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奶奶的,你們這一群廢物,我要你們有什麽用?一個受了傷的人都找不到。”朱旭對麵前的幾個人說道。
那幾個人雖然臉上並不好看,麵色有些陰沉,但是還是沒有說話,畢竟現在他們的錢都還捏在朱旭的手上,要是朱旭不給他們工資,他們還不能夠反抗,因為上了這艘賊船就沒有辦法了。
“這也不是我們的錯啊。你也知道後麵的那個山有多大,我們就幾個人,怎麽可能都搜查過來,你又催得那麽急。”有一個男人說。
朱旭瞪了那個男人一眼,然後那個男人不說話了。
“我去問問上麵的人應該要怎麽處理,現在先去收拾東西把,我們肯定是要換一個地方了。”朱旭說。
那幾個人點了點頭,然後就出去了。
“呸,狗仗人勢。”一個男人低聲說道,旁邊的男人趕緊製止他的話,然後把他拉到了一邊。
“萬一被他聽到了怎麽辦?還是留在心裏說吧,現在我們還不能夠反抗。”
“奶奶的。”那幾個人罵罵咧咧地去收拾東西去了。
朱旭雖然沒有讀過什麽書,但是在這個圈子裏混了這麽多年還是有一些見識的,他知道這個事情非同小可,那個警察來的蹊蹺,如果不是有了什麽情況的話,他們是不可能派一個警察來這裏臥底的,但是到底是什麽地方出了問題呢?朱旭皺了皺眉,但是想不到是哪一個環節出了問題。不過,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要做好善後工作,不管怎麽樣,這個地方是肯定不能夠呆下去了,所以必須要轉移陣地,這個是他們之前就在設想的了。隻不過沒有想到要這麽快和這麽迅速。
“奶奶的。這個狗屁警察,要是讓我抓到的話,一定要殺了幹淨。”朱旭暗暗地說。
錢數從地洞裏爬了出來,然後找了個陰涼的地方休息,他現在有些失血過多,臉色肯定是蒼白的,他的嘴唇也有些幹裂了,錢數閉上眼睛,然後盤算著要怎麽解決這個問題。雖然身體很虛弱,但是現在他的頭腦非常的清醒。很多事情都閃過他的腦子裏,然後構成了一條線。
他們的隊伍中肯定是有問題的,但是到底是誰呢?
如果真要看的話,老周的嫌疑很大,因為他是這裏的人,說不定和老朱家也有著很大的關係,而且他對於村子裏的事情了解的很多,所以他是有可能的,但是根據錢數對老周平時行為的觀察,老周表現得很自然,如果這個是他偽裝出來的,那麽就是真的令人詫異了。
小劉麽?她應該是第一次來到這個村子——不然她也不可能迷路了。錢數眯了眯眼睛,倒是那個王芳很有嫌疑,錢數回想起當時來的路上,王芳帶的手表是勞力士的,一個普通的員工能夠買得起幾萬甚至幾十萬的名表麽?顯然是有些牽強的——難道是她?
錢數睜開了眼睛,如果真的是她的話,事情就糟糕了,要是他們把事情都和王芳說了,那就不好了。
村長家。
王芳走到了蕾蕾的身邊,然後關切地問蕾蕾:“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錢數呢?”
蕾蕾搖了搖頭,然後對王芳說:“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錢數好像突然就不見了,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裏了。”
“之前你們在聊天麽?再說一些什麽呀?也許這個對我們找到他有幫助。”王芳對蕾蕾說。
蕾蕾的眼神有些變化,然後就頓了頓,對王芳說:“我們隻是說說大城市的事情,之後我想要到G市發展,所以問問他的情況。”
“哦。”王芳聽起來有些失望,但是她馬上就調整了自己的情緒,然後對蕾蕾說:“要是想到了什麽就馬上告訴我,這樣我們才能夠找到錢數啊。這個時間拖得越長,他的危險也就越大,知道了麽?”
“嗯,我知道的。”蕾蕾輕輕地點了點頭,然後就回到自己的房間去可了。
王芳看到沒有得到什麽有用的價值,然後也就悻悻地回去了。
3天後。
錢數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在G市的醫院裏了。
“怎麽回事?”錢數醒來之後就問旁邊的藺薄生。在他能夠回想起的記憶中,最後他因為體力不支昏了過去,後來的事情就都已經不知道了。
“你真的是有驚無險,我們找到你的時候,你都已經深度昏迷了,要不是我們來的及時,可能現在我就要給你辦葬禮了。”藺薄生看到錢數醒了過來,然後對他說。
“到底怎麽回事?好好給我說說,那個他們都抓住了麽?”
