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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新聞?”我不太當回事,舒俏總是這樣小題大作,經常芝麻大的事都能被誇大成西瓜。
“樓元海被逮捕了。”
“啊?”我驚詫,走向寫字桌的腳步驀地一頓。隻聽舒俏繼續道:“樓少棠出獄的第二天他就進去了,這次估計不會再出來了。”
“什麽罪名?”我疑惑地問,直覺這事是樓少棠做的。
“多了去了!貪汙公款,賄賂高官,走私還有什麽的,哎呀我也記不住,就知道他這次鐵定是牢底坐穿了。”感歎地歎了口氣,又說:“我說樓家也太背了!樓少棠剛出來,樓元海又進去。聽說他家老爺子受不了刺激已經進醫院了。”
樓少棠不愧是樓少棠,動作雷厲風行。而且他能這麽快就把樓元海的犯罪證據提交出去,說明他很早以前就已經做好這手準備,隻是一直沒動他。但這次樓元海卻又反過來要置他於死地,所以他也不再對他手下留情。樓元海算是自掘墳墓了。
真好,鏟除了樓元海,樓少棠以後就能高枕無憂。
“小穎?小穎?”聽我半天不吱聲,舒俏叫了我2聲,我思緒被拉了回來,斂起勾起的唇瓣,把話題轉回剛才,“我等下把計劃書改好後發你,然後你照我上麵的執行步驟去做。”
“好。”
舒俏應道。然後又關心我在這裏生活的情況,我不想說太多,敷衍了幾句便掛了。
一掛上電話我立刻打開筆電,上網看新聞。
點開常去的那個門戶網站,刹時樓少棠的臉就毫無預警地撞進眼裏,我心尖陡然一蕩,隨之,無邊的疼痛蔓延至全身。我雙眸緊緊盯在他臉上,久久移不開眼。
他臉容冷峻,目光裏沒有一星半點的溫度,隔著屏幕我都能感覺到他周身散發的冰凍三尺的氣息。
他仿佛又回到了我初認識他時那般,冷酷、無情、生人勿近。
心中泛起一股說不出的滋味。
我看向新聞標題,特大的做了驚爆效果的字體寫著:霸道總裁強勢回歸第一彈,清理門戶!
我點進去,原來他不止鏟除了樓元海,還把所有與樓元海有裙帶關係的人全都一鍋端了,包括喬宸飛。
和樓元海一樣,他被革了職,除了保留股東的身份,他現在“天悅”沒有一席之地。
我心裏更澀了。這件事他是無辜的,他一點也不知道樓元海的作做作為,若是知道,他一定會阻止,可現在他卻為他父親的罪過買單。可站在樓少棠的立場,他這麽做也沒有錯。
樓家現在一定天下大亂了。徐曼麗的幸災樂禍,夏佩芸的哭天搶地,還有沈亦茹反敗為勝的笑容,他們每一個人的表現一一在我腦海裏浮現。
突然一個警醒我反應過來,這些現在都已和我沒有任何關係了,我何必去想。
籲出口氣,我甩了甩頭,繼續往下看評論。
評論已有幾千條,大多數都說樓少棠六親不認,過河拆橋,手段狠辣,無情無義。也有部分人挺他,說做為一個明君,就該這樣任人為才,而非任人唯親。還有人猜測樓少棠這次坐牢是他設的一個局,目的就是為了讓二房露出狐狸尾巴,他好以此為理由斬草除根,說他為人實在陰險腹黑。
幾乎整個新聞頁麵都被樓少棠和樓元海的事占據了,雖然許多內容都是相同的,但我還一條一條點進去看。因為隻有這樣,我才感覺與樓少棠的距離並不遙遠。
正在我聚精會神瀏覽時,房門突然開了,我一驚,抬起頭,見翟靳走了進來,我趕緊關掉頁麵。
“你進來怎麽不敲門!”我很生氣,把電腦屏幕重重一合。
翟靳看眼我電腦,絲毫沒為我對他嗔怒的態度而不快,柔柔一笑,“我敲了,是你沒聽見。”
他朝我走過來,把手上端著的托盤放到寫字桌上。
我瞥了眼,是碗餛飩。
“我說了,我不餓。”我冷冷道,起身朝浴室的方向走。
他扣住我手腕,“少吃一點,是你喜歡的蝦仁餡兒。”他依舊好脾氣。
我甩掉他手,語氣更差了,“我不吃。”
翟靳終於耐不住,沉下臉,“就算你不想吃,蕊蕊也要吃。”
我挑眼看他,冷笑,口氣嘲諷地說:“是不是我現在不想做什麽事,你都會拿孩子當借口?”
