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說對不起了,你還想怎麽樣?”辦公室裏,青葉激動地衝著前方坐在辦公椅上的阮夜說道。
穿著白馬褂的阮夜抬手推了推鏡框,繼續處理公事,直接無視青葉。
青葉一屁股坐在身旁的椅子上,沒好氣地說道:“我從來沒見過你這麽小氣的男人!你占我便宜的事情我都沒計較,你倒好,一而再地給我冷臉。”
“誰占你便宜了?”阮夜終於有反應了,他抬頭看著青葉,麵無表情地問道。
“就你啊!你敢說你幫我換衣服的時候沒看嗎?!”青葉瞪著眼睛說道。
阮夜冷笑一聲,挑眉道:“你別一廂情願了,誰有興趣幫你換衣服?就算是麵對現在的你,我也沒興趣,更何況那個時候的你又臭又髒。”
青葉眼裏閃過一道尷尬的情xù,氣弱地問道:“那我的衣服誰換的?”
阮夜說了聲“服務員”,就收回了自己的視線。
青葉臉上有可疑的紅暈。她沉默了幾秒,看著阮夜說道:“阿姨跟我說你自那之後就沒吃過東西。”
阮夜扯了扯嘴角,恍然大悟道:“我說你怎麽那麽大方突然跑到我辦公室想請我吃飯。”
“我本來也想找個機會跟你道歉的好不好!”青葉輕哼一聲,強調道。
“你若是想我有胃口的話,就不要出現在我的視線中。”阮夜不帶一絲感情地說道。
青葉鄙shì地看著阮夜,說道:“一個大男人竟然會因為看到嘔吐物吃不下飯。你給別人做手術時候看到的畫麵應該更加惡心吧,怎麽不見你有什麽不良反應。”
阮夜頓了一下,抬頭看著青葉,幽幽道:“你覺得看到一坨屎和一隻狗在吃屎哪個更惡心?”
青葉臉上的神情一僵,不可思議地問道:“你的意思是我吃了自己吐出來的東西?”
“差不多。”阮夜收回視線,雲淡風輕道。
青葉頓時感覺一陣反胃,很想作嘔。
“你再敢在我麵前吐,就別怪我不客氣了!”阮夜聽到動靜,立刻冷聲警告道。
青葉捂住自己的喉嚨,對阮夜道:“告sù我,剛剛你說的是假的。其實我沒有做那麽惡心的事情。”
“你確實沒有吃。”阮夜點頭道。
青葉呼出一口氣,感歎道:“我就說嘛……”
“當時你吐完便趴在馬桶邊緣睡覺,整個臉都對著馬桶,而下麵就是你吐出來的東西。”阮夜沒有讓她高興太久,又說道。
“嘔”,青葉用手捂住嘴,迅速跑出了辦公室。
顧氏集團總裁辦公室裏,韓司對著坐在辦公桌前埋頭辦公的人問道:“怎麽回事?最近你們集團旗下的產業接二連三出現問題?一下子又是珠寶店有假冒偽劣產品,一下子又是餐廳食物有毒,一下子又是酒店衛生不合格……”此時的他,雖然也是衣領大開,卻不再是以前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樣。
顧銘伸手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沉聲道:“很明顯,有人在針對顧氏。”
“被你打壓的淩家?”韓司挑眉道。
顧銘嗤笑一聲,搖頭道:“淩家還沒有這能耐。”
“但是他們確實出來落井下石了。會不會是淩薇又勾搭上什麽人了?”韓司眉頭輕蹙,說道。
顧銘輕蔑地說道:“她若是勾搭上什麽人了,那也應該先扶持她家的企業,而不是急著對顧氏動手。”
“那會是誰?”韓司看著他,問道。
“有如此能耐,又被我得罪過的,除了太子爺還有誰。”顧銘淡淡道。
“可他最近不是應該忙著婚事嗎?而且許氏總裁這個位置早就換成他媽來坐了啊。”韓司質疑道。
“司,你不會天真地以為他不坐那個位置就什麽都做不成了吧?”顧銘笑了笑,說道。
韓司聽後,嚴sù地說道:“如果真是他,那你要怎麽辦?你應該很清楚他的行事風格,一旦出手了,就不會輕yì收手,除非已經達到目的。”
“他的目的應該是整垮顧氏吧。一直以來,我都奉行避免和他交鋒的原則,沒想到最後還是招惹上了。坦白說,對上他,我根本沒有任何勝算可言。”顧銘在心裏歎了一口氣,站起來轉身透過落地窗看著外麵的風景,喃喃道。
韓司走到他身邊,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地方就不要客氣。”他頓了頓,不滿地說道:“他已經得到了阮顏,為何還不放過你!”
