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腳步沒有顯得很焦急,而是悠哉遊哉的,在到離他們還有幾步路的時候,才用溫柔的聲嗓叫樓少棠,“老公。”
樓少棠對我的聲音再熟悉不過,他立即轉過頭,摘下墨鏡,冷如冰塊的臉瞬間融化,綻放出柔暖的陽光,“老婆!”
他疾步走向我,“你怎麽會過來?”側首朝身後的秦朗看眼。
秦朗微聳下肩,輕搖了搖頭,表示不是他通知的。
“我和舒俏來見他男朋友。”
我對樓少棠說,視線卻向他身邊的美少女看去。
美少女溜溜的大圓眼也正一瞬不瞬緊盯視我,但從她上下轉動的眼珠不難看出,她在暗暗打量我,剛才春風滿麵的笑容此刻淡了許多。
注意到我的目光,也洞穿了我心中所思,樓少棠說:“這是Mina,‘天悅娛樂’新簽的藝人。”
他雖在介紹美少女,但一個眼神也沒給她,雙眸深凝著我。
我了然地勾勾唇。
“你好,樓太太。”
Mina重新揚起燦笑,禮貌的和我打了聲招呼。隻是聽了她的聲音,我雞皮疙瘩起了一身。太甜了,甜得發膩。
“噢?我說呢,怎麽這麽麵熟!”身旁的舒俏拍了下手,甚是激動地插嘴道。
見自己被認出,Mina顯得很高興,“你認識我?”
“是啊,你不就是最近那部很紅的古裝劇裏,演‘倚紅院’頂梁柱那個。”
Mina笑容一凝,嘴角抽了抽,“我,我不是演電視劇的。”
“啊?不是你啊!我看著挺像的。”舒俏驚訝的表情顯得很是浮誇,隨即豎起食指,恍然大悟地道:“噢?估計你們找的是同一家醫院!”
Mina笑臉徹底僵住。
我差點沒笑噴,舒俏是故意的。好在我憋功了得,表情和剛才沒什麽兩樣,樓少棠所有注意力全在我身上,根本沒聽見舒俏的話,所以表情也沒變化。
但秦朗沒憋住,噗嗤笑出來。意識到自己失態,他馬上捂住嘴,可脹紅的臉和微抖的肩膀,把他還在笑的事實昭示的一清二楚。
估計舒俏剛才的關注點也隻在Mina身上,沒看見秦朗,此刻聽見秦朗的笑聲,她才發現他也在,誚笑的臉定了一瞬,然後立馬不待見地白了他一眼。
秦朗放下手,笑臉不見了,雖沒有舒俏表現得那麽明顯,但從他嘴角斜勾出的淺淺笑弧裏,看出他對她同樣不屑。
見Mina還杵在原地盯看我,沒有要離開的意思,樓少棠給秦朗使了個眼色,秦朗立刻對她說:“Mina,你先回去吧,明天到公司再給你安排經紀人。”
Mina愣了下,隨即道:“好。”上前幾步走到樓少棠跟前,笑容愈加甜美,“那樓總,我先走了,謝謝你這一路上對我的照顧。”
樓少棠沒回她,隻輕點下頭。
她又很禮貌地對我說了聲“再見,樓太太”。我也隻笑笑,點頭沒搭腔。
看眼她離去的背影,我問樓少棠,“怎麽提前回來也不和我說一聲?”
樓少棠牽起我手往前走,“事情提前解決了,就早點回來給你慶生。昨晚想給你打電話的,看時間你已經睡了,剛才又一直在飛機上,沒法打。”
怪不得他看上去這麽疲憊,應該是為了趕回來給我慶生加班加點了,心裏既然心疼又甜蜜。但一想到Mina,又問他:“那個Mina怎麽會和你們一起?”
