,杯身映出他一點一點冷下去的眸光。
沒有得到答案,女人有些不甘心,繼續問:“昨晚吃飯時,給你打電話的人是他嗎?”
女人是聰明的,她已猜到,所以他也不隱瞞,說是,他清晰的看見女人臉上掠過一抹驚色,隨即緊張地問他,昨晚問她的那句話到底是什麽意思,是不是和他們所說的合作有關?
女人是在為誰緊張?
肯定不是他。
口中酸柔的酒瞬時變成了苦味,他立刻否定,堅持說隻是假設。女人眯眼,半信半疑的盯著他,終是被他坦然,沒有絲毫撒謊的表情給騙過,相信了他的話。
想讓女人換換心情,他提議去樓上的花園坐坐,女人詫異他為何知道樓上有花園,他不慌不忙的解釋說自己也是這裏的老主顧。他知道這樣說女人不會起疑心,因為幾乎每次女人來這家餐廳都會“巧遇”到他。
女人果然沒有懷疑,但拒絕了這個提議,說公司有事要回去。
把女人送回公司後,他開車去了寵物店,他要給女人買隻小金毛。當初,在調查女人資料的時候他就得知,女人從小就很喜歡狗,小時候曾養過一隻小金毛,後來因為生病沒錢治,死了,女人為此很傷心,從此以後都沒再養過寵物。雖不知道她現在還喜不喜歡,反正買了再說。
按著女人小時候抱著那隻小金毛的照片,他挑了隻和那隻小金毛長得極像的。這張照片不是他唯一擁有的女人小時候模樣的照片,他還有許多,除此以外,他還有女人學生時代和畢業工作後的。不過這事他從來沒和女人提過,怕她知道又會發怒。
盡管他不是第一次調查人,可調查其他人全是為了殺他們,而調查女人卻是為了更好的愛她。
他把小金毛帶回了家,第一件事就是給它洗澡。小金毛很乖,而且像是注定要做他的寵物一樣,對他一點沒有陌生感,特別親他。他原要給它起名字,但想想還是等女人回來讓她起。
在窗口看見女人的車朝別墅這邊駛來,他馬上抱起小金毛出門去。他對自己現在所做的很感歡欣,因為就像一個丈夫去迎接下班回家的妻子一般。
是的,他是她的丈夫,她是他的妻子。
不久的將來。
沐著夕陽的餘暉,他走到女人車門旁,女人落下車窗,很是驚訝,問他懷裏的小金毛是哪裏來的。他手輕輕順捋小金毛的腦袋,告訴她是買的,女人不解他為何買狗,他嘴角不禁染上寵溺的笑意,說是因為女人喜歡。
女人微顯詫異。
她定是詫異於他為何會知道她喜歡狗。他內心竊笑,她怎會知道,他對她的一切全都知曉。
買這隻小金毛的決定真是做對了,女人非常喜歡,平時待他冷若冰霜的臉不見了,抱著小金毛揚笑地問他小金毛的名字。他說還沒起,等著她起,女人一聽,邊看小金毛邊捋它背毛,又詢問它年齡,他回答2個月,女人似是想了想,然後說:“就叫小乖吧。”
他有些意外,之前還以為女人會給它起名他的名字。中國人不都喜歡這樣,討厭一個人,侮辱一個人,就把那人當狗。
這樣說來,是不是代表女人並沒那麽討厭他?
突然,他心情更好了。
聽他說出自己的意外,女人詫了下,旋即就瞅了眼小金毛某個部位,原來她以為他說的是女孩子的名字,小靜。
他哈哈大笑,說自己說的是他的名字,翟靳的靳。女人愣了愣,也馬上噗嗤笑出來。
“要不就叫小靳吧。”女人決定道。
“好啊!”他立刻答應。
隻要女人開心,他才不在乎什麽侮辱不侮辱的。他的名字能被她用動人的聲嗓喚出是一種幸福,雖然她叫的並不是他,是一隻狗,但這讓他們的關係又增進一步。
原來已有些動搖的自信再次變得堅定,他相信,總有一天女人會叫他“靳”的。
望著女人歡笑的蹭著小金毛的腦袋,小金毛也似很快樂的張著嘴哈赤哈赤,他也不禁笑起來,感覺自己聞見的空氣都是甜甜的,心好暖好暖。
這種感覺是叫幸福嗎?他不敢確定,因為在此之前,他從沒有過這種感覺。
此刻,他多麽希望時間能夠就此定格,女人不再對他冷臉,也不再悲傷,不再流淚,永遠都像此時這樣,在笑。
行隨心動,他情不自禁的喚她,“lisa。”臉上的笑容也不自知的變得正色。
女人抬起臉,對上了他正堔堔凝視著她的眸子,表情看似心有微微的波動。
“你笑起來的樣子真美,以後每天都要這樣笑,好嗎?”
女人一詫,刹時如被點醒般,一下收住笑,臉不自然的脹紅,清了清嗓子,似要說什麽,卻是沒說。
他重展笑顏,原來她尷尬窘迫的模樣比他想像的還要可愛百倍。
這樣可愛的她又讓他忍不住要口勿她了,於是他擒起她下巴,在她阻止前,將自己溫熱柔軟的唇覆上她的,然後堔堔口勿住。
也許是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給驚住了,女人瞪大眼睛,一時竟忘了推開他。
這樣很好,正是他所希望的,盡管之前他口勿過她許多次,可還沒有哪次有機會細細品嚐她的唇舌,嚐到的多半是自己的血腥味。
他像對待一件極其珍貴的東西,時而輕輕卷纏,時而描繪她的唇線,正待他要堔扖口及口允她的滋味時,他聽見車子朝他們這邊駛來的聲響,猜得沒錯的話應該是他的私助。
雖然有些惱私助來得不是時候,可他這時候來一定是有什麽緊急的事,於是他立即睜開眼,離開了女人的唇瓣。
看見私助向他投來的眼神,他知道他猜對了,囑咐女人先和小靳玩,他便叫私助跟他去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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