“大概是因為我曾經傷害過顏兒吧,他是一個十分記仇的人。之前顏兒受傷他沒心思,如今”顧銘話沒說完,就收住了嘴。
“你後悔嗎?為了淩薇這樣一個女人放棄了阮顏。”韓司看著顧銘,問道。
“怎麽可能不後悔?”顧銘反問道。他停頓了一會,繼續說道:“我若沒這麽做,就算對上太子爺,也有幾分勝算。”
韓司猶豫了一下,還是問道:“淩薇之前大肆宣揚你身體有問題,是真的嗎?”
顧銘的臉色瞬間陰沉如水。
韓司一看他這表情,就知道是真有其事。“你有沒有去檢查過?”
“檢查過了,康複的可能性極小。”顧銘雙手緊握成拳,咬牙切齒道。
“原因呢?醫生怎麽說的?你之前一直都很正常,不是麽?”韓司眉頭緊蹙,關心道。
“藥物所致。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阮二少動的手。可惜我找不到任何證據證明這件事與他有關。”顧銘陰冷地說道。
“醫院方麵怎麽說?你的性功能本來是正常的,住了一趟院就不正常了,他們該給個說法吧?”韓司沉聲問道。
顧銘眼裏閃過一道寒光,說道:“他們說給我開的藥沒有絲毫問題,是我自己的問題。”
“太不負責任了吧!”韓司不滿地說道。
“帝都第一醫院的後台強硬,我也不能把它怎麽樣。”顧銘幽幽道。
韓司感歎道:“阮家的人簡直像馬蜂窩,動了一個阮顏,報複就沒完沒了了!”突然,他像是想到什麽,看向顧銘道:“阮大少打了你,阮二少給你下了藥,那阮三少呢?他對你做什麽了?傳說他們三兄弟都是戀妹狂。”
“他沒對我做什麽,他針對的是顧氏。自我從醫院出來後,就發現顧氏再也拿不下一個政府工程。不僅如此,想要政府的蓋章也難如登天。我想來想去,幕後黑手隻能是在政府工作的阮三少。”顧銘緩緩說道。
韓司聽後,不由道:“難怪都說惹誰都不要惹帝都三家的人,他們確實夠護短、夠記仇的!”