“她前幾天在美國參加一個模特選秀節目,被我們的星探看中,所以跟著一起回來了。”
原來是剛出道的小嫩模。
我恍然,難怪她會穿這麽少,還像個粘膠一樣粘著樓少棠。
娘炮就是混娛樂圈的造型師,以前聽他說過,嫩模們表麵看似華麗風光,實則很不好混。受寵程度與身上的布料多寡成反比,穿得越少越受寵。而且想要紅,必須要找到肯花大價錢捧自己的大老板,要不就是靠自己無下限的行為來博眼球博出位,什麽在網上曬大-尺度私照,燒錢炫富之類的。
看來這個Mina是采取主動,想讓樓少棠對她潛規則。
嗬嗬,我內心冷笑了聲。
“你這一路怎麽照顧人家了?”我勾唇,挑眼瞅樓少棠。
樓少棠愣了愣,似是沒聽懂我在說什麽,不過很快反應過來。
“怎麽,吃醋了?”他謔笑著捏了捏我鼻尖。
我滿不在意地切了聲,表示根本沒那回事兒。
不過老實說,在剛開始看見Mina和樓少棠走在一起時的確很不爽,尤其是看到她拿胸器蹭他,但後來見樓少棠根本不拿正眼瞧她,對她冷冰冰的,我心裏的酸水才消失。
想想自己也真是的,怎麽會吃這種飛醋?!現在樓少棠滿心滿眼隻有我一個人,再年輕貌美、身材火辣的女人在他眼裏都是空氣。
我這樣問是故意調侃他的,知道他根本不可能照顧Mina。而Mina那樣說也是客套和討好。
樓少棠當然看得出,促狹地笑起來,“你覺得我會怎麽照顧她?”
“我哪知道?我又沒和你們一班機。”我揚笑,繼續調侃著。
樓少棠挑起我下巴,在我唇上吻了下,露出一個愛昧的笑,“想知道,晚上好好伺候我。”
“誰要知道!”我嗔白他眼,笑容加深了幾分。
“不想知道也得伺候。”他湊到我耳邊,溫熱的唇瓣擦著我耳珠,“老公快憋死了。”
本來挺坐懷不亂的,現在被他這帶著晴欲濕氣的呼吸一吹,不但耳朵癢癢的,心也被撓得癢癢的,那天腦補的“吸精”畫麵再次在腦中浮了出來,臉不禁有點燒。
回到市區差不多快8點了,我提議就近找家餐廳,我們四個人一起吃飯。
認識樓少棠至今,舒俏還一次沒和他吃過飯,所以一聽也不管和秦朗對頭立馬欣然接受。樓少棠在這裏,秦朗自是不會駁我麵子,也同意了。
我上網查了下,附近有家知名的川菜館,我和舒俏都挺喜歡吃辣的,樓少棠也能吃,於是就去了那裏。
原以為秦朗也吃辣的,所以我們點的是全紅宴,哪知菜上桌他沒吃2口就辣得滿頭大汗,張嘴直晾舌頭,大力吸氣解辣。
我很抱歉,忙又叫來服務員給他點了2道清淡的菜。
服務員剛去下單,舒俏往嘴裏塞了塊麻辣牛肉,“是不是男人啊,連辣都吃不了!”
聽見舒俏嘲諷自己,秦朗立刻停止吸氣,收起舌頭,“難怪你是條漢子。”通紅的臉露出諷刺的笑,舉起水杯,“來,我敬你。”
沒想到已被辣成狗的秦朗會反擊的這樣快準狠,舒俏噎了下。
但如果就這樣被嗆成啞巴,那她就不是舒俏了!
“拿水敬我,太沒誠意了!”很快,舒俏也笑起來,很挑釁的。她放下筷子,轉頭朝站在離我們最近處的服務員招手,“服務員,來2瓶二鍋頭!”
服務員笑著歉意地道:“不好意思,我們這裏沒有二鍋頭。”
“那你們這裏有什麽白的?我要最烈的那種!”舒俏捋起袖管,牛氣十足的豪爽模樣像極了《水滸》裏的孫二娘。
周圍的人都朝我們看過來,有驚異的,還有看好戲的。
我手半遮著臉,心裏發笑,沒轍地搖搖頭。樓少棠嘴角也勾著一絲等看戲的笑。
不一會兒,我們桌上就多了2瓶霸王醉。這酒我是知道的,酒精度有70,號稱“中國第一高度白酒”,一般人hold不住。
我抬眼朝舒俏看去,不禁暗暗替她捏把汗。雖說她酒量也不錯,可秦朗更厲害,他可是樓少棠的禦用擋酒神器,每次在外應酬,不管喝多少,白的紅的啤的,基本沒醉過,唯一一次知道他醉的,就是他和舒俏上床的那次。那次他怎麽會醉,至今對我還是個謎。
舒俏不知道秦朗的功力,這樣挑戰他,分明就是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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