翟靳喉結一滾,臉色緩了緩,“我是為你好。你也不希望蕊蕊生下來不健康,不是嗎?”
他說到了我心坎上,我沒法反駁。
我端起碗,不知是真餓了還是為了賭氣,三兩口就把餛飩全吃光了。
“好了,你現在可以出去了。”我把空碗往桌上一置,趕他走。
翟靳重展笑顏,拿起空碗,“那你早點休息,要是半夜再餓就叫小雪,讓她給你煮吃的。”
我臉冰冷,不搭他腔。
隻見他下巴朝我電腦點了下,又說:“還有,別再看電腦了……”
他話沒說完,我馬上嘴角諷刺一勾,打斷他,“是不是又想說對孩子不好?”
他一下沉默,舌尖頂了下口腔,“不是,是傷眼睛。”
我眼瞎了才好,這樣就不用天天見到自己痛恨的人。
但這話我沒有說出口,隻說:“我的事不用你管,出去。”
翟靳定定看了我幾秒,什麽話也沒再說,轉身離開了房間。
我去到浴室,關上門,對著鏡子撫摸自己亳無笑容的臉,今後幾十年我都要以這張冰冷的臉麵對翟靳,這樣痛苦的生活,我不知道自己還能撐多久。
從胸腔裏呼出一口沉痛的氣息,我打開水龍頭,熱水的蒸氣很快就將鏡子敷上一層朦朧的水氣。我抬起手,手指在鏡麵上一筆一劃地寫下“樓少棠”三個字,寫完我才發現,眼淚已流滿了臉頰。
接下去的兩周,除了吃飯去樓下餐廳,其餘時間我都在房間裏忙“雅妍”子品牌上市的事,翟靳也沒有幹涉我,給我極大的自由。
有事忙轉移我的注意力,加之又很少見到翟靳,我陰鬱的心情好轉了許多。但每晚我還是會失眠,腦海裏全都被樓少棠的身影,他的一顰一笑所占據,想著他這段時間都在做什麽?他是否有和我想他一樣的在想著我?每天早晨枕頭都是濕濕的,從來不知道原來我的眼淚是這樣無窮無盡。
好在還有“雅妍”支撐著我的意誌。
決定讓舒俏幫我管理“雅妍”真是一個明智的選擇,雖說她以前從沒接觸過這行,但她腦子活,學東西快,所以很快就上手,上市的事我們進行的很順利。
目前代言人已敲定,是時下當紅偶像組合中的一個人氣最旺的“小鮮肉”,叫什麽俊愷的,名字我記不太住,對娛樂圈的人和事我一向沒什麽興趣,用這人還是樓安琪給我推薦的,她對娛樂圈的大腕小星如數家珍,還認領了好幾個“老公”,這個“小鮮肉”就是其中之一。
這天,我正在吃午餐,舒俏突然給我打來電話,一上來就火急火燎地叫道:“不好了,小穎!”
我被她這焦急的叫聲弄得心一下提起來,立刻放下筷子,“怎麽了?”
“樓少棠要加租!”
我怔了瞬,反應過來,她說的是樓少棠要給“雅妍”在天悅中心旗艦店加店租。
“加多少?”我心裏蕩起圈圈漣漪,但表現的卻是一派平靜的。
“50%。”舒俏說,然後有點忿忿的,“我看過租約,還沒到期呢,他這樣突然加租根本就是故意的,他想報複你!”
我心一蕩,即刻隱隱作痛。
他恨我了。
“你找過他談嗎?”忍住心痛,我故作無謂的問。
“找過,但他不見,拿秘書打發我,說要談隻能你親自去,其餘人他一概不談。”舒俏說著,氣更上來了,“現在新品的店堂布置全都搞好了,上市活動的媒體邀約請柬也都印好發出去了,如果臨時改地方根本來不及。你說他這不是存心整我們嘛!”