“周家跟許家是一體的,我現在相當於把三家都得罪了個遍。”顧銘扯了扯嘴角,自嘲道。如果他和阮顏還在一起,嗬,世間沒有如果一說……
“老公,這裏真的好漂亮。”走在石頭階梯上,阮顏看著周圍美不勝收的風景,讚美道。他們所在的這個小鎮處在臨海的斷崖上,低頭就能看到一片蔚藍的海洋、精致的白色房子、希臘式大風車、藍頂的教堂等。
“你喜歡就好。”許墨寵溺地看著她,溫柔地說道。
阮顏一臉幸福,指著最近的一個藍頂教堂道:“我們過去那裏看看吧。”
許墨點頭道:“依你。”接著,他走到阮顏下方,蹲下身子,說道:“上來,我背你。”
阮顏低頭看著他寬闊的背部,頭腦一熱就趴了上去。
許墨眼裏閃過一絲笑意,在陌生的地方,他的小女人變得大膽了許多。他雙手托住阮顏的pp,毫不費力地將她背起,慢悠悠地走向她先前所指的地方。“老婆,你太輕了,我懷疑一陣強點的風都能把你吹走。”
“哪有你說的這麽誇張,我有九十多斤呢。不對,現在應該有一百了,天天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吃飽就睡睡飽就吃的。”阮顏翻了個白眼,反駁道。
“我摸著還是很瘦,沒什麽肉。”許墨不滿地說道。
“我怎麽覺得自己到處都圓滾滾的?”阮顏嘴角一抽,說道。
“要是胸部再大一點點就好了。”許墨不知不覺中,把自己想的事情說了出來。
阮顏臉色紅得能滴的出血,她羞怒道:“許墨!”
許墨柔聲安慰道:“老婆,我沒有嫌棄你的意思,你不要傷心。再豐滿,不是長在老婆身上,我也沒有絲毫的興趣;再小巧,隻要長在老婆身上,我都很喜歡。”
阮顏別開臉,嘟著嘴道:“我才沒有傷心!”
許墨繼續道:“老婆,她們還會長大的。等你懷孕後,她們就完美了。”
“……我不要跟你討論這個問題。”阮顏強調道。
許墨適可而止,勾唇道:“好,我不說了。”
阮顏輕哼一聲,唇角不自覺地翹起,心情極好地欣賞著周圍的美景。
“老婆,有人在教堂門前拍婚紗照。”許墨突然說道。
阮顏聞言,立刻將視線移到教堂門前,果然見到一對拍婚紗照的年輕男女。她看著他們的黑頭發、黑眼睛、黃皮膚,不由道:“好像是我們國家的人。”
“很有可能。”許墨腳步不停,應道。
“老公,放我下來吧。”阮顏輕聲道。
許墨知道又是她體內的害羞因子在作祟,在心裏歎了一口氣,蹲下身子,將她放了下來,然後牽著她的手,繼續往教堂走去。
走近了,他們便聽到攝影師用普通話說:“新娘,請看鏡頭。”
“真的是我們國家的。”阮顏眼睛一亮,說道。
“新娘,請專注地看著鏡頭,好嗎?”攝影師有些不耐煩地說道。
阮顏皺了皺眉,說道:“老公,我怎麽感覺她在看你?”
許墨用如刀子般的視線剜了新娘一眼,牽著阮顏的手改為摟著她的細腰。
新郎也發現了新娘所看的人,頓時臉色黑了黑,不滿地喚了聲:“黎影!”
新娘反應過來,看向新郎,激動地說道:“想不到我們竟然會在這裏遇到自己國家的人,簡直是太巧了。峰,我們去和他們合張影吧。”
“那也得看人家願不願意和我們合影。”新郎直覺對方非富即貴,不是太好說話,特別是那個即使在臉上貼著止血貼也絲毫不影響他俊美的男人。
新娘說了聲“我去問問”,就抓起裙子向許墨和阮顏小跑而去。
“老婆,我們走吧,去其他教堂看。”許墨見此,對阮顏說道。
阮顏點了點頭,和許墨一起轉身離開。她不喜歡別的女人用那種垂涎三尺的表情看著她的老公。
新娘明顯沒什麽眼色,見他們轉身都還不放棄,直接繞到前麵去了。她抬頭目不轉睛地看著許墨,無比期待地問道:“不知道你們能不能和我們合張影?”
“不能,閃開。”許墨麵無表情地看著她,不帶一絲溫度地說道。
新娘還想說什麽,不過被新郎搶了個先:“不好意思,她看到帥哥就犯花癡。給你們造成了困擾,我很抱歉。”
許墨二話不說,摟著阮顏離開了。
他們走後,新郎剜了新娘一眼,氣衝衝地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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