“有幾個人逃了,但是我們已經再部署了。剩下的都暫時在看守所裏。”藺薄生說。
幾天前,藺薄生帶著手下到那個村子裏去營救錢數,因為之前他們已經做了準備,所以在幾個突破口直接逮捕了正在準備轉移的製毒者。
“你們的老大在哪裏。”藺薄生問。
那個人看到是警察,腿肚子也嚇軟了。
“我是剛來的,我什麽都不知道。”那個男人說。
藺薄生說:“那你們平時都是誰發命令的。”
“朱旭——就是那個老朱家的兒子。”那個男人一股腦地把東西都說了出來。
藺薄生做了個手勢,然後這些人都被帶上了車。
“你們幾個人去那個地方,我們去村長家。”藺薄生想到那個電話裏的人說是從村長家打出的電話。
“是。”
村長正在家裏一籌莫展,不知道應該怎麽辦。
“這個事情——可是天大的事情啊,他們怎麽就沒有什麽腦子呢。”
“你們你們是什麽人?”村長看到藺薄生他們進來,然後就詫異的站了起來。
“警察。”藺薄生把證件給村長看,村長看到是警察來了,又是高興又是恐懼。要是村子裏的那些人都被抓走的話,這個村子就徹底的完蛋了。
蕾蕾聽到外麵有動靜,然後就走了出來。
“藺薄生?”蕾蕾問道。
“嗯。是你?”藺薄生聽出了那個女人的聲音。
“是我。”
“錢數現在在哪裏?”藺薄生直接問蕾蕾。
“他現在在山裏,但是具體的位置我不知道,我們趕緊去找他,他肯定有危險了。”
然後接下來的就是他們在山裏找了很久,終於在一個隱蔽的地方找到了錢數,但是那個時候錢數已經陷入了昏迷,所以藺薄生他們隻好馬上把錢數送到了醫院,直到現在才醒過來。
“那個製毒的地點呢?”錢數問。
“都已經被銷毀了,現在正在審問那些人。放心吧。後麵的事情小白他們會去處理的。你就留安心地養好身體就好了。”
“嗯。”錢數也覺得自己的身體有些虛弱,然後就點了點頭。
“哦,對了,那個——蕾蕾呢。”錢數突然問道。
藺薄生說:“她回到A市去複命了。沒想到她竟然也是一個警察。”
“那就好。我還擔心她的安全,那個王芳應該是和那些人是一夥的。記得好好審問她。”
“鄭蕾又不是傻子,她早就看出來了。”藺薄生對錢數說。
錢數點了點頭,本來還想要說一些什麽的,但是因為一時間有些意識昏沉,然後又睡了過去。
“這個錢數,趁這個機會好好休息吧。”藺薄生也知道錢數是從來不休假的,所以現在也算是放了一個長假。
“醫生,你好好照顧這個病人,我處理完事情之後就過來。”藺薄生和醫生說。
“藺少爺你放心,這個病人我們一定會時刻關注的,不過這個病人本來體質就比較好,所以恢複的很快,少爺你不用擔心的,隻要好好的休息幾天就好了。”醫生對藺薄生說。
藺薄生點了點頭,然後就出了醫院去警察局處理事情了。
“審問的怎麽樣了。”藺薄生問小白。
小白剛從審訊室出來,然後就帶著藺薄生到了錢數的辦公室。
“沒有什麽特別有用的信息,因為這些人都隻是辦事情的,所有的命令都是朱旭告訴他們的,至於誰是更上級的人,他們也不知道是誰,隻知道有時候朱旭會稱呼那個人山哥。”
“山哥?”藺薄生挑了挑眉,然後說:“你們有這個人的記錄麽?”
“沒有,我查了一下,現在我們的記錄裏沒有c出現過這個人,所以這個人對於我們來說是完全陌生的。”
“但是那個朱旭——”藺薄生想到那個朱旭就皺了皺眉,那個人在追捕的過程中逃脫了,現在他們還在派人手追捕這個人,但是這個希望其實是有點微小的。
“目前,我們從這些人身上隻能夠得到一點信息,他們最早是在三年前就接觸這個毒品製作了。有些人在那裏已經工作了三年,但是隻見到過朱旭這個小頭目,從來沒有看到過有別的人過來,他們的毒品本來主要是流向A市的,但是最近不知道什麽原因,把一部分的毒品轉到了G市。”
“好好調查下去,我想這個後麵肯定有問題。我覺得這個事情並不簡單。最近你們錢數大隊長就要好好休息了,你們要好好表現,讓他能夠快點恢複健康。”
“要是我當時能夠留下來就不會——”小白有些自責,然後就說。
“這個也是我們不能夠預料的,現在好好表現就好了。”藺薄生對小白說。
“嗯。我知道的。謝謝藺少。”