她越說越氣,“小穎,你說我們現在該怎麽辦?”
“加就加吧,我們的租金本來就比其他人低,加也是應該的。”
之前因著與樓少棠的關係,我在天悅中心這間旗艦店的租金隻有正常租價的70%,現在加租也不過比正常價高出20%,還是在合理範圍內,我也能承受。
最重要的一點是,聽她這樣說,知道樓少棠這麽做並不是在報複我,而是在用這招給我找理由,找借口回去。
他在給我台階下,也是在維護他自己最後的尊嚴。
但我是不會回去的,因為一旦回去我怕我再舍不得離開,他也不會再放我走。
“啊?”舒俏吃驚不小,“50%啊姐姐,你以為是5%啊!”
“沒事,給他。”我爽快地道。
舒俏沉默了2秒,隨即又氣又無奈地歎了口氣,“好吧。”
放下電話,隻見翟靳正盯著我,我故作無事地重新拿起筷子。
“出了什麽事?”他問我。
“沒什麽,‘雅妍’那裏出了點小狀況。”我是不可能告訴他的,隨便編了個慌。
他擔心的臉龐微微一鬆,“要我幫忙嗎?”
“不用,已經解決了。”我態度極冷的,低頭吃飯。
他拿起筷子給我夾了一塊我喜歡的清蒸石斑放進我碗裏。
知道我喜歡吃海鮮,他特意為我在廚房打了口魚缸,命人從國內空運了好多我愛吃的海鮮品種過來,養在裏麵。為我做菜的廚師也是從唐人街有名的中國餐館聘來的。
他對我的體貼和用心是毋庸置疑的,就連Yvonne都有些羨慕和吃味,但我卻絲毫不為之所動。
之前我很抗拒,故意吃的很少,但因為寶寶的月份大了,生理自然的反應令我胃口倍增,我抗不住,不想吃都不行。不過雖然吃,卻還是如同嚼蠟,且是他夾的我從來不吃。
我把魚從碗裏剔出去,自己夾了一塊。
翟靳習慣了,沒作聲。
我把魚肉放進嘴裏無滋無味地咀嚼著,隻聽翟靳又說:“你到這裏已經2周多了,還沒有出去過,晚上我們去逛逛怎麽樣?之前不是還有一些景點你沒有去過嘛。”
我動作一頓,停住咀嚼。
他說的是我和他第一次在巴黎相識時,他帶我去逛名勝景點的事。那天由於時間太晚,他隻帶我去了幾個,當時他說過以後會再帶我去剩下的那幾個。不過那些他沒有帶我去過的地方,上次來法國時樓少棠已經都帶我去過了。
腦海中刹時浮現起我和樓少棠遊覽那些名勝時甜蜜的畫麵,心一下像被人揪住般疼痛起來。
“我不想去。”我不想觸景生情,去到那裏我一定會哭的。
麵對我的冷然態度,翟靳依然不介意地柔笑,說,“沒關係,那我們就隻去餐廳吃飯,吃完就回來,位子我已經訂好了,是你最喜歡的那家。”
說著,他朝我已沒有菜的碗看了眼,又給我夾了一塊牛肉。
那家餐廳也全是我與樓少棠的回憶,我同樣不想去,剛要再拒絕,隻見翟靳私助疾步匆匆地從外麵走了進來,他俯身在翟靳耳邊說話,翟靳柔笑的臉龐瞬間一沉,繼而抬眸朝我看眼。
我心倏地一緊。上一次他用這樣的眼神看我,是樓少棠打電話給他談合作的事。
難道翟靳私助和他說的話是與樓少棠有關?
寫在文末:近日有位讀者對我提出意見,讓我不要厚此薄彼隻給翟靳推薦歌曲,也要給樓少棠推。其實不是我不推,而是不敢,因為我太心疼他了。我囤了好多首適合他的,但怕PO出來會讓同我一樣心疼他的親們飆淚,所以一直沒敢PO,但既然這位親現在提出來了,那我就先PO一首比較契合他現在處境的歌曲,張學友的《心如刀割》,等過段時間我再陸續PO其它的。大家如果有什麽好推薦也可以來群裏告